“你們是什麼人?”兩名警員慢了一步跑進巷子。
爲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程卓沒再去追這夥神祕殺手,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跑了。
易嵐那輛捷達車就停在樓下,說明她已經回來了。
程卓來到她家門外,擡手敲了敲房門,可是過了好半響,始終沒人前來開門。
見到這情況不免讓他擔心起,會不會是那幫殺手找他之前先來過這裏。
他沒鑰匙,再擡手敲了幾下仍然無人迴應,這下有些急了,擡腳準備把門給踹開進去一看究竟。
正當他的腳剛要踹出時,面前的房門卻突然從裏面給打開了。
“怎麼過了這麼長時間纔開門?”看見易嵐安然無恙的出現,他總算鬆了口氣,不禁問道。
“我聽到敲門的聲音了,可是我剛纔在浴室洗澡……”易嵐歉意的笑了笑。
水珠順着她溼漉漉的髮梢滴落下來,由於急着出來開門,她裏面什麼都沒穿,只套了件寬鬆的襯衫,兩條白皙長腿暴露在空氣中。
現在的她,多了幾分美豔,少了一些古板,竟然給程卓帶來一種驚豔的感覺。
見到人沒事,程卓總算放心下來,邁步走了進去。
*共處一室,易嵐很快意識到自己這樣的穿着太過暴露,慌忙走進了臥室。
等她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從房間裏出來,就見程卓已經把上衣給拔掉了,正背對她坐在凳子上,背上那兩道鮮紅的傷口異常惹眼。
“你怎麼受傷了?”
她忙不迭返回房間,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過後,手裏提着個急救箱出來,出聲阻止正拿手在扒拉背上傷口的程卓:“別亂碰,這樣傷口會感染的。”
程卓扭頭瞅着她:“你會處理傷口嗎?”
問完他才恍然想起,眼前這個文靜的女人可是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這種外傷處理起來不算什麼難事。
“我先幫你消毒,忍着點。”
易嵐的動作很小心,消完毒還得把兩處大的傷口進行縫合,就像有螞蟻在傷口附近爬行,有些癢癢。
其實她大可不必這麼小心,受傷對程卓而言就是家常便飯,以前自己就能用縫合針把傷口縫起來,哼都不會哼一聲,只是這兩道傷口的位置在背後,自己不好處理,還好有易嵐這個專業人士在,省去了不少麻煩。
“縫好了,這幾天別讓傷口碰到水,一會兒我拿點藥給你,這傷是怎麼弄的?”
“謝謝。”程卓沒有回答,避免嚇着她。
易嵐利索的收拾好工具,起身時可能是蹲得太久,導致血液不暢通,腳下一麻只來得及發出聲尖叫就往地上摔去。
程卓手疾眼快,急忙伸手摟住了她。
兩人面對着面,都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那一剎,易嵐彷彿被什麼電了一下,長這麼大她還沒交過男朋友,何況被一個光着胸膛的男人給摟着。
“能不能先放開我……”她有些不知所措,聲音細若蚊蠅,那眼神像極了一隻受驚過度的小兔。
正當她小鹿亂撞,不知該如何是好,卻聽對方沉穩的聲音在耳邊說:“站穩。”
說完,程卓鬆開手,往後退開兩步。
重新恢復了自由的易嵐,只覺臉上燙的發慌,一聲不響調頭回到房裏,還把門給關上了。
像她這歲數,還如此靦腆,實屬少見。
就在他詫異時,門又打開了,卻見易嵐故意繃着臉,手裏拿了兩個藥瓶出來,做賊似得飛快往旁邊案几上一放,又調頭往回走,不忘叮囑:“每瓶三顆一天三次……”
說完她又‘哐’的一聲把門給關了。
程卓望着臥室門,偷笑了起來,心情愉快了許多。
……
一覺睡醒已經天亮了,好久沒睡過懶覺的程卓翻身從沙發上坐起。
易嵐的房間門敞開着人卻不在,桌上放着她準備的早點和一張紙條,隨手拿過瞄了眼,上面寫着一行纖秀的小字。
我去上班了,看你睡得正香就沒叫醒你,記得按時吃藥。
紙條下還壓着一把鑰匙,是她家大門的鑰匙。
程卓喫過早飯,準備去酒店看看那幫孩子,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便決定走路過去。
走出小區,來到昨天差點被人刺殺的小巷子口前,駐足停留了片刻,地上還殘留着幾滴已經乾涸的血跡,昨晚鬧出的動靜,似乎並沒引起警方重視,這周圍也沒見到巡邏的警車或者警戒帶什麼。
或許他們只是當成了一場普通的鬥毆事件對待,但程卓自己卻很清楚,襲擊他的那夥人都是十分專業的殺手。
昨晚他想了很久,也沒琢磨出誰派來的殺手,倒是那個楊百川最有可能。
搶了何雨墨,還想把他幹掉?
如果那幫殺手還敢出現,他一定有法子從他們的嘴裏撬出誰是幕後主使。
停留片刻,他搖搖頭繼續往前面走,這時一輛牧馬人忽然在他身邊停了下來。
程卓還以爲那夥殺手又找上門了,已經做好防備,誰知車窗搖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龐。
“上車,有話跟你說。”路小雨鼻樑上架着墨鏡,嬌俏的模樣卻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
程卓坐進了副駕室,車輛緩緩起步,路小雨問:“你要去哪兒?”
他報了那個酒店的名字,繫上安全帶說:“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因爲那個賬本?”
“聰明。”
路小雨一邊開着車,頭也不回的說道。
這算是誇獎嗎?
其實根本不用猜,以這妞的個性,沒事怎麼可能特意來找他。
陳湘南賬本里牽涉到的人和金額都十分龐大,也只有安全部這幫‘大內帶刀侍衛’,能撼動他們。
“說吧,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程卓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就問道。
這次他卻猜錯了,路小雨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的說:“案件很複雜,我們還在調查,不過有件事你得當心,最近我接到消息,有人可能會對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