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些出乎了他們意料,目標沒被幹掉,反而折了一人,吳桐也落在了條子手裏,現在僱主還想殺他們滅口,華國這地方怕是沒法多呆,這個落腳點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找到。
一個個愁眉不展,要不是吳桐還在警察手裏,他們早都離開華國了,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吳桐已經中毒死了的事情
這時,屋內被人一把推開,衆人瞬間警覺起來,紛紛拿起隨身武器,警惕的注視着門口方向。
只見進來的是一個老者,穿着一襲白色練功衫,無視對面虎視眈眈的衆人,閒庭信步一般走了過來。
“老頭,你是誰?”殺手隱隱從他身上察覺到一絲非同尋常的氣息,個個都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十分默契圍繞着老者散開。
“老夫洪開天。”老者報出自己的名號,臉上流露出幾分自傲的神色。
洪開天這名字在傳統武術界可說鼎鼎有名,他的八疊手已經練到出神入化境界,一掌能便開碑裂石,多年來擊敗了不知多少前來挑戰他的高手。
洪開天算得上是傳武界的大佬級人物,只是這人的人品在界內卻褒貶不一,說簡單點,就是此人十分愛財,喜歡結交權貴,平時開豪車住豪宅,甘爲有錢人的走狗,難免讓同道人不恥。
此次洪開天肯親自出馬,主要就是看中楊秋開出的酬勞,用比較流行的話來講,只要錢到位,什麼都好辦。
“你是楊秋派來殺我們的?”冷鳶強撐着虛弱的身體站起身,盯着眼前的老人沉聲問。
她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股屬於強者的氣息。
三個同伴也是一樣,拿着各自武器,紛紛打起十二分精神,今日註定是一場苦戰。
“誰能指使我洪開天?我這次是來爲民除害,你們要識相就乖乖束手就擒吧。”洪開天眼中露出強大的自信,滿是輕蔑的看着他們。
既然他把話說到這份上,就沒必要再繼續浪費時間下去。
洪開天擺出起手動作,而冷鳶也和同伴們對視一眼,率先發起了進攻。
呼!
左側的同伴最先出現在洪開天面前,一把短槍閃着鋒利寒芒徑直扎向目標胸口,動作迅捷,毫不拖泥帶水。
洪開天站在遠處,看似十拿九穩直奔向他胸膛的一槍,還沒落下便被他單手撥開,右手成掌,擊打在這個殺手前胸。
咔,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八疊掌強大的爆發力直接將這人震飛,撞到後面的牆壁才掉落下來,胸前被擊中的位置有一塊明顯凹陷進去的塌痕。
看似輕飄飄一掌就能把人胸骨震斷,由一個老人施展出來,這是何等恐怖的爆發力。
大塊頭也以來到洪開天面前,釘頭錘還沒施展開就被一掌打中,咚咚咚狂退了七八步撞翻座椅才勉強停下來,要不是他體質過人,這一掌就足以讓他失去戰鬥力。
冷鳶臉上閃過一抹駭色,奔跑途中將兩把飛刀全部擲出,洪開天閃身避過,冷鳶的手上又抽出兩把,嬌喝一聲加入到進攻中。
冷鳶和另一個同伴配合默契,卻也只能在對方衣服上造成一道劃痕,連洪開天皮毛都沒傷到,就被一掌拍飛。
噗,冷鳶就像被一輛疾馳來的汽車撞中,口噴鮮血摔飛出去。
她是唯一給洪開天帶來傷害的人,哪怕只是在衣服上割破一條小口,也讓洪開天感覺自己臉上無光,頓時殺心打起,追出去就想把還躺在地上的冷鳶給一掌打死。
此時冷鳶還躺在地上,前襟全被自己吐出的血水染紅了,眼看洪開天一掌朝她頭頂拍來,還沒緩過氣的冷鳶只能閉目等死。
“姐!”大塊頭抱起身前的茶几,用力往洪開天扔去。
大理石桌面的茶几重達一兩百斤,倘若洪開天不管不顧硬要殺冷鳶,勢必會被茶几砸中。
略微猶豫,他錯開一步,一低頭,茶几從上空飛過,轟隆一聲,撞在牆上四分五裂。
雖然沒被砸中,卻也沒能如願殺掉冷鳶,但這並不要緊,他決定先宰掉這個礙手礙腳的大塊頭,再去殺這個女人。
哐!
大塊頭在他面前,出拳動作顯得無比笨拙,一掌印在心口,頓時響起骨裂的聲音。
大塊頭吐出一口血水,這次卻沒有後退,反而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了洪開天的腰,目疵欲裂的對冷鳶吼道:“快走!”
想走哪有那麼容易!
洪開天面帶冷笑,一招開天掌從上往下劈落在大塊頭厚實的背上,大塊頭兩腿彎曲,口鼻鮮血狂噴。
“快……快走……”
大塊頭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雙臂卻舊抱着洪開天不讓他靠近冷鳶。
冷鳶目睹着夥伴一個個慘死,眼淚忍不住的流了出來,他們根本不是洪開天的對手,繼續打下去所有人都會死,大塊頭拼了命想讓她走,只有活着纔有機會報仇。
她恨這個洪開天,但更恨楊秋。
“給我鬆開!”
洪開天有些生氣,這個傢伙噴了他一身的血水,眼看冷鳶跌跌撞撞往外逃去,答應過楊秋一個不留,現在他難免有些着急起來。
雙手不斷擊打在大塊頭背上,用出全力的八疊掌爆發力何止千斤,每一掌落下,大塊頭的口鼻都會往外噴血,最後噴出的是一灘像內臟碎片般的血塊。
大塊頭彷彿凝固了一般,雙手死死抱着對手,眼神中帶着一絲留戀看着越走越遠的冷鳶。
哐!再一掌落下,大塊頭總算鬆開了雙臂,兩眼圓瞪着倒在地上,早已失去了生機。
當洪開天氣急敗壞來到破碎窗口前,冷鳶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
……
程卓絕沒想到,事情會變化如此快。
今晚還是他一個人在家,眼看時間已晚,他去洗了個澡,正要入睡,忽然聽到陽臺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
大晚上陽臺上怎麼會有聲音,難道進了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