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頭頭吉原一郎,伸手就要從程卓那裏搶過裝滿鈔票的手提箱,在他眼裏,這錢已經歸他們了。
有句老話叫財不露白,程卓顯然太低估了這些人的貪婪,竟然當着幾個武器販子的面暴露自己的財富,分明就是羊入虎口,不搶他都對不起自己。
不過,現在彌補這個錯誤,還來得及。
當吉原的手碰到手提箱的剎那,看似毫無反抗之力的程卓,突然抓着他這條胳膊躥了上去,繞到吉原背後勒住了他的脖子,頓時就把這見錢眼開的傢伙劫持。
“混蛋,快放開我們老大,不然我打死你!”剛纔拿槍頂着程卓後腦勺那人,連忙調轉槍口指着他們情緒激動的威脅道。
另外一人急忙彎腰去拿掉在地上的手提箱,吉原急了,叫道:“白癡,別開槍小心傷到我!”
程卓拖着他倒退兩步,伸手從旁邊木箱子裏隨手掏出枚M26式手雷,二話沒說就咬掉了插銷。
“你要幹什麼!”
屋子裏的人瞬間嚇得汗毛都立了起來,要知道這裏面存放着大量武器彈藥,一旦引爆,整棟樓的人都要爲他陪葬。
現在只要程卓輕輕一鬆手,大家都得玩完,膽子小的,已經快嚇暈過去。
“把槍放下。”握着沒有保險栓的手雷,程卓反而是他們之中最淡定的一個。
對面兩人露出些許遲疑的神色,他們的頭兒吉原已經快被勒的喘不上氣,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大聲叫道:“聽他的,都把槍給我放下!”
見他們還在遲疑,程卓不由加重語氣:“放下!!!”
說完,他握着手雷的左手五指,作勢就要鬆開。
這動作嚇得對方亡魂皆冒,手雷引爆了炸藥,這屋裏屋外的人都得死。
“別……別衝動,我們照你說的做就是了。”
遇到比自己還狠的,一來就要同歸於盡,兩人只好按他說的,把槍扔在地上然後舉高雙手。
程卓反客爲主,指揮起他們把自己需要的東西放進一個黑色運動挎包裏。
考慮到三島研究室裏,可能還隱藏着很多跟那一男一女一樣強大的存在,他們已經脫離了正常人的範疇,程卓把‘它們’歸類爲怪物。
但只要彈藥充足,他便自信能殺出一條血路,於是,除了槍械和炸藥,又讓他們往挎包裏塞滿了子彈。
挺大一個運動揹包被裝得滿滿當當,少說也有一兩百斤,程卓隨意把挎包往肩頭一搭,拿起那支手提箱,來到跪成一排的衆人跟前。
“把手伸出來。”他說。
“啊?我?”
被叫到的吉原,不自信的指着自己鼻子,得到肯定的眼神,只好硬着頭皮照做,伸出了雙手。
程卓把一直捏在手裏那枚手雷,小心的放進對方手裏,不忘善意的提醒道:“握緊了別松,否則爆炸了可別怪我。”
現在主動權全在程卓手裏,要想宰了他們只需用手裏的MP5一通掃射就夠,吉原不敢不聽,戰戰兢兢握緊了隨時可能爆炸的手雷。
……
回到靜香家,靜香經過滋潤,臉色比往日更爲紅潤,輕柔的家居服難以掩蓋她的身段。
“你回來啦。”見到程卓提着手提箱回家,她就像個賢惠的妻子一樣,蹲下身拿拖鞋幫他換上。
“稍等一會兒,馬上就可以開飯了。”靜香像個歡快的花蝴蝶,腳步輕盈進了廚房。
永金九冶今天沒去上班,又賴在靜香家裏沒走,誰讓程卓借走了他的麪包車,他便利用這個藉口死皮賴臉的待在靜香家。
“你的車我暫時借用幾天,沒問題吧?”
程卓來到他旁邊坐下,那些武器不方便帶回來,他把車子連同武器一起,藏在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沒關係,你想用多久都行。”永金九冶就算心裏不願意,也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
他還沒活夠,可不想因爲一點小事被這兇人給擰斷脖子。
程卓點點頭,把手提箱放在旁邊沙發上,打開從裏面拿出一疊現金,往永金九冶跟前一放。
“這裏是十萬,給你那個當司機的朋友,他應該會答應幫忙吧?”程卓問。
永金九冶見到這麼多錢頓時眼睛發光,聽到這話,反倒替程卓考慮起來:“會不會給的太多?”
他原本的意思,只要給他那朋友兩三千就好,誰知道程卓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差點沒嚇死他。
十萬美金在他眼裏不是一筆小數目,白白送給別人只是幫個小忙,即便不是他的錢,也讓他感覺心疼。
他甚至已經打好了算盤,拿一萬給朋友,剩下九萬自然就進了他的腰包,夠他花銷一段時間了。
他閃爍的眼神瞞不過程卓,一瞬間就看穿了他內心想法,二話不說又從手提箱拿出一沓同樣厚度的鈔票放在他面前。
“這一摞是你的。”
“我的?”永金九冶指着自己鼻子,不敢相信還有一點感動的神色。
皇帝不差餓兵,程卓不想因爲一點錢,搞砸了自己的計劃。
只要能把人從裏面救出來,給多少錢都可以。
見永金九冶收下這筆錢,程卓不忘敲打幾句:“我給你的,你隨便怎麼用都行,但是給你朋友那份,如果變少了,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永金九冶還在感動當中,想也沒想就拍着胸口保證:“放心吧,我保證把錢一分不少送到他手裏,我永金九冶就算豁出命不要,也得讓他答應幫你辦這件事情!”
“那就麻煩你了,明天就是星期五了,儘快辦好。”
“知道,那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情電話裏聯絡……”
永金九冶很識趣的說,拿着錢連飯都沒喫就離開了。
小澤靜香端着飯菜出來,發現家裏就只剩程卓一人:“飯菜都做好了,他這麼急着要去幹嘛?”
把飯菜放在桌上,一邊奇怪的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