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它了,把它扛回房間,我們今晚不醉不歸。”
蔣雯手指着臺上那透明玻璃罈子說着,這一罈酒,少說也有二三十公斤重,裏面泡了不少藥材,紅棗枸杞人蔘和一些叫不出名堂的植物,一看就是大補的玩意兒。
“我倆喝得了這麼多?”
程卓瞧了暗自咋舌,甚至暗自懷疑,這妞不會是想灌醉自己,好爲所欲爲吧?
“怕什麼,喝多少是多少,剩下的還回來就是了,扛走!”
蔣雯大咧咧的安排道。
他們哪會知道,這壇酒可說是這裏的鎮店之寶,光是蒐羅裏面這些藥材,就耗費了老闆不知多少精力,一泡就是十年之久。
平常他都沒捨得多喝,用來招待朋友貴客,最多不過二三兩。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壇壯揚神酒,一夜間會被糟蹋的一乾二淨。
程卓抱着碩大的酒罈子回到房間,蔣雯便迫不及待拿起兩隻茶杯過來,催促道:“快打開聞聞。”
她也很好奇,泡了這麼多藥材的酒,會是什麼味道。
泡酒吧喝的那些都是紅酒洋酒,還從沒嘗過這種自制的藥酒。
酒罈下方,有個水龍頭一樣的閥門,程卓拿過只茶杯放在下面打開閥門。
這一隻茶杯,少說也能裝三兩左右,略微泛黃的酒液化作涓涓細流進入杯子,很快,白酒特有的醇香瀰漫在空氣中。
蔣雯使勁吸了吸鼻子,又端着茶杯小口抿了一下。
泛黃的酒液順着口腔涌入喉嚨,並沒想象中高度白酒那麼辣喉嚨,還帶着點甘甜,挺好喝的。
蔣雯也算是酒經沙場,一品就品出這是好酒。
“乾杯。”兩人在小圓桌邊一坐,推杯置盞起來。
沒有下酒菜也無妨,今天比的主要是酒量。
輸人不輸陣,程卓說什麼也不能被個女人給看扁了。
一杯酒下肚,肚子裏熱乎乎的,就像有團熱氣沿着肚皮一直往頭頂躥。
程卓甩了甩頭,這酒的後勁還挺雄厚,一杯下去,居然感覺有些頭暈。
“再來。”蔣雯嘴裏哈着酒氣,自己動手又接滿了一杯。
拿手一推有些猶豫的程卓,嚷嚷道:“怎麼像個女人一樣磨磨蹭蹭,這才一杯你就受不了了?可別讓我看不起你。”
這話說的,真沒把程卓放在眼裏。
夜場女王可不是浪得虛名,蔣雯的酒量也不是蓋的,尋常三五個人跟她拼酒,不見得拼得過她。
程卓自然不能認慫,就當爲男同胞爭口氣,今晚也得把這個囂張女人給灌趴下。
沒有多餘廢話,三兩一杯直接昂頭一口乾。
“我先幹了,你隨意。”程卓很灑脫放下茶杯,眼神挑釁的看着她。
“誰怕誰。”
以蔣雯不服輸的性子,又是她最擅長的領域,豈能輕易認輸。
二話沒說,也像程卓那樣一口全乾。
放下酒杯她臉上多了兩團*的紅暈,拿手一擦嘴角,豪邁的道:“再來。”
一晃過去了兩個鐘頭,酒罈裏已經見底,只剩一堆藥材在裏面,打開的閥門,一滴一滴昏黃酒液不斷滴落下去,把地毯浸溼了一大片,空氣中充斥着一股濃郁的酒氣。
哐當,蔣雯手裏的空茶杯,脫手掉落在桌上,滴溜溜的直轉着。
她毫無形象的靠在椅背上,完全忘了自己穿着清涼的睡袍,一隻腳踩着凳子,裙角掀開一半,渾然不顧春光乍泄,瞅着對面的程卓‘呵呵’傻笑個不停。
“喝的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看着她像只醉貓一個人傻樂,還保持着清醒的程卓起身,準備送她回對面房間。
眼前的女人雖然*,但趁人之危的事情他是不屑去做的。
伸手正要扶起醉醺醺的蔣雯,卻被她一把拍開,嘴裏嚷道:“不行,我們還沒分出勝負,接着喝。”
這酒後勁十足,程卓都感覺有些頭昏腦脹,再喝下去,真怕這妞醉死在這裏。
沒必要跟一個醉鬼較真,他果斷放棄:“算我輸了行了吧,再說也沒酒了,今天就到這裏。”
“好……這可是你自己認輸的,我就說嘛,要比酒量……本小姐還沒怕過誰……”
蔣雯歪歪斜斜的起身,沒走兩步身體一歪,把伸手扶着她的程卓擠到牆邊。
兩人面對着面,鼻尖距離不到五釐米。
蔣雯醉眼迷離的瞅着他,紅脣輕啓,往他臉上哈了口酒氣,才動情的說道:“要不,你就別裝我男朋友了,直接當我男人吧。”
這麼大膽的話,也就喝醉酒纔有勇氣說出。
“可是我有老婆了呀。”程卓幾乎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撒謊,別想騙我,我知道你跟那女人已經離婚了。”
蔣雯有些不依不饒,衝動之下,忽然抓起程卓的右手手,往自己胸口前一放:“你不喜歡我?難道我不漂亮,還是不夠性感?”
她的臉色明顯更加紅潤,不過眼神卻更加大膽直接,直勾勾的瞅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程卓完全下意識一捏,等他反應過來,卻見蔣雯閉着眼撅起紅脣,主動湊了上來。
此情此景,程卓如果還沒有任何表示,就不夠爺們了。
於是乎,兩人嘴對着嘴,一起倒了下去。
“等等,我去拿套……”
“痛!”蔣雯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來。
見血了……
程卓一時間有些發懵,就他以爲,蔣雯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怎麼可能還是原裝。
結果現實卻給了他一記無情的耳光,他竟然失算了。
事後纔來後悔,不是程卓風格,他倒也豁達,反正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愛咋咋地吧!
兩人都喝的七暈八素,一番勞累後,相擁而眠。
程卓睡的很沉,但警覺性卻一點沒有降低,當屋子外出現一串*的光束,他猛地一下就翻身坐起。
“怎麼了?”趴在他懷裏的蔣雯頓時從夢中驚醒,驚慌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