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浩舌尖頂了頂腮,哈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是一條線上的人,彼此彼此。”
龍浩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點燃一根菸,深思。
何瑾發過瘋,也平靜下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搶過龍浩手中的煙,吞雲吐霧。
龍浩奸邪一笑,摟着何瑾的腰,“我們目的相同,何必自亂陣腳,想想該如何對付他人吧。”
何瑾眉眼一挑,興趣來了,對付何雨墨可是她心裏的快樂。
何瑾就像一根毒刺,若不拔除,她得噁心死。
兩人開始謀劃對策。
醫院——
程卓轉身看向何雨墨,溫柔的眼神夾雜一抹殺氣。
“墨兒,沒事,有我在!”
何雨墨溫柔一笑,走到病牀看何雲海。
“爸,我們姐妹讓您勞心了,瑾兒的事,您別生氣,她會明白您的用意……”
何雲海擺擺手,生氣是自然,何瑾驕傲自負都是自己的錯,怪不得別人。
“沒事,都是我太寵她了,程卓啊,你要小心龍家,我怕龍浩是在利用瑾兒……”
薑還是老的辣。
商場如戰場,多年經驗,何雲海眼睛毒辣,第一眼見龍浩,就覺得此人奸詐。
程卓點點頭,傾聽何雲海的話,心中暗自盤算。
龍浩在他眼裏雖只是個小卒,但這個小卒攪亂怎樣的渾水,他必須摸清底細。
“伯父,放心,我會安排。”
此時,白彩霞拿着出院手續回到病房。
何雨墨來之前,白彩霞就出去辦出院手續,剛纔那一幕她不知。
“老頭子,手續辦好了。”
走進病房,看見何雨墨和程卓在,喜上眉梢的。
“墨兒,你們什麼時候來的?你爸出院,他還不讓我告訴你們呢,這會好了,都來了。”
白彩霞一邊說一邊收拾東西,何雨墨一愣。
“爸,你要出院?”
何雲海點點頭,住院幾天,沒什麼大礙,在醫院不如在家靜養舒心,就讓白彩霞去辦出院了。
何雨墨還是有些擔憂何雲海的身體,剛剛父親氣色是不錯,可是經歷剛纔一幕,何雲海臉色有些慘白。
“爸,在檢查一下,確定可以出院,我就讓您出院,您這身體不能這麼折騰。”
何雨墨隨手按響救護鈴,何雲海都沒來得及阻止。
分分鐘護士就到了,何雨墨和護士說了幾句,爲何雲海做詳細檢查,確定可以出院。
何雲海拗不過何雨墨,直好聽從小棉襖的指揮。
一系列檢查,何雲海指標各項穩定,可以出院,何雨墨終於放心了。
和白彩霞一同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收拾着東西,白彩霞看見了地上的補品,禮物。
“你說你們,每次都這麼破費,程卓啊,伯母謝謝你哈!”
白彩霞誤認爲禮物是程卓和何雨墨帶來的,口口謝謝,這態度和以往判若兩人。
何雨墨和程卓沒有說何瑾來過,怕提及此事,何雲海惱火。
拿着東西,離開醫院,回到何家。
出了醫院在也不用聞到消毒水的味道,空氣清新,何雲海心情舒暢好多,精神頭也好了大半。
何雲海擺手讓程卓坐在自己身邊,看着那母女倆忙活,心裏很高興。
“程卓,你回來也有些日子了,你和墨兒什麼時候辦婚事?墨兒跟了你,該給她名分了。”
父親就是父親,盼着女兒幸福,雖有不捨,可是不能讓她陪着自己,何況喜寶都八歲了。
何家也算是有名望,總不能這麼草草了事。
程卓明白何雲海的心,看着忙碌的何雨墨,寵溺的眼神十足。
“伯父,我正在籌備婚禮,你放心,墨兒風光大嫁程家。”
何雲海拍了拍程卓的手,滿意的很,也安了心。
何雨墨和白彩霞忙活一通,水燒好了,何雨墨端着杯子遞給何雲海,坐在沙發上。
三個人閒聊幾句,白彩霞忙活一通,準備一些水果,放在桌子上,也坐了下來。
“程卓啊,你伯父也出院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辦婚事?喜寶可都八歲了,總不能讓墨兒無名無分吧?”
白彩霞第一次這麼關心何雨墨的事,何雨墨的心,小小的激動。
程卓握着何雨墨的手,看着何雨墨,愛意滿滿。
“墨兒是程家的功臣,婚禮必定是龍國最風光的。”
白彩霞高興一筆,連連說好。
還不忘問喜寶上學的事,何雲海也急切想看喜寶,畢竟隔輩人更疼。
何雨墨說了喜寶上學很好,等到放假帶她來見二老。
二老樂的跟個孩子似的,忙算着日子,準備什麼好喫的招待他們的外孫女。
閒聊一會兒,何雨墨和程卓準備去接喜寶放學,告別父母離開何家。
白彩霞目送他們離開,回到屋子坐下沙發上陪何雲海。
何雲海喝着水,瞄了一眼桌子上的繼續,心底一絲不滿。
白彩霞正說着高興,突然看見何雲海臉色不對,忙問。
“老頭子,你那兒不舒服?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白彩霞緊張起來,何雲海放下杯子,嘆了口氣。
“哎,家門不幸,都是你慣出的好女兒。”
白彩霞蒙了,這話不像是再說何雨墨,難道是何瑾?
“老頭子,我知道錯了,這丫頭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等她回來我好好說說……”
何雲海心口着實堵着,“回來?她要嫁那龍家小子,這東西就是他們送的,哎,你呀——”
老生長嘆。
何雲海說了何瑾來過的事,也提到了龍浩。
白彩霞心一驚一驚的,這短短几天,這丫頭怎麼就成了別人的女人,還這麼不知廉恥。
竟和那個龍家扯上關係,慈母多敗兒,後悔當初已經來不及了。
“老頭子,這,這該怎麼辦啊?”
白彩霞慌了,昔日的伶牙俐齒全無。
何雲海自顧嘆氣,搖搖頭,也不知道該如何?
剛剛的高興瞬間沒了,兩個老人坐在沙發上愁眉苦臉。
白彩霞垂淚,何雲海也無心安慰,自己的錯自己總要承擔。
何瑾以是龍浩的人,不嫁又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