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葷八素擺上桌,餐碟,餐盤,碗筷擺放整齊,何雲海,白彩霞坐在主位,程卓,龍浩分至兩邊。
喜寶坐在何雨墨身邊,躍躍欲試等待着開飯。
何雲海舉杯言詞,歡迎女兒女婿回家,祝福女兒新婚快樂……
團圓飯正是開始。
紛紛動筷,品嚐美味佳餚,美酒的醇香。
“雪兒,這是你愛喫的清炒蝦仁,快嚐嚐合不合口味?”
白彩霞旋轉桌子,鮮嫩多汁蝦仁,翠綠的青菜,橙色的胡蘿蔔,色澤誘人開胃。
何雨墨伸手夾了一塊翠綠的青菜,熟悉的味道涌入鼻腔。
那是媽媽的味道,久違的味道,菜清脆,蝦仁嫩滑。
“媽,謝謝你記得我愛喫的菜,是媽媽的味道。”
眼圈紅潤,何雨墨微笑着,帶着一絲哽咽。
白彩霞紅紅的眼圈,淚水滑落,“媽,記得,多喫點雪兒。”
冰釋前嫌——
何瑾夾着青菜,看着姐姐和母親在那煽情,心裏着實不爽。
一盤菜就忘了所有的痛?這也太大度了吧?
“不就是一盤菜嗎?至於兩行熱淚的,媽,清炒蝦仁我也喜歡呀。”
何瑾轉動桌面,將菜轉到自己跟前,夾起一個蝦仁放進嘴裏,突然眉頭一皺,瞬速吐了出來。
“媽,這不是我喜歡的口味,太難吃了。”
何瑾嫌棄的要命,吐掉蝦仁,摔了筷子,雙手環抱胸前,憤憤的看着何雨墨。
何雲海臉色陰沉了下來,白彩霞放下筷子,瞪了一眼何瑾。
“清炒蝦仁是雪兒愛喫的菜,什麼時候你變了口味了,瑾兒?”
身爲母親自然知道孩子們的喜好,何瑾故意找茬白彩霞自然看的出來。
何瑾呵呵一聲看着白彩霞,“媽,你轉變得真快,張嘴閉嘴都是姐姐,我不是你女兒嗎?還是你不想待見我這女兒?”
“你——”
白彩霞說了一個字,又把話收了回去,氣的她瞪着何瑾,好好的團圓飯尷尬一筆。
“好了,坐在一桌好好喫個飯有那麼難嗎?喜歡喫什麼就喫什麼,大家隨意。”
何雲海轉動桌子,清炒蝦仁又回到了何雨墨跟前,何雲海夾起一個雞腿遞給喜寶,“大寶貝喫雞腿,宮冥啊,喜歡喫什麼別客氣,來來,大家喫飯。”
簡短的話語,字字是何雨墨一家三口,何雲海開口圓了場,程卓作爲晚輩,笑了笑了沒有插嘴,夾菜放在何雨墨的餐碟中。
何瑾想再次撂臉子,龍浩的手拍了一下何瑾的腿,何瑾看眼龍浩,龍浩夾起菜放在何瑾餐碟中。
“爸,媽,瑾兒這幾日胃口不太好,您們別介意,姐夫,讓你見笑了。”
何瑾這一整天都感覺龍浩怪怪的,低三下四的示好程卓,真不懂他到底要幹什麼?
憋着一肚子氣,悶聲喫着飯。
其他人其樂融融邊喫邊聊,聊喜寶的學習,何雨墨打理公司的事等等,就在這時,龍浩和程卓搭茬。
“姐夫,回龍國這麼久,你有什麼打算?有什麼小弟能幫忙的你說,我龍家雖不及您,微薄之力還是可以的,也算我龍家倪補過錯”
程卓慢慢嚼着口中的菜,放下碗筷,紙巾輕拭嘴角,淡漠的眸子,漠視一笑。
“我程家洗清冤屈,我將重建程府邸,幫忙就不必了,倪補過錯,那就請賢弟屈身跪拜逝者,委屈尊駕。”
淡漠的拒絕,直言不諱的要求。
龍浩嘴角抽出幾下,尷尬一笑。
話一出怎麼能回絕,給自己挖的坑自己跳就是了。
“程兄盛情,小弟甘願伏地。”
劍眉微挑,鷹目亮閃,嘴角掛着一絲挑釁。
戰鬥的火點將一觸點燃。餐桌圍繞層層波瀾,心跳聲聲,寂靜如死亡降臨。
菜餚退去誘人的香氣,顏色依舊誘人,卻多了幾分涼意。
“這飯喫的久了菜已涼,喜寶的心卻是暖的,姥爺姥姥,我有禮物送你們,就在樓上。”
喜寶童言勸散家宴,拉着外公外婆的手徑直上了樓。
“宮冥,我喫飽了你呢?”
何雨墨溫情款款,程卓拍了拍何雨墨的手,“我們一起收拾桌子。”
五個人沒有一個人知會何瑾與龍浩,各自忙着。
何瑾再次摔了筷子,“不吃了,龍浩回家。”
龍浩起身,“有勞二位了,我們告辭了。”
拉着何瑾離開了何家,何瑾胸口壓着石頭般難受,剛一出門,甩開龍浩的手,發飆。
“你這一天是什麼意思?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賤!”
砰!
何瑾摔響車門上了車,龍浩低着頭呵呵一笑,回頭側臉看向門口,邪魅,邪惡——
龍浩心裏自有打算,這一餐他了解很多東西,與其讓程卓輕易的死去,豈不是太寬容,他要慢慢的折磨,讓他崩潰,更加的絕望——
喜寶和外公外婆在樓上分享她送的禮物,這份禮物是喜寶親手做的一張賀卡,全家福。
張張笑臉洋溢幸福,工整的字體祝福老人家健康長壽
何雲海和白彩霞看着那張賀卡,激動的熱淚盈眶。
何雨墨和程卓收拾好一切,來到二樓接喜寶。三個人辭別二位老人回了鼎鴻公館。
看是愉悅的一天夾雜着壓抑過去了。
次日——
喜寶正常上學,何雨墨上班。程卓則回到了程家舊址。
廢墟雜草叢生,淒涼無比。
“冥君,看來我們要大幹一場了。”
修羅看着這片廢墟,觸目感慨。
廢墟殘骸見過無數,那是戰亂所致,而這裏確是一場無情的謀殺。
程卓雙眼佈滿血絲,眼圈溼潤。“這是我的家,它將崛起。”
重建家園正是啓動。
清理廢土殘骸,推土機,挖掘機車隊轟鳴,整條街來回穿梭。
當年這條街住戶就不是很多,起火後,這裏也就沒人留在這兒,八年來這裏早已荒廢,無人問津。
都覺得不吉利吧,誰也不願意開發這裏,突然間廢墟整改,引來無數觀望的人,也被人關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