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卓哼笑一聲,這又是一賭鬼,正和那些醫院鬧事的是一類,都是缺錢得主,“要錢要命你選。”
啪,程卓拿出一沓錢摔在地上,明晃晃的票子,顏se誘人,紅紅的,閃閃的。
男人,伸手抓起那沓錢,像抓住救命稻草般開心,“要錢,要錢。”命都不要了,見錢眼紅的主。
刷拉刷拉數着票子,啪,又一沓扔在地上。
“錢我有,我要看你值多少?”程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雙手交叉凝視貪財的男人。
男人眼睛透露貪婪之色,伸手去拿那一沓錢,修羅一腳踩在了上面,“收錢倒是麻利,你不說點什麼嗎?說——”
男人一驚,手抽了回來,眼巴巴的看着那沓票子在眼前,摸不到心癢癢死了,呵呵,憨笑起來。
“老闆,你也聽見了,我欠了賭債,這不是您給我的嗎?再不讓拿了呢。”真是夠厚顏無恥的。
修羅腳尖輕擡,票子漏出來,男人滿臉堆笑再次伸手,修羅腳尖又放在了上面,“這點錢,夠你還債嗎?瞧那兒。”
修羅眼神看向程卓坐的位置,桌子上不知何時放了十幾沓百元大票,十幾萬呀!這是變魔術嗎?
男人喜上眉梢,跪着爬向桌子跟前,伏在那兒,那神情比見了親孃還激動,“這,這都是我的了?”
程卓點頭,“是,你的,但是,你要給我我想要的。”程卓將票子向前一推,鷹目閃出獵殺之色。
男人慌了,他收了人家的錢,裝神弄鬼,可那些錢沒還賬還讓他輸了,眼前這麼多票子,他怎麼捨得錯過,心裏七上八下。
“哥,看來他不稀罕你的錢,老弟收錢買酒算了。”心理戰術走起,修羅故意去拿桌子上的錢,那男人更慌了,一把摟住所有的票子,緊緊地護着。
“大哥,親哥,親爹,這是我的,我說,我說”
有錢能使鬼推磨。
男人說了自己乾的那檔子事,那日雨休,他跑出去賭錢了,結果輸得一塌糊塗,垂頭喪氣向工地走,一個人突然出現,雨下的大,看不清人臉,只記得黑色雨衣遮住整個身體,黑乎乎還嚇他一跳。
那人讓他裝神弄鬼,散佈謠言,而程卓看見那堆紙灰正是他凌晨時候燒的,也是那時候剛好撞上看門大叔,還說是今夜加大力度,嚇跑工人
“錢,是你的,記住今夜嚇跑工人,按他說的做,不然我要你命。”程卓冷道。
轉身離開工棚,準備夜裏捉鬼。
夜幕降臨,嬋兒鳴,狗兒吠,野貓嚎叫。
嗚——喵,喵——
程卓修羅躲在暗處,那個男人如約抱着一堆紙,前往工棚後面,來到程家對應的位置,點起幾張紙,晃動幾下,細碎的腳步聲響起。
程家舊址忽然閃現幾朵火球,飄飄悠悠的向這邊移動,風吹動,陰風陣陣,皎潔的月亮被烏雲遮蓋。
樹葉沙沙,火光晃動。
漆黑之中火球亂串,野狗狂吠,嗚,汪汪汪——
那個男人點着紙,扇着風,濃濃的紙菸向工棚那邊飄散而來。
程卓和那幾個白影飄忽到一起,相互看看,都是白色,手中還拿着閃爍的紅燈,“大哥,我們來湊數的。”
燈光朦朧看不清彼此面容,程卓搭茬那幾個人,“哥們,做好你該做的,拿了錢大哥分你。”
你們不是來搞笑的吧,這就打成聯盟了?
身後的修羅差點笑出聲,這智商還敢出來混?
程卓跟着那幾個人,突然他們停下腳步,“你見過鬼聚堆嗎?散開點,你去那邊兒,你跟着我,那個身後的跟着他們走。”
草!大哥分工明確啊,竟敢把程卓冥君放在自己身邊,怕是一會兒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修羅按這吩咐,跟着那兩個傻帽,程卓跟着這位自以爲是大哥。
飄悠,飄悠——
時不時地點幾張紙,向空中拋灑,火點零星,如無數索命鬼火。
慢慢的逼近工棚,來回閃於窗前,嗖,嗖。
嘈雜的聲音驚醒沉睡的工友,迷迷糊糊起牀出來解手,推開門一股燒紙的味道吸進鼻腔,“這特麼誰啊,大半夜的點火。”
迷糊的說着,站在工棚邊上解開褲袋解手,漆黑之中,冷風陰陰,一個冷戰,睜開惺忪的雙眼,模糊的視線裏火光跳動,晃晃悠悠的白影飄忽飄忽。
霎時驚叫——
“救命啊,鬼呀!”
聲音如鬼掐喉般刺耳痛哭,嚇得跌跌撞撞向後退去,一個木頭板的玩應兒就在他身後,男人不停的全身抖動,驚恐的慢慢回頭,一張慘白的臉流淌着鮮血。
“啊!”
一聲慘烈的嘶嚎,咣噹倒在地上。
工棚瞬間炸了鍋,工友匆匆逃命,濃濃煙氣,飄忽的白影,閃爍的火光,哀嚎,碰撞。
那個燒紙的工友見狀時機差不多,趁機混進四處逃串的工友中,掩蓋自己剛剛不在一幕。
工地亂成一鍋粥,那幾個白影,快速閃動,消失不見。
程卓緊跟其後,黑暗裏一隻鬼手伸向那個自稱大哥的男人。
“你幹什麼,還不快走。”
程卓冷冷一笑,嗖的一掌將他打暈在地,修羅這邊跟隨那二人躲在暗處,刷刷兩掌他們,二人當場暈倒。
軍不厭雜,剛剛還稱兄道弟,這會兒就成了手中呆雞。
混亂之中,修羅拖着那兩個倒黴蛋捆綁工地空地中,飛身一躍,拉開所有照明燈,工地瞬間通亮。
程卓帶着那個人來到空地,三個呆雞迷糊糊搖晃清醒。
工友們停止四處逃串,遠遠看着白色高大威猛的身影,不敢靠前。
修羅褪去白衫,飛速來到程卓身邊。
“你們?”
那個呆雞醒了,指着他們二人,氣而無語。
程卓扯掉身上的白衫,夜行衣緊裹其身,烏雲散去,皎潔的月光灑在身上,如魔如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