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洪亮的喊出了這麼一句,
程卓鐵面無情,
指尖一用力,
孫金亮脖子一歪,昏死過去!
程卓臂膀一揮,
將孫金亮摔在周大人面前,
聲若堅冰!
“他,沒資格死在我手裏!”
說罷,伸出手指,
怒的指向周大人,
“你這老狗,倒還可以!”
周大人冷笑一聲,
甚是不屑的搖了搖頭,
“小年輕,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你仗着自己有武獄撐腰,就以爲自己可以騎在老朽脖子上拉屎?”
“你不過是和武獄合作了一單生意,僅此而已,就以爲傍上了武獄這條大腿了?可笑!”
話音落下,
周大人再次按動輪椅扶手上的有一個按鈕,
對着麥克風冷冷地說道:
“讓老朽的周家軍進來!”
不出幾秒鐘,
就聽見外面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旋即,拍賣會場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大批黑衣保鏢打手涌入會場,
將程卓一行人團團圍住!
宴會大廳內的衆人驚叫連連,
不想被捲入,紛紛抱頭鼠竄。
周大人冷哼一聲,
對這程卓皮笑肉不笑,
“你個ru臭未乾的小鬼,也算是活夠本了,”
“說了這麼多侮辱老朽的話,還能活這麼久的,你是第一個!”
“給我上!殺了這男的!把那女孩給我捆回京都,明天做腎臟移植手術!”
一衆殺手聽令,
紛紛從腰間抽出砍刀,
在宴會大廳水晶頂燈的照射下,
數十把尖刀閃着駭人的銀光,
就在爲首的幾個殺手揮起手中砍刀要劈向程卓時,
只聽見程卓身後傳來一個撕心裂肺的嘶吼:
“住手!”
“你們要是敢動程卓,我就死給你們看!”
何雨墨眉頭緊鎖,
雙眼充滿着仇恨的怒火,
一行香淚緩緩流下,
身子竟然已經不再發抖,
深情滿是堅毅!
說完這句話,從包裏掏出一把水果刀,
一把扒開刀鞘,
直接將刀刃抵在了自己的咽喉上,
怒目瞪向前方的周大人,
聲音震顫空氣!
“你要我的腎,我就給你!”
“但是你們不許傷害程卓!否則你休想把活着的我帶去手術!”
殺手們紛紛鎮住,
不敢輕舉妄動,
要是何雨墨真的自盡,
臟器受損,無法給周大人做換腎手術,
殺手們可擔不起這份責任!
何雨墨緩緩扭頭,
看向程卓,
美眸含淚,柔聲說道:
“程卓,這麼久以來,都是你保護我,”
“今天,我終於也可以保護你了,”
“爲了你我願意付出任何東西,哪怕是我的生命……”
程卓愣住了,
看着爲了保護自己,
不惜以自殺威脅自己“親生父親”的何雨墨,
程卓百感交集,
心中五味雜陳。
“啪,啪,啪……”
周大人看着這場面,
滿臉獰笑,不懷好意的拍動着手掌,
“感人肺腑啊!感人肺腑!”
“連老朽這樣鐵石心腸的人,都要感動落淚了!”
“不過,何雨墨,老朽要告訴你,你保不住這個廢人,即使老朽今天饒他一命,活不過多久,他還是要命歸九泉!”
聲音突然有些顫抖,
但眼神還是堅定不移,
“你休要胡說!除了你這奸人,還有誰會想要程卓的性命!”
周大人突然又發出一陣譏諷的奸笑,
難聽至極,
“哈哈哈,老朽想要這小臭蟲的性命?你未免太高看你老公了!”
“這程卓在老朽眼中,與阿貓阿狗無異,他是死是活老朽都不在乎,如果他乖一些,主動將你拱手交於老朽,那老朽大可省些力氣不將他弄死!”
“只可惜,他爲了和老朽鬥狠,糟蹋了武獄的20個億,只買了這麼個青銅鼎,武獄怎會放過他?就算老朽做個人情給你們將來團聚的機會,恐怕你從京都給我做完換腎手術歸來,看到的仍然是一具屍體!不過,你若不跟我走,他即刻就要邊做老朽周家軍的刀下鬼了!”
何雨墨全然沒有聽明白周大人這一番話的意思,
只是明白了,自己不自願獻出腎臟,
程卓即刻就有生命危險,
只是點點頭,
似乎早已做好了最終的決意,
“好,我跟你走!”
說着,就邁腿向前,
卻無論如何也走不出去。
扭頭一看,原來是程卓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程卓一言不發,
只是柔情似水,望着何雨墨,
臉上滿是自豪和欣慰的笑容,
何雨墨看程卓居然還笑得出來,登時生氣了,
“程卓,你快鬆手!”
“你別想勸我,我已經決定了!絕對不讓他們傷害你分毫!”
程卓笑的更是明媚,
低下身子,在何雨墨額頭輕吻了一下,
伸手拿過何雨墨手中的水果刀,扔到一旁,
“墨兒,有你做妻子,是我的一大幸事!”
“你放心,這些草包,本也就傷不到我,何須你犧牲自己!”
何雨墨眨眨眼,睫毛忽閃忽閃,
滿臉疑惑的問:
“程卓,我知道你功夫很厲害,”
“但他們這麼多人,你手無寸鐵,要怎麼對付……”
何雨墨話說一半,
只見程卓把手深入懷中,掏出一根銀針,
“墨兒,這根針,可不止能給你療傷那麼簡單!”
周大人被程卓晾在一邊,
半天不搭理,
不禁氣急敗壞,安耐不住殺心,
大手一揮:
“老朽看夠這兩人的纏綿大戲了!”
“給我上!別傷到老朽的腎源!把程卓這小雜碎給老朽剁成肉醬!”
得到周大人的應允,
一衆也早已蠢蠢欲動的殺手,
猶如被鬆開繩子的猛犬,
紛紛撲向程卓!
“墨兒,閉眼!”
程卓一把拉過何雨墨,
護在自己身後,
降龍伏虎之氣驟起,
聚起洶涌的靈能,
剎那間,刺眼的綠光登時充滿了整個宴會大廳!
“啊!”
何雨墨沒有反應及時,
雙眼被綠光晃到,
一陣刺痛,睜不開眼,
趕忙用胳膊擋在眼前,
這綠光山呼海嘯的席捲向殺手,
只過了一秒,
甚至可能一秒鐘都不到,
會場內突然寂靜無聲,
何雨墨緩緩將胳膊放下,
卻是被眼前這幕嚇得不輕!
僅僅在一秒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