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得淚流滿面,
嘴巴還停不住,
“媽的,姓程的小雜種,你還真敢……”
“閉嘴!丟人現眼的玩意!”
忽然,何震聲一聲大喝,
這聲音雖然老氣橫秋,
但是中氣十足,
比起房門被程卓踢碎的聲音更加駭人!
何思文聽到爺爺這話,
也是硬生生把一肚子的辱罵憋了回去,
白吃了一肚子灰塵。
何震聲緩緩站起身,
穿過滿屋的灰塵,
走到何思文面前,
聲音冰冷不已,
“你倆,是一定要在程家這孽種面前,給我何氏丟臉丟盡才罷休?”
“老朽把你們父子當做掌上明珠,這麼多年對你們一再縱容,實在是瞎了眼!”
何思文還在猛烈的咳嗽,
不敢再多說一句,
何天南微微擡起頭,
剛瞥了一眼父親,
只看到何震聲那刀子般銳利的眼神,
忙又重新低下頭,
咬牙切齒,滿面憤恨!
何震聲教訓完這對嫡子嫡孫,
又重新將目光轉向程卓,
“程卓,你一再到老朽面前挑釁,老朽都沒有同你計較,”
“你不要把老朽的客氣當福氣,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就請回吧!”
程卓冷笑着,
擡起隻手,指向何震聲的鼻尖,
“差點,被你們這幫賊人轉移了話題!”
“我沒有時間同你們糾纏,立刻把你們手裏的冰心蓮子丸交出來!”
何震聲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但稍縱即逝,
立刻恢復了冷靜,
“程卓小兒,買藥,去藥店,來老朽這裏作甚?”
“我何氏,只經營服裝箱包外貿訂單,可不從事藥品生意!”
何天南做賊心虛,
聽到何震聲這話,也趕忙隨聲附和,
“就是就是,你這廢人,怕不是窮的藥都買不起了,來我們這討要!”
看到這幾個人這幅裝傻充愣的樣子,
程卓登時怒從心中起,
一股怒火直充頭頂,
正顏厲色,生意提高八度,
“冥頑不靈!”
“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給是不給!”
何震聲看程卓斬釘截鐵的深情,
稍作思索,眉頭微皺,
轉身又回到桌子後面坐下,
輕描淡寫的說:
“這事,老朽是不明所以,”
“有什麼問題,問天南和思文,別問老朽我!”
何天南一愣,
轉身雙眼直盯何震聲,
一臉的不可思議,
“父親,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您這樣說,不等於告訴了程卓是我和文兒……”
這話一說出口,何天南就後悔了,
這情急之下條件反射的一句話,
不等於是不打自招?
何天南恨得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可楊家實在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還是得咬牙死扛!
“程卓,你要是以爲,老夫會屈服於你的yin威,那你就錯了!”
“還是那句話,老夫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別想詐我!”
程卓的眉頭,忽然逐漸舒展開了,
臉上滿滿浮現出耐人尋味的神情,
“好!給你機會不珍惜,就別怪我!”
小小的書房,
氣溫瞬間降至冰點!
何思文和何天南對視一眼,
都嚥了咽口水,
雖然內心對程卓的這句威脅有所忌憚,
扭頭看向程卓,
何天南率先虛張聲勢,
“老夫需要你這廢物贅婿給我機會?”
“上次下跪,那是我給我的侄女謝罪,也不是對你!”
“你一個外族,能以何氏集團執行董事的身份站在這裏,只因爲你老婆是我何氏族人!”
何思文見父上發話,
心裏也有了三分底氣,
拿起了自己最擅長的狗仗人勢的姿態,
“沒錯!我爸不提這茬我都沒想起來!”
“你這廢物勞改犯,每次都是靠你老婆賺錢,要麼就是靠洋鬼子撐腰!”
“今天你就一個人單qiang匹馬,你老婆不在,上次那個洋人也不在,沒人給你出頭!你一個人少裝腔作勢,以爲自己能嚇得住誰啊!”
程卓還是滿面耐人尋味的冷笑,
掃視了屋裏的三個人,
除了在這虛張聲勢的何天南和何思文,
後面的何震聲更顯得淡定自若,
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全然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
見程卓一時沒說話,
何思文全以爲程卓是被鎮住了,
沒話可說,
狗腿子狐假虎威的德行更是暴露無遺,
什麼楊家的計劃,全拋在了腦後,
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羞辱程卓一番!
“小子,我們和你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
“你老婆呢?她是我的堂妹,她如果需要什麼藥,我倒還能幫她找找,”
“怎麼,她沒來?哎喲喲,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難道說,這個藥,是她要的?”
此言一出,說便無需再多問什麼了!
這何家的嫡系狗種,乾脆不裝了!
程卓挑了挑眉,
深吸一氣,從懷中又掏出一個小瓶子,
銀色的金屬罐裝,
瓶口有一個小閥門,
“現在,只有墨兒需要冰心蓮子丸,”
“再過幾秒,你們三條賤狗,就都需要了!”
何思文一愣,
對程卓這番不明所以的話摸不着頭腦,
嗤笑一聲,
“程卓,你是徹底瘋了?”
“我們又沒中毒,到哪需要吃藥?”
程卓緩緩擡起胳膊,
動手去擰那個金屬罐的閥門,
一邊擰一邊冷聲說:
“你們當初裝修這間屋子,應該留一個窗戶!”
“可惜,這書房密不透風,活該你們要葬身此地!”
說罷,
程卓擰開了那道閥門,
瓶口發出輕輕地聲響,
似乎有什麼氣體在噴薄而出,
程卓面若冰霜,
隨手一丟,
將金屬罐扔進屋裏,
金屬罐丁零當啷的跳動了幾下,
滾到何家三人中間,
瓶中氣體持續釋放,
很快整個書房都瀰漫開來了一種神奇的氣味!
這味道沁人心脾,
有着奇藝的芬芳,還有一衆微醺的醉人感,
何天南使勁嗅了嗅氣味,
還沒有察覺到危險降臨,
哂笑着還在嘲諷程卓,
“小癟犢子你是發什麼神經?”
“往我們屋裏扔香水,想香死我們?哈哈哈哈……”
笑到一半,
何天南突然不出聲了,
雙眼瞪得老大,
嘴巴也大張着,
何思文見狀快步上前,
扶着何天南的胳膊,
“爸,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