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墨眼中露出一抹溫柔,笑着埋怨程卓:“小傢伙要喫魚子醬,你就讓她嚐嚐原味的唄!她知道又鹹又澀,就不會惦記了。你這麼一搭配,萬一她覺得好喫,以後整天嚷嚷着要喫魚子醬怎麼辦?”
“那就給她喫嘛!”程卓頭也不擡的道。
“這可是頂級野生歐鰉鱘魚子,幾萬美金一罐吶,你把我賣了都買不起啊!”
“呦,老婆大人還挺內行呀!”
何雨墨驕傲的揚了揚下巴,嘚瑟道:“那是,想當年你老婆我可是何家的天之驕女,也是見識過不少好東西......”
何雨墨忽然沉默了。
程卓把摸勻魚子醬的餅乾喂到滿臉期待的雨兒口中,擡起頭認真的看着何雨墨,說:“以前讓你受了不少委屈,以後不會了,相信我,我一定讓你成爲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爸爸,你忘了還有雨兒呢!”小丫頭嚼着食物,含混不清的嚷嚷。
“對,還有我的寶貝女兒,我會讓你們倆都幸福!”程卓掏出張紙巾幫雨兒擦嘴。
“就會吹牛!你拿什麼讓我們母女倆幸福?”何雨墨撇嘴。
“我堂堂......”程卓差點脫口說出自己真實身份,但想了想又搖搖頭。
回到雲城這些天,他曾經不止一次嘗試向何雨墨講述這幾年的經歷,可每次纔開個頭,就被她一句“瞎吹牛”堵了回去。有時候何雨墨甚至還有些生氣,拿出恨鐵不成鋼的架勢來教訓他。
程卓看出來了,現在提這些只會適得其反。唉,慢慢來吧!
他語氣一變,說:“只要接觸上那個神祕人物,幫家族弄到項目,你天之驕女的地位不就回來了,不就離幸福近了一步嗎?”
“說的輕巧!你看看宴會廳裏那麼多人,哪個不是衝着那位神祕大人物來的,我能有機會嗎?”何雨墨再次撇了撇嘴。
沒來歡迎宴會之前,她對接觸上神祕人物還是有點信心的,可一進宴會廳,看到比他們剛到酒店外面時還要熱鬧的陣仗,她就發現自己想得太簡單了,信心就一點點往下掉,現在已經掉沒了。
“放心,一切有我......”程卓話沒說完,就看到了何雨墨白眼仁都快佔領整個眼球。
“雨兒,媽媽帶你去喫大螃蟹。”何雨墨抱起女兒就走。
程卓無奈的笑笑,追了過去。
程卓抱着雨兒去瀏覽其它小丫頭感興趣的食物去了,只有何雨墨一個人坐在一張餐桌旁給雨兒拆蟹肉。
忽然,何雨詩尖酸刻薄的聲音在何雨墨背後響起。
“你們看,我就說這一家子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吧?真把歡迎宴會當成鄉下喫席面了,吃了滿滿一桌子空盤出來,嘖嘖!簡直跟餓死鬼投胎一樣,真丟人!”
這個女人陰魂不散啊,怎麼哪裏都有她?
何雨墨煩得不行,並沒有解釋那些空盤是其他賓客剛喫完留下的,而是沒好氣的道:“何雨詩,我愛怎麼喫是我自己的事,又不是喫你的,你管得着嗎?”
“說得也對啊!你不是喫我的,是喫莊首富的。我差點忘了,你跟莊首富又不是外人,當然喫的心安理得啦!”何雨詩說完用手捂着嘴“咕咕咕”笑起來。
“何雨詩,你什麼意思?”何雨墨臉色冷了下來。
“什麼意思你自己不知道麼?能進宴會廳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吳嘉郎冷笑着接過話頭。
“郎哥,我們也不知道你什麼意思,說說唄?”旁邊幾個公子哥都擅長打輔助,立馬有人跳出來當捧哏。
“據我所知,何家老爺子並沒有帶這位何雨墨小姐參加今天的歡迎宴會,可人家還是來了,你們猜,她是靠什麼才進了宴會廳呀?”吳嘉郎反問。
“靠什麼?”幾個公子哥異口同聲道。
吳嘉郎邪邪一笑,說:“當然是靠上了別人的牀,嘿嘿!”
“哇哦,這麼厲害呀!”一個公子哥表情誇張的叫喚一聲,裝腔作勢的問道:“哎,郎哥,你還沒揭曉謎底呢,到底是上了誰的牀呢?”
“嘿嘿,還能有誰?”吳嘉郎忽然壓低了聲音,神祕兮兮的說道:“當然是莊首富的牀呀!”
“哦,原來是這樣!確實,不上莊首富的牀,怎麼可能參加得了這場歡迎宴會呢?有道理,哈哈哈!”幾個公子哥誇張的笑了起來。
“吳嘉郎,你混蛋!”何雨墨“唰”一下站了起來,氣得臉色煞白。
何雨詩在一旁看得十分過癮,“咯咯”直笑,忍不住跳出來補上一刀:“既然敢做,就要敢認!何雨墨,你是什麼貨色,咱們家族上下誰不知道啊?裝純潔給誰看吶?”
“何雨詩,你,你胡說八道......”何雨墨渾身顫抖,氣得後面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雨墨,怎麼了?”程卓抱着雨兒回來了,見何雨詩吳嘉郎一幫人圍着何雨墨,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好事,急忙幾個大步走到何雨墨身邊。
“他,他們......”何雨墨兩眼通紅,指着何雨詩和吳嘉郎,手在顫抖,卻說不出話來。
程卓想都沒想,反手就給了吳嘉郎“啪”一耳光!
吳嘉郎被抽得原地一個七百二十度轉體,然後“噗通”一聲完美入水......不對,是完美倒地!
“你,你竟敢打人?姓程的,你瘋了嗎?”何雨詩一聲嚷嚷起來。
“如果你不是女的,我會連你一塊兒打!”程卓冷冷看着何雨詩。
旁邊幾個公子哥見程卓抱着個孩子,還能輕鬆一巴掌就把吳嘉郎扇得跟陀螺似的,瞬間明白這傢伙不好惹。
他們不敢動手,不過動口還是敢的,瞪着程卓質問:“你,你憑什麼打人?”
程卓雙眼一眯,淡淡道:“我打人,不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