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咱們家要買輛什麼車呀？”雨兒騎在程卓肩膀上，視線一下拔高了一大截，興奮得很。
“買輛別摸我，雨兒寶貝覺得好不好？”程卓問。
小丫頭可不知道“別摸我”是什麼玩意，小腦袋上飄起一大串問號。
何雨詩輕錘程卓一拳，笑着解釋：“你爸說的是寶馬，就前面那個店，bmw，看見那幾個字母了嗎？”
他們兩口子現在掌控着新區項目大權，家族裏那些人眼紅得不行，當然就有人在背地裏使絆子，有時會找理由搪塞，不給他們派車，自己沒輛車確實不方便。
何雨墨早想過了，得買輛差不多的車，免得像上次去參加歡迎宴會，被人笑話。
程卓對車沒什麼興趣，他要是想，可以直接弄架直升機停在家門口，天天飛來飛去。但低調了這麼些日子，他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方式，乾脆讓何雨墨拿主意。
何雨墨是女的，這幾年又被家族裏的人欺壓，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對車沒多少概念，她也就知道奔馳寶馬這幾個大牌子，便選中了寶馬。
今天，他們就是直接衝着寶馬五系來的。
程卓知道何雨墨的意向，便讓手下在慕尼黑寶馬總部特製了一輛看起來和普通五系外形一模一樣的車，已經運到雲城寶馬專賣店，到時候讓何雨墨以爲是普通車買下來。
一個年輕女銷售接待他們一家三口。
“你們要看哪個型號？”女銷售雖然長得挺漂亮，但臉色很臭。
她是幹了好幾年的老銷售了，能從進店顧客的年齡穿着分析出，對方是真正的潛在顧客，還是來白嫖長見識的閒人。
這夫妻兩非常年輕，穿着也普通得很，八成是趁着週末來逛車市打發時間的，哪裏可能會買得起寶馬這樣的大牌子？
女銷售決定，不跟他們浪費口水。
“我們想看一下五系轎車。”何雨墨在網上查了好半天才弄清楚這些繁複的型號，稍微深入的汽車知識就沒有概念了，有些怯場。
“5系多了，從525到540，國產的，進口的，價格配置都不一樣，你們具體要看哪個配置的？”女銷售不鹹不淡的道。
這可真問住何雨墨了。
可她本來就對這些信息不敏感，事先又沒認真研究過，哪記得住什麼型號配置。
她只是從網上看到五系寶馬售價基本在四五十萬這個範圍，可以承受，車子檔次也不錯，就便決定買五系。
女銷售見她答不上來，心裏冷笑一聲，想了想又試探一句：“我們店有個舊車置換的優惠政策，你們可以先了解一下。”
“不用瞭解，我們以前沒車。”程卓淡淡說道。
看這兩口子年紀輕輕，而且以前連輛車都沒有，怎麼可能一口氣直接配寶馬五系？
這下女銷售更加確定，這一家子就是來白嫖長見識的。
女銷售撇撇嘴，連句場面話都懶得說，直接扭頭離開。
“這人什麼態度？簡直狗眼看人低嘛！”何雨墨忍不住嘀咕一句。
“犯不着跟她生氣，我們自己看！”
這下倒是正中程卓下懷，沒有銷售打擾，他可以順理成章引導何雨墨，讓她選定自己讓人準備好那臺車。
那輛車就在這些展示車當中，雖然外形和其它車一模一樣，但既然是特別定製的車，用的都是頂級材料設備，如果仔細看，還是能看出和其它車有細微差別。
這下何雨墨敏感起來了，都不用程卓怎麼引導，沒多久就相中了那輛白色定製車，圍着它轉悠兩圈，決定就買這輛。
“525li,哦，這輛也是五系，老公，我們就買這輛好不好？”何雨墨摸着引擎蓋，感受着比其它車更有質感的車身材質，問程卓。
“爸爸，這就是別摸我嗎？”小丫頭也好奇的摸着車頭藍白相間的標誌，萌萌的問。
忽然背後有人嚷嚷：“哎，誰讓你們亂碰車啦？手拿開！”
剛纔轉身離開那個女銷售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好像程卓一家三口闖了什麼大禍似的，嚇得小丫頭趕緊躲到程卓身後。
何雨墨眉頭一皺，想罵這個態度惡劣的銷售。
程卓輕輕拉住她，淡淡說道：“這輛車我們要了！”
他一方面是不想節外生枝，免得何雨墨最後選中其它車，還得費勁跟她解釋。另一方面，跟一個普通銷售計較，掉價！
“對，我們決定了，就買這輛！”何雨墨下巴一揚，不無得意的道。
女銷售以爲這年輕兩口子無論如何買不起五系寶馬，沒想到他們還真有能力，而且比平時自己遇到那些磨磨唧唧，恨不得給車做全方位體檢的顧客爽快多了。
喫驚之餘，女銷售心裏忽然產生一種羞憤感，好像程卓他們是專門跑來打她臉一樣。
女銷售不但沒給程卓一家子好臉色，臉色反而比剛纔還難看，冷冷道：“這車你們買不起！”
經理特別交代過，這輛車不對外出售，是一位特殊顧客從寶馬總部定製的。
女銷售雖然不知道這輛定製車比量產車稀奇在哪裏，不過她畢竟比一般人更懂車，光從這輛車精緻的外觀和內飾就能判斷出來，普通顧客確實買不起。
本來她可以好好說話，這輛是其他客人已經訂了的車，讓程卓他們看看別的。但不知道怎麼的，她從見到何雨墨心裏就有股莫名其妙的火氣。
也許是她一直因爲爲傲的姿色在何雨墨面前變得黯然失色，也可能是何雨墨跟她年齡相仿，卻能買得起她根本不敢想的寶馬五系吧！
不管什麼原因，這個漂亮女銷售此刻的語氣態度確實讓人生氣。
“你什麼態度！憑什麼說我們買不起？有你這樣做銷售的嗎？”何雨墨生氣了。
被這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質問，女銷售覺得面子上更掛不住了，把應該有的職業素養完全拋到九霄雲外，冷着臉懟道：“別管我什麼態度，總之這輛車你們就是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