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卓吸了吸鼻子,說:“好酸!老婆大人,這種沒來由的飛醋也喫,你不怕喫壞肚子啊?”
程卓知道薛雨韻認出了自己,不過沒關係,他相信方毅已經安排好怎麼善後。而且從薛雨韻這個小助理的神色看,她肯定也認出了自己,但她擺出一副不認識自己的樣子,可見有人已經叮囑過她們了。
“爸爸,什麼叫飛醋呀?”雨兒小丫頭插嘴問道。
“呃,是變質的醋,會喫壞肚子的,”程卓對坐在自己腿上的小丫頭的說:“雨兒寶貝,你要記住,長大以後不要亂喫醋,對身體不好!”
“嗯,雨兒不喜歡喫醋,現在不喫,將來也不喫!”小丫頭認真的道。
“那最好了,雨兒寶貝身體一定會棒棒的!”程卓忍着笑,也一臉認真的回答女兒。
“咯咯,你就貧吧你!”何雨墨給了程卓一巴掌,笑罵道。
她只是說着玩兒,程卓之前連薛雨韻的名字都沒聽過,兩人怎麼可能有瓜葛?
沒想到薛雨韻居然和林菲兒關係很好,一聊起來倒有些像朋友的朋友見面呢。現在自己一家子能在劇組裏面大辣辣的坐着看薛雨韻拍戲,羨慕死外面圍觀那些遊客了,想想都覺得有意思!
何雨墨興致勃勃的看着薛雨韻拍戲,忽然問道:“哎,對了,老公,我們現在這種行爲用有個詞怎麼形容來着?”
“什麼詞?”程卓一臉懵。
坐在他們身旁的小助理一直支棱着耳朵,立刻搭茬:“叫探班!”
“對了,探班,剛剛菲兒都還說,讓我們有時間去北美給她探班呢,咯咯!”何雨墨皺皺鼻子,暗暗感嘆,自己居然在伊斯坦布爾給大明星薛雨韻探班,說出去都沒人信,真夢幻!
一陣幸福的滿足感傳遍何雨墨全身,幾個月前的自己哪裏會想象得到,自己現在居然享受着說走就走的旅行生活,而且能在劇組裏看着大明星拍戲,真的太夢幻了!
而這一切完全是身邊這個男人給自己的!他雖然不是很有錢,但他好像有一種神奇的魔力,經常把自己認爲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變成可能,讓自己覺得既新奇又幸福。跟他在一起,真好!
薛雨韻也覺得太夢幻了!
昨夜那個神祕的黑衣人居然坐在旁邊看自己拍戲,他這樣的人一定是大英雄吧?能跟他認識,真好!
也許是解開了心中的疑惑,也許是因爲程卓在旁邊看着,薛雨韻的狀態完全回來了,好幾組鏡頭幾乎都是一條過,沒用多久,計劃的鏡頭就全部順利完成。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薛雨韻神采奕奕的回來了。
“一點兒不覺得久,雨韻小姐演戲真棒,我還沒看過癮呢,咯咯!”何雨墨挺會聊天。
“還沒過癮,你想累死我呀?咯咯!”薛雨韻和何雨墨開了句玩笑,說:“別那麼見外,咱們倆名字裏都有個雨字,這是緣分哦!叫我雨韻吧,我也叫你雨墨,好麼?”
“求之不得,咯咯!”能跟這樣的漂亮大明星認識,何雨墨是真的開心。
“要不我們一起喫晚飯吧?我請客!”薛雨韻看了一眼程卓,補充道:“劇組要收工了,我們換個地方再聊。”
不過薛雨韻還是笑着問程卓:“程先生沒意見吧?”
“沒意見,你們高興就好!”程卓聳聳肩。
去喫飯的就只有程卓一家子,薛雨韻和她小助理五個人。他們挑的是博斯普魯斯海灣邊一家網紅海鮮餐廳。
雨兒小丫頭瘋玩了一整天,累壞了,在車上就睡着了。
到了餐廳後,程卓看到有安靜的小隔間,便把雨兒放到裏面,交待服務員不要打擾,想讓她睡夠了再說。
何雨墨和薛雨韻兩個都是喫貨,嘰嘰喳喳的熱鬧商量着點什麼菜。
程卓瞅機會問小助理:“怎麼就你們倆,沒帶個保鏢什麼的出來?”
他倒不是覺得薛雨韻排場小,而是奇怪一個當紅明星到國外拍戲,居然連個保鏢也不帶。
昨天夜裏就她們兩個姑娘,敢大半夜跑到外面喫東西,聽到槍聲還敢跑出來看熱鬧,他都有點替這兩個心大的姑娘擔憂。
“韻姐不喜歡講排場,而且她不喜歡有男人跟着她,本來倒是有個女保鏢,不過她家裏人得了重病,韻姐就讓她先回去了。反正在國外也沒什麼人認識韻姐,不會有什麼粉絲來騷擾她。”
小助理確實機靈,知道程卓擔心什麼,看看何雨墨兩人還在專注研究菜單,小聲解釋道:“這個劇組跟我們合作好幾次,熟得很,可以放心把安全交給劇組,而且我們來這邊一個多月了,什麼意外都沒發生,膽子就大了點兒,不過昨天那麼晚溜出去也是第一次!”
現在很多明星能力沒多大點兒,譜倒是不小,在媒體面前倒是裝得謙恭禮讓,人背後卻鼻孔朝天,排場大得嚇人,出去拍個戲僅僅助理司機保鏢什麼的就得安排酒店一層樓。
薛雨韻雖然是個當紅明星,不過行爲舉止都很得體,出國拍戲居然就只帶了一個助理,一個保鏢,而且保鏢還先走了。
她也確實沒什麼架子,給人的感覺就跟鄰家女孩一樣。
程卓對薛雨韻的印象好了許多,忍不住叮囑小助理:“伊斯坦布爾的治安可不像你們認爲的那麼好,跟國內是沒法比的,以後晚上還是儘量不要單獨外出。”
“嗯,知道了!”小助理吐了吐舌頭,可能昨夜被人用槍指着頭也是第一次,現在想想也確實後怕。
“你們倆聊什麼呢?”兩人點好了菜,薛雨韻好奇的問。
“聊雨韻小姐太親民,到國外拍戲連保鏢都不帶一個。”程卓笑笑。
“怎麼?卓哥不給我面子?還叫得這麼生分?”薛雨韻假裝生氣,目光灼灼的盯着程卓,還捎帶着把對程卓的稱呼也改了。
程卓被薛雨韻灼熱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急忙說道:“我錯了,該叫雨韻。”
“哎呀,雨韻,你怎麼在這裏?”一個三十左右的女郎出現在餐廳裏,咋咋呼呼的用華語嚷嚷。
女郎身後跟着一大幫人,左右各有幾個黑西服墨鏡的傢伙虛擡着胳膊,戒備的看着四周,好像要擋着熱情撲向女郎的人,可是周圍並沒有人。
“怎麼是她?”薛雨韻皺着眉嘀咕了一句,小聲說道:“卓哥,雨墨姐,恐怕得委屈你們一下,配合我演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