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傢伙嚴格意義上來說也是個技術男,做事並不是很圓滑,聽趙雪柔這麼一說,他還真站起來朝凱文·科斯特納走過去。
程卓見凱文·科斯特納是和兩個人一起進餐廳的,知道老外一般請人喫飯都是計劃好的行爲,不喜歡中途發生什麼變化,便沒有邀請他們一起喫飯。
凱文·科斯特納也不想打擾程卓他們用餐,兩人簡單寒暄兩句就轉身離開。
“科斯特納博士!”德里克急忙叫住他。
“嗯?”科斯特納回頭,詫異的看着德里克問:“請問你是?”
德里克覺得十分尷尬,他剛剛還口口聲聲跟薇薇安說自己在梅奧關係很好,結果梅奧ceo認識那個亞洲男人,卻不認識自己,好丟臉!
這也怪不得凱文·科斯特納,梅奧醫學中心有幾萬人呢,他怎麼可能人人都認識,而且德里克只是個委培醫生,他更記不住對方。
好吧,丟臉就丟臉吧,還是問正事更重要。
德里克帶着幾分尷尬說道:
“我是約翰·德里克,心胸外科的委培醫生!”
“我想請問那邊那家人送來的小女孩是不是您的病人?”
“哦,你是說程先生送來的女孩,對,她確實是我的病人。”
凱文·科斯特納朝回到座位的程卓努了努下巴,問:“你跟程先生是朋友?”
“噢,不是,我跟那位年輕漂亮的趙女士是朋友!”德里克立刻跟程卓撇清關係,他可不覺得認識個亞洲人有什麼好榮幸的,甚至還還覺得有點跌份。
“這樣啊,呵呵!回見!”
凱文·科斯特納禮貌的點點頭,微笑着離開。
不得不承認,這傢伙腦子確實不怎麼好使。
他要是知道剛纔他只要說自己是程卓的朋友,接下來他的身份就不再是紐約來的委培醫生,而是能夠獲得一份他夢寐以求的梅奧工作合約,不知道會不會悔青了腸子?
......
魔都,合揚地產公司,楊姍姍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進了正在開會的小會議室。
“何總,你老公呢?上班時間怎麼連個人影都沒有?”楊姍姍神色不善的問何雨墨。
何雨墨幾人正在討論的是樓盤設計問題,不是什麼太正式的會議,不過被人這麼不禮貌的打斷,何雨墨還是有些不高興。
她沒有回答楊姍姍的問題,而是淡淡說道:“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說過,公司就該有公司的規矩,你覺得這樣打斷我們開會合規矩麼?”
楊家當初急着把項目推銷出去的惶恐勁頭過去了,現在魔都人那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又有些冒頭的趨勢。
何雨墨覺得是時候讓楊家人搞明白一件事,何家纔是公司的大股東,免得他們動不動就蹬鼻子上臉,以爲地產公司是他們楊家說了算,以後的工作不好開展。
“呦,何總好大的官威呀!”楊姍姍覺得被一個小輩當衆訓斥有些下不來臺,仰着下巴說:“你們要搞清楚,沒有我們家,你們家哪裏有機會到魔都這樣的大都市來發展?”
跟程卓時間待久了,何雨墨身上也沾染了一些他的習氣,這話說得有些蠻不講理的味道。
看到何雨墨真的在撥電話,楊姍姍心虛了,老爺子交代過,對何家人要保持尊敬,要是何雨墨真的爲了這點小事撂挑子,她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楊姍姍語氣軟了下來,說:“何總,沒必要這樣吧?我不過是一時沒注意自己的態度而已!”
何雨墨冷聲道:“出去!敲門!”
楊姍姍臉色變了好幾變,終於還是理智佔了上風,退出了會議室,敲了敲開着的會議室門,語氣僵硬的問:“何總,我能進來麼?”
她心裏暗暗冷笑,讓你先得意一會兒,等着看我怎麼找回場子。
“請進!”何雨墨沒有再拿捏楊姍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問:“姍姨,你找我老公幹什麼?他是不是哪裏讓你看不順眼了?”
“何總,我找你老公就是爲了找他麻煩麼?你這話說得,好像我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似的?我是爲了公事來的!”
“公事?姍姨不在我們公司任職吧?怎麼會有公事找我老公?”何雨墨略帶疑惑的問道。
她沒發現自己話裏有問題,楊姍姍找自己老公當然是公事,他倆之間要是私事那就麻煩了。
楊姍姍調整好情緒,準備全力開火,說:“我雖然不是地產公司的員工,但我是股東代表,一樣可以跟你們談公事!”
“何總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忘了二十天前你老公立下的軍令狀麼?今天該兌現了!你老公不在也沒關係,找你也一樣!”
楊姍姍從包裏摸出一張紙拍在會議桌上,說:“我這張雖然是複印件,但內容都是一樣的,何總忘了你們夫妻倆的承諾,可以看看這個!”
完了她又朝小助理冷靜揚揚下巴,頤指氣使的道:“去你們楊副總辦公室把承諾書原件拿來,免得何總有疑問!”
冷靜撇撇嘴,不想動。
何雨墨朝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別耍小性子,然後微笑着說:“姍姨原來說的是搬遷的事,不是沒問題了麼?還要怎麼兌現?”
二十天前程卓在聯合地產公司第一次會議上做出承諾,拆遷協調事宜由他全權負責,如果二十天之內解決不了拆遷問題,何家就要額外承擔二十億的拆遷補償款。
到今天剛好是二十天,楊姍姍便迫不及待的找上門來,要程卓他們倆口子兌現承諾。
楊姍姍哼了個鼻音,說:“何總,你不會連拆遷問題有沒有解決都不知道吧?呵呵,程顧問口口聲聲說二十天內解決問題,可到現在都還沒解決,我作爲當事人,當然要來監督你們兌現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