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怕是五臟六腑都要給震碎了。
窒息般的痛處差點讓她當場就暈死過去，莫卿夕能清晰的聽見“咔嚓”一聲脆響，那是骨頭碎掉的聲音，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不清，耳邊嗡嗡作響，刺激着她的耳膜，有一瞬間她聽不見任何聲音。
“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莫卿夕扯了扯嘴角，強忍着全身的疼痛，身子刁鑽的硬生生的轉了一個方向，藉着衝擊力準確無誤地落在了清鉉的懷裏。
這纔是她真正的目的
“丫頭，你沒事吧”清鉉輕輕的擁着她，不敢用太大的力氣，害怕對她造成二次的傷害。
“咳咳”
喉嚨裏一股濃厚的腥甜，慢慢從嘴裏溢出來，染紅了胸前的衣衫，觸目驚心的紅格外的刺眼，她努力的擠出一抹極淺的笑容，搖了搖頭。
莫卿夕慢吞吞的道：“我的命可硬了，纔不會輕易就死了呢。”
她冷冷的看着臨雲，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想弄死她，可沒有那麼容易。
“哼，你們兩個一起死吧。”臨雲眼底閃過一抹訝異，沒想到這個凡人的生命力如此頑固，還沒有死透。
臨雲冷冷的俯視着狼狽的躺在地上的兩人，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他們兩個必須死，自己已經沒有回頭的路可以走了。
“師兄，我們一起回去”莫卿夕纔剛說話，大口大口的血流了出來。
無盡的漆黑裏，她那雙明亮的眼睛變得黯淡無光，彷彿沒有一點生氣。清鉉渾身一震，心臟彷彿被什麼擊中了一樣，有種從來沒有的感覺在慢慢滋生。
清鉉的手輕輕撫摸着她蒼白的面容，溫柔的眼眸中倒影着她的模樣，嘴角盪漾着如蓮花般驚豔的笑意，將她抱的更深了。
“弟弟，再見了。”臨雲手上再次擡起。
“你最好能殺了我，不然我一定會傾我所有，毀了你一直都想擁有的東西。”
清鉉顫抖的用手護住懷裏的人，低着頭眸光溫柔的看着她，似乎一刻也不願意浪費時間，去看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
他的眼裏，只有她
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莫卿夕染紅的下巴，可是不管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爲什麼會這樣子
鮮血止不住的從她的嘴邊流出，他的心彷彿被撕裂了一樣，疼的讓他窒息。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他這麼恨一個人，讓他無法剋制住自己的情緒。
就算死亡來臨的時候，都沒有這般讓他恐懼，若是能活着離開這裏，她將是自己一生都會守護的人。
臨雲的身子微微一頓，不知道爲什麼，心裏彷彿滋生出一股濃厚的冷意，從來都溫柔的連一隻螞蟻都不會踩死的弟弟，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沒有機會了，我會捏碎你的元神，讓你永無迴歸之日。”臨雲冷冷的道，眼睛佈滿了紅血絲。
“呵呵，是嗎”
莫卿夕將口中即將流出來的血嚥了回去，過了那麼久才緩過勁來了，要不是在最後一刻拼命的用靈力護住心脈，她現在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疼，真他媽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