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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想要自由

    直到裴少北問了溫語話,林紫陽突然明白了什麼,狐疑的望了一眼裴少北,不動聲色,過了一會兒又微微蹙眉。

    “哎我說你是不是下了基層變傻了?”周啓航還不明所以,“既然一天沒喫飯,你還不快點喫!”

    “不好喫!”裴少北又說道。

    “啊!”溫嵐和高麗麗同時低呼,看着桌子上滿滿的菜色,又精美又漂亮,味道個個是美味,裴縣長居然說不好喫。

    “你是不是喫的壓根黃掉了?”周啓航很不耐煩的開口:“這滿桌子好喫的,你還挑食,我看你得回爐另造!”

    話一出口,衆人皆斂氣息聲望向裴少北,神色間帶着幾絲期待和好奇。溫語也隨着衆人的視線望向裴少北。

    “不好喫就是不好喫,全是地溝油!一動筷子就想起地溝油!”裴少北淡淡說道,俊美的臉上,眉如墨裁,眸若點漆,鼻挺秀峯,脣角掛着淡淡的怡人的笑。

    只是那雙黑眸,看似在笑,眼底卻隱含犀利和鋒芒,令人不敢直視。擡眸望向溫語,“不如家常小炒健康!”

    “呃!”周啓航很有共鳴:“對,少北哥,你說的太對了!現在這飯店炒菜全是地溝油,可是我們不在這裏喫,誰給我們炒啊?我倒是想喫花生油炒的,可是沒人給炒啊!我們醫院那些會保養的女醫生都不在醫院食堂喫飯,人家直接帶飯,太會保養了,就怕地溝油,可是地溝油不是你們政府部門監管不力嗎?你回去查查你們吉縣,以後再在喫飯我們去你地盤上喫花生油炒的小炒!”

    被裴少北這一說,大家看着滿桌子美味佳餚,都沒了胃口,一想到黑乎乎的地溝油,誰還喫得下啊?!

    可是罪魁禍首卻一點都不內疚,撿着清淡的只煮不炒的吃了幾口。

    於是,很不幸的是,煲的湯沒了,煮的菜沒了,炒的一動沒動,似乎一夕間,大家都開始關注養生了!

    “看來以後我們得學着煮飯!”高麗麗說道。

    “可我根本不會,沒進過廚房!”溫嵐悻悻地說道:“這菜看着這麼漂亮,應該不會有地溝油炒吧?這怎麼說也是高檔地方......”

    話一出口,裴少北道:“嗯,那你先喫吧,溫小姐!”

    溫嵐不好意思一笑:“呵呵,還是算了!”

    而溫語的感覺是,沒喫飽,卻也真的沒了胃口。這個裴少北他是故意的,他不喫,也不讓人喫,把一桌子人嚇得都不敢吃了。

    “真是的,我看我們還是去買驢肉火燒喫好了!真的有點不保險。”溫嵐忍不住說道:“驢肉火燒應該沒有地溝油吧?我好想喫驢肉火燒,溫語,那驢肉火燒晚上賣嗎?!”

    “這個點應該還有,只是過會兒不知道還有沒有!”溫語說道。

    “呃!”周啓明挑挑眉。“驢肉火燒?這裏有嗎?讓人上點!”

    “這裏只怕少北哥又說有地溝油啊,你們還有胃口嗎?”周啓航問:“我還沒飽,可是我真的喫不下了!什麼都不敢喫!”

    “裴少北我跟你有愁,你這不是存心讓我餓肚子嘛!”周啓明乾脆放下筷子,直瞪着裴少北。

    裴少北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幹嘛?想蟄我啊?”

    周啓明欲哭無淚:“我要是有蜜蜂那根毒刺,我一定蟄死你,裴少北!”

    “你這輩子也別想了,人太懶,一輩子也變不成蜜蜂!”裴少北說着,轉頭看溫嵐:“你說的什麼驢肉火燒?”

    “哦!是溫語帶去的,她跟路辰去喫驢肉火燒,給我們帶去了幾個,太好吃了!呵呵,不過你們領導不一定願意喫!”溫嵐說着笑了起來。

    溫語心裏一驚,咋又扯上她了?

    裴少北挑挑眉。“是嗎?還真想嚐嚐驢肉火燒,既然說的這麼美味,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紫陽,鑰匙給我!”

    林紫陽真是無語了,但還是掏了車鑰匙給他,“你不是要現在去買驢肉火燒吧?”

    “爲什麼不?”裴少北接過鑰匙,看着溫語:“溫小姐,辛苦你一趟,帶我去吧!”

    “裴縣長,不如——”溫嵐想說不如我帶你去吧,可是話到嘴邊,被裴少北一口打斷。

    “溫小姐好生呆着,我們去去就回,溫小姐走吧!”說完他就不容拒絕的走了出去。

    溫語真是尷尬的要死,她又怕自己不去大家更容易看出來他們的關係不尋常,所以只能裝着很客氣的樣子,跟他去。“那,我帶裴縣長去買!”

    說着也走了出去。

    門外,裴少北長身玉立,俊美不凡立在門口,臉上掛着似有若無的笑意,舉手投足間,貴氣盎然,看似雅緻溫文。可是,從他那雙

    冷凝的雙眸,誰也不敢忽略他身上那淡淡的自信和隱隱的霸氣,連路過包廂的人都忍不住看他一眼。

    這樣隱含的霸氣和王氣,比之鋒芒畢露的凌厲更令人膽寒。隱在鞘中的劍,誰也不知,出鞘後,他會是怎樣的鋒利和凌烈。看到溫語出來,他眸子一凜,沉聲問道:“路辰是誰?不會是昨天的那朵爛桃花吧?”

    溫語心頭忍不住微微一沉,看來他真的見到她哭了!

    虧他還在餐桌上說當故事一樣的說話,他根本是故意的,是在警告她,他無處不在嗎?心機深沉的霸道男人!他自己一桃園的桃花,卻還有心情管她。

    他說要喫驢肉火燒,真的假的啊?

    跟在裴少北身後,溫語只能乖乖的回答:“一個同事!”

    她這樣回答,不知道他是不是滿意,一顆心忐忑不安地等待,裴少北一瞬間的沉思,與她,卻好似千年萬年的煎熬。

    終於過了良久,裴少北脣邊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算是放過了她,淡淡的問道:“那驢肉火燒味道好嗎?”

    “嗯,味道是很好!”溫語說道。

    溫語頓覺心中釋然,還好,沒爲難她。

    兩人很快下了樓。

    他開林紫陽開來的車子,兩人上了車子,她心裏真是說不出得滋味,出來喫飯,怎麼中途又變成去買驢肉火燒了?

    剛坐好,他突然靠過來,她驀地嚇了一跳。

    他的身子靠過來,壓住她的半個身子。

    溫語整個人悶了下,尷尬地擡眸。

    他的吻漫天而來,堵住了她的脣。

    “唔--”溫語低叫了一聲,發出一聲輕輕的嗚咽。

    她似有若無的呻吟讓他瀕臨崩潰,重重的吻住她,她悶哼一聲,身體靜止不動,脣被他一下子吸住,糾纏着不停。

    他的胸膛緊壓着她,而她的身體不自覺地靠在椅背上,一陣暈眩讓她無法呼吸。

    視線突然之間恍惚一片,裴少北眯起眼眸,隱隱約約瞧見她的雙眼,微微的紅腫,然後輕輕後移,男聲更是沙啞低沉,“昨天哭那麼傷心爲什麼?被我懲罰也沒見你哭那麼傷心!”

    裴少北的話讓溫語一怔,突然就想到了他說她的話,心中一陣刺痛。

    “因爲跟我在一起沒辦法自由戀愛是不是?因爲沒辦法跟那個小白臉心無愧疚的約會是不是?”他突然又說道。

    溫語微微怔住,是的,沒有自由,沒有尊嚴,沒辦法心無愧疚,可是就算他還了她自由,她這輩子也沒辦法心懷坦蕩的跟任何男人在一起了,誰能包容她這樣做過別人情人的過去呢?

    溫語恍惚回神,惶惶的視線與他對了個正着,那幽黑深邃的目光如箭直射她的眼底,像是要窺探她的內心。而她抿着脣沉默不語,倔強地選擇不回答這個問題,也不願意別人走進自己的心。

    他眼眸一緊,眼底躥過幾分陰霾,果然,她還是想要自由!

    裴少北又是低下頭,原本溫柔的舉動驟然變得有些粗暴起來,一下子緊緊地咬住她的紅脣。她忍不住呻吟出聲,他齧咬着她的脣命令,“你休想跟別人膩膩呼呼。”

    “別!”溫語低低地叫了一聲,伴隨着不可抑制的喘息,她真怕他把她的脣咬破了,等下怎麼見人?

    可是她越是想拼命想要掙扎,他越是緊緊抱住她,不給她掙脫的機會兒,但他,還是沒有咬破她的脣,只是吻得很用力。

    “阿裴!”

    “噓,”他輕輕地吻住她!

    “這是外面!”她低叫。

    “怕什麼?又不是在這裏上牀。”

    “......”她推着他,無奈她身形嬌小,身形高大的他壓在她的身上,就像一座山,她似乎撼動不了他。

    而他盯着她良久,她嚇得擡眸望着她,怯怯的,又是嬌羞的,他一張臉是那種刀削斧鑿出來的俊美,帶着一絲冷和傲,劍眉朗目,一雙黑眸好似暗夜一般幽深。

    良久,他起身,拉過安全帶,幫她繫上。

    這才退回自己的位置,發動車子,“那驢肉火燒店在哪裏?”

    “呃!錦大!”她說。

    裴少北開車朝錦大那邊駛去。

    溫語的視線都不知道往哪邊放,怔怔的看着前面玻璃窗外,欣賞着這錦海的夜色。

    到了錦大,溫語指着路讓他拐進路邊,晚上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有時候這個點都沒吃了,她看了眼表,已經七點了,一眼看過去,還沒看到小店,她就小聲道:“我不知道這個點還有沒有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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