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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孺子可教也

    譚一鳴所做的一切,繼父的毒打,裴少北的逼迫,讓她感到惶恐和悲傷,對親人的思念與擔憂,以及被人羞辱的委屈,再加上對此刻處境的絕望,一齊涌上她的心頭,讓她無語凝咽。

    她無聲地哭泣,心力交瘁,卻猛然想起,他剛纔說,要堅強,她是不堅強,她突然發現自己真的不夠堅強了。

    裴少北感受到她在哭,他沒有說話,只是直着腰任由她發泄自己的痛苦和眼淚,眸子卻陡然蹙緊。她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了?!

    半晌,裴少北鬆開握着溫語的手,大手猛地用力,直接扯掉了她的衣服,沒有憐惜,沒有任何撫慰,只是這樣直奔主題。

    “不——”溫語拼命忍住眼淚,好痛!

    這種在廚房裏的貼合讓她感到羞恥。

    裴少北看着溫語倔強忍淚的美麗臉龐,握着她柔弱的肩頭,伸出手去,托起她的下巴,傾身向前,細細地看着她。“把眼淚給我吞回去!”

    她一怔。

    目光晶瑩裏,他的俊臉就在眼前,而他的身體,跟她融合在一起,親密的如同一個人。

    兩人頭一次這麼近距離相視,是以這種行爲這種方式這種距離的對視,裴少北灼熱的呼吸噴在溫語淚痕斑斑的小臉上,她低垂下盈盈如水的秋剪雙眸,長而彎的睫毛撲扇着,猶如一對長着翅膀的蝴蝶,上面還掛着未乾的淚珠兒。

    梨花帶雨,說的就是這種情形吧?而此情此情,又讓身爲男人的他,不由自主的柔了衷腸。

    冰涼的竈臺上鋪着她的衣服,白皙的肌膚映入眼簾,那些被他繼父打的傷痕有的還殘留在身上。

    裴少北定定地凝望她半晌,一顆堅硬的心悄然被融化,卻又轉瞬沉靜下來。隨後,他朝她緩緩俯下臉去,吻上了她。

    “眼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流給在乎你的人他纔會心疼你,不在乎的,這只是廢水!”他的語氣是聽不出的沙啞。

    她好想張口就問:那你在乎我嗎?

    可是話到嘴邊,她嚥下了。

    而他輕吻着她的頸項,吻着她的耳垂,而後轉過去,吻住她的脣,堵住她的脣瓣。

    他伸出靈活的舌頭,舔去她臉上晶瑩的淚珠,她的淚,有點鹹,卻有着她獨有的香。

    他的動作很溫柔,讓她感覺她好像被他在乎,被他珍惜,可是她卻不敢問,害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他讓她感受到他的行動是憐香惜玉,可是他的話卻又模棱兩可!

    他原本,想要教她堅強,調教她無論如何都不要輕易落淚,可是,竟一個不留神地沉醉了。

    她緊緊的抱着她,加深了這個吻。他的吻由蜻蜓點水,慢慢地一點點加重,而他的掠奪,也開始瘋狂起來。

    他的吻初如羽毛刷過她的脣,舌尖探入她的口中,一番糾纏。

    大手更是抱着她的翹臀,將她壓到自己身上。

    太多太刺激的感覺讓她禁不住想要高聲大喊,想要求饒,想要推開她,卻被他更緊的抱在懷裏,壓向了他。

    在一陣狂放後,她呼吸急促,胸口急劇起伏着,嘴卻被他軟軟地堵住,發不出半點聲音。

    顫慄,熾熱,酥麻,各種感覺交相呼應。

    她忘記了一切,想說什麼,想去臥室,在廚房裏似乎太讓人彆扭了,她只能低喊:“阿裴--”

    他卻在她耳邊低呼:“知道什麼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嗎?”

    “我們.......去臥室!”她急喊。

    “知道你自己有多美嗎?”他喘着粗氣問她。

    他忽然笑了,“害羞了?可是我還沒有喫飯!完了還得喫飯!”

    說完,他已經完全的釋放了自己,而她突然想起,他沒有做任何安全措施。

    明天,她還要買藥。

    當一切風平浪靜時,她被他抱進了浴室,打開了花灑,他親手幫她沐浴。

    她好累,還沒反應過來,他又在浴室裏開始了新的一輪的掠奪。她一下子驚住:“不要,你不是要喫飯嗎?”

    “你以爲一個被餓了快一週的正常的男人只吃一餐就飽了啊?”他在她耳邊曖昧的說道。

    “你昨天不是——”該死,他昨天不是剛剛吃了三次嗎?他怎麼就這麼樂此不彼?溫語是不懂男人爲什麼會和女人不一樣,似乎總是樂此不彼,孜孜不倦的做這種愛做的事。

    她還沒有回神,他又一次開始了掠奪,如此瘋狂,熱水流過他們的身體,她卻昏昏沉沉。

    不久,她整個人暈沉沉的已經放棄了掙扎,任憑他抱着,等到她被洗乾淨抱出浴室時,已經沒了力氣,人一沾牀就魂魂欲睡。

    而等她再醒來的時候

    ,自己正窩在他的懷裏,她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只是一睜眼,看到了他正低頭看着她,一剎那她對上他的眸子,那裏高深莫測,不知道想些什麼。

    “醒了?”他低聲問。

    她趕緊別過臉去,臉上火辣辣的,想起廚房浴室的一切,一下就感到羞澀窘迫起來。不想理他,他卻繼續湊了過來,“是不是該喫飯了?”

    “你還沒喫嗎?”她一下呆住。

    他點點頭。“睡了一會兒,還沒喫!”

    “現在幾點了?”她又問。

    “深夜十二點!”他說。

    “那你去喫飯吧!”

    “一起!”

    “我不餓!”她承認她懦弱,膽小,所以只能被他這樣控制的死死的。

    “你不會以爲剛纔兩次就行了吧?”他意味深長地在她耳邊說:“不喫東西,你是沒力氣的!”

    “你--”她頓時明白了。“我很累!”

    “喫東西!”他又說道。

    “好!”她無奈,只好答應。不喫東西受苦的只是自己,他的語氣可不像是開玩笑的。

    “喫飽了繼續!”他得意的笑了。

    此刻,他臉上有志在必得的笑容,那麼欠扁,那麼不知疲倦,就像是喂不保的孩子。

    她別開臉,想要下牀,卻在被子下滑的瞬間感到渾身一涼,猛然驚醒自己沒穿衣服,她好像是被他從浴室直接抱進臥室的。

    一下子清醒過來,整個人驀地一僵,趕緊躺下來抱緊被子,裹住自己。

    而他,則發出爆笑聲:“哈哈哈.......”

    “不要笑了!”她低叫一聲。

    “怎麼不下牀了?”他是如此的欠扁,語氣充滿了戲謔,甚至是洋洋得意,溫語不由得羞紅了臉,整個人都跟着窘的不知道怎麼辦了,難道她的命裏真的註定要跟這個男人糾纏下去?

    好在他不是很過分,起身下牀套了睡衣,並幫她找了他的睡衣。“穿我的吧,明天自己去買新的!”

    她看着他一臉曖昧的把睡衣丟過來,更是羞澀。“你先出去!”

    “出去?我什麼都看了,再躲有意思嘛?”他笑。

    溫語不客氣地給了個白眼,伸出手,小心的拿過衣服,在被子裏穿,而裴少北卻是笑得賊歡,“女人真是做作,什麼都看光了,喫光了,還裝矯情!”

    “........”

    她乾脆不說話了,嘩啦一下拉開被子,當着他的面,穿他的睡衣。

    驀地,裴少北整個人呆住,笑容在脣邊僵住,他還真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麼做,一時間,他的眸子又燃起了火焰。

    孺子可教也!

    溫語心中真是氣急,不過想想他說的也是,看都看了,做也做了,矯情有什麼意義?可是她不知道她這動作多具誘惑力。

    裴少北眼神都變了!

    溫語卻飛快地穿上衣服,衣服太大了,穿在她纖細的身上,像極了唱戲的小丑,她只好捲起了袖子,又捲起了褲腿,可是好大,又肥又大的,看起來很是滑稽。

    他笑,看着她穿着自己的衣服,說不出的感覺,有種滿足在眼底流淌,氣氛一下子變得靜謐,他如此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她一擡頭對上他幽深的眸子,瞬間紅了臉,先一步跑出臥室。

    裴少北微微一愕,笑了起來。

    廚房裏,她和他的衣服掉落在地上,曖昧的氣息無不昭示着剛纔的一切有多曖昧,有多激烈。

    溫語撿起衣服,然後飛快的抱着一堆凌亂的衣服去了浴室,放在衣物籃裏,而驀然擡頭的時候,發現洗手檯上擺放了女士的香皂,沐浴露,牙膏牙刷毛巾,全都是嶄新的,肥皂還沒拆封,牙刷也還貼着標籤,毛巾是粉色的,跟白色的放在一起。

    “衣服明天再收拾,先給我切驢肉!我好餓!”他也出了廚房。

    “你自己不會動手嗎?”她嘟噥了一句。

    “我要是需要動手,要女人幹嘛?”

    “.....”無語,除了無語她不知道說什麼。

    “那個賣驢肉火燒的夫妻很喜歡你啊?認識多少年了,七年是不是?”他跟她進廚房。

    她臉紅的拿着菜板在他們剛纔激情過得竈臺邊整理驢肉,聽到她的問題,她笑笑,依舊是靦腆羞澀,十分不好意思地說道,“嗯,七年了!他們家的小喫是整個錦大那邊做的最久的一家,全部都是回頭客,而且他們爲人很好,很善良!”

    她切着的時候,他伸手抓了一片,放在口中。

    溫語一下有些期待,擡起眸子看着他咀嚼,期待他的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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