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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章你太博愛了

    又是週五,這周只上了兩天班,轉眼就是週五了。時間真是快,明日不用上班了,不用上班,終於鬆了口氣,許是放鬆下來了,所以身體的疲憊愈顯突出。

    癱在沙發上,先前就沒有休息好,再加上睡眠質量不好,讓她感到身體越來越累。尤其是很多時候,明明很想睡,可無論如何也睡不着,這纔是最鬱悶的。

    看了看天,好像陰天了,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雪,也沒來得及看天氣預報,起身抓了鑰匙下樓買喫的,她打算兩天不出門,在家裏寫稿子。

    買了很多菜,兩天多的量,回來,剛要上樓,看到樓梯洞口站着一個男人,高大的身影帶着壓迫感站在那裏。

    是裴少北!

    他手裏提着幾個袋子,有上午裴素陽說的衣服袋子,還有喫的,還有水果。

    他站在靠裏一點的臺階上,黑髮黑眸,着一件黑色的大衣,高大的身軀壓下一道黑影,讓原本很寬敞的樓棟口突然一下子變得狹窄。他漠然地站在她的身邊,看着她。

    溫語一呆,有點錯愕。他怎麼來了?

    而他看着她一臉錯愕的樣子,尤其是那張小臉尖尖的,似乎又瘦了,他一下子陰霾了俊顏。

    “你怎麼來了?”她還是開口了,明顯帶着點緊張。

    裴少北看了眼她手裏提着的幾個袋子,似乎有些重,她提的喫力。他把兩隻手裏的袋子併到一個手裏,伸手抓過他手裏的幾隻袋子,然後不說話,轉身上樓。

    “你——”她想說話,可是還是挫敗的閉上嘴,緊跟着上樓。

    到了五樓,他立在一旁,沒有手拿鑰匙開門,她只好快跑幾步,打開門。

    裴少北進門,把東西一古腦擱在門邊,換鞋子,脫掉外套,然後走到沙發上,一屁股坐下來,似乎很累很累的樣子。

    溫語動了動脣,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無言。換了鞋子,然後立刻洗手,走到廚房給他倒了一杯水,無言地遞了過去。

    他接過去,擡眼看着她,然後忽而笑了起來。

    溫語不理會他忽然的笑容,轉身去收拾東西。

    他喝水,皺眉,看着她忙碌的樣子,收拾那些東西,卻唯獨不收拾他買的,他終於皺眉,忍無可忍,走過去:“爲什麼不收拾我買的?”

    “等下你拿回去吧!”她說。

    “爲什麼?”

    “昨天我們說過了,我們交易結束了,所以以後別再糾纏了!”溫語深呼吸說道。

    “是嗎?這個倒是記得很清楚,可是我是這麼說的嗎?我說交易結束,不代表我們直接結束!”他說着,痞痞地湊近她,低聲說道,“你不會以爲交易結束了,我們就結束了嗎?告訴你,門兒都沒有,你依然是我的,只能在我裴少北的身下承歡,只有纔可以給你極致的快樂,也只有我纔可以命令你,還有我可以喫你煮的飯,穿你洗的衣服.........”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溫語心裏洶涌澎湃,卻又說不出的滋味,有點無奈地開口:“那不是還沒結束嗎?你的程程會傷心的!”

    “關她狗屁事?”他有些惱怒,眯起眼眸衝着她低聲吼道。

    “你愛她啊!”

    “那是過去,你能不能不要斷章取義?我三十歲了,馬上三十歲,你不會期望我沒談過戀愛吧?可能嗎?誰沒個過去?你跟譚一鳴不也有過去?”

    “我——”溫語呆住。

    遇到這種事,她就傻乎乎的,不敢多想,她怕自己自作多情的多想。“可是你現在愛着的人是她啊,你傷害我無所謂,我是你的報酬,我下賤,可是她是你的愛人啊!”

    “我說她是過去了。你是不是聽不懂我說話啊?還是非要惹我煩?話只聽一半就斷章取義,自己下了定義,呃!對了,都是你那該死的電話,你電話不響也不會出現這事!”裴少北急速的說道。

    “什麼意思?”溫語不解。

    “沒什麼意思,你休想亂跑,你依然是我裴少北的女人!”他堅定的宣佈。

    溫語輕握了下拳頭,她的聲音很輕很虛弱,可是卻那麼堅決,“我不要!”

    “該死!”他怒吼一聲。“爲什麼?”

    溫語冷冷地望着他,輕聲說道,“我就是不想要,我的心裏話,我想要自由,你禁錮不了我的心,你永遠不知道我心裏想什麼,你也不會懂。”

    她的雙眼冷凝一片,可他卻清楚瞧見了她眼底的糾纏和痛苦,翻滾着波濤,像是受了傷的動物,那麼楚

    楚可憐,那麼柔若無骨。“我什麼時候禁錮你了?”

    “我不想和你說話!一個字都不想說!”她挺直了脊背,“你把你的東西拿走吧,我不需要!”

    “該死!”裴少北忍不住暗咒一聲,一把扯住她。

    “你又想強暴我嗎?”她冷眼看着他。“上次的傷還沒好呢,你可以繼續,無所謂,反正疼的不是你。男人永遠只是知道自己爽,永遠不會知道女人有多悲哀。你的程程此刻也悲哀着,你怎麼捨得呢、”

    裴少北瞧見她冷漠以對,聽着她的話,他弄傷了她,那晚他的確很粗暴,沒想到弄傷了她,他眼眸一緊,應聲說道:“誰悲哀都與我無關,你告訴我,怎樣你纔不悲哀?”

    “我要愛情!你能給我嗎?你能愛我嗎?”她終於被他逼急,冷眼看着他,說道。

    他錯愕了一下,細細打量她,而後反問:“如果我能給你愛情呢?”

    她猛地怔住,腦海裏一片空白,卻是說道:“你能我也不要!”

    “爲什麼?”這下他錯愕了。

    她有些茫然,因爲親耳聽到一個男人對別的女人說愛她,很愛很愛,她無法接受這個男人,想到不能接受他,只是心卻又突然一空,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堵着。

    裴少北看着她的神情很是疲憊。

    “因爲你太博愛了,我要唯一,我想要唯一!裴少北,沒有一個女人不自私,沒有一個女人不渴望一份獨一無二的愛!”她很累,也沒有力氣爭執,只想好好睡上一覺,什麼都不想。

    “唯一就唯一,有什麼了不起的!收起你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我看着很煩知不知道,煮飯去,我餓了!”他皺着眉頭,硬生說道,臉似乎微微的有點紅。

    她一下子呆滯住,徹底呆了。

    他說什麼?

    裴少北也沉默了。他憋了一肚子的悶氣,想要點爆了,可是一看她那可憐樣,又發作不起來,想蹂躪她,又剛纔聽到她說她受傷了!他這肚子氣只能憋在肚子裏,無處發泄。

    她真是可惡,居然要唯一,非要逼着他承認,他就煩人威脅他,什麼時候輪到別人威脅他了?一向都是他威脅別人的份!說出這些話,他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很奇怪自己這種人居然也會臉紅,不就是個小女人嘛?他倒還不好意思了!

    可是,可是他怎麼就栽在這小女人手裏了?

    他冷着臉坐在沙發上,抽起煙,點燃,狠狠地抽了好幾口,看到她還愣在那裏,不由得怒聲道:“怎麼還不煮飯去?我兩天沒喫飯了,你想餓死我啊?你不要交易,交易結束了。你要唯一,給你唯一,你還要怎樣?你存心惹我呢吧?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難搞?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倒是說說!”

    溫語沉默了,兩天沒喫飯了,她腦子裏只有這句話。有些疑問來不及問,她還是去了廚房趕緊的煮飯,半個小時後,她煮好了飯菜端上桌子。

    裴少北洗手走到餐桌旁,坐下來,沉默着喫飯。

    溫語沒有胃口,有點累,有點疲憊,簡單的吃了幾口,都很沉默。

    裴少北喫的很開心,一直沒放筷子,看着滿桌子豐盛的小菜,裴少北很是滿意。天天在外面喫東西都喫膩了,在家喫着這麼可口的東西感覺真好。先前兩天沒怎麼喫東西的壞心情現在也好了很多!

    “阿裴——”溫語看了他一眼,小聲道:“你.......”

    “我怎麼了?”他挑眉,語氣很是彆扭且不耐,不願意她多問太多。因爲他會不好意思,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居然還不好意思了,多少大場面沒見過,答記者問也沒緊張過,今日倒是拘謹了!

    可是溫語就想問他到底什麼意思?他的意思是喜歡她嗎?如果他不清楚的說明白,她真的不敢做夢!

    “你不餓啊?喫飯!”他看她一眼,沉聲說道。

    她一愣,閉上了嘴巴。悶着頭吃了幾口飯,又喫不下了。“阿裴,你的剛纔說......”

    “你這個女人真的很麻煩,喫飯!”他該說的都說了,她還想逼着他再說什麼?難道還要他在臉紅一次才甘心?

    “可是——”她急切地說道。

    “我說喫飯!你怎麼這麼羅嗦?”他硬是端出領導架子,沉聲說道。

    她一下子被鎮住,然後放下筷子,“你喫吧,我喫完了,去洗澡!”

    他皺皺眉,有點生氣,卻還是喫完了東西。自己喫完了竟然收拾碗筷去刷碗,溫語出來時,他也拿了浴衣去洗澡。

    兩人都沒說,溫語真是感到很疑惑,剛纔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要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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