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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0章我認罪

    裴少北一愣,清冽的眸子閃過一抹認命:“行!既然如此,那我自己找,我也不是找不到,就是時間長點而已!”

    “隨便你!你自己找到,那就不怪我們了!”韓簡也笑了。

    兩個男人交換着彼此才懂的情意,裴少北點了一支菸,藉以掩飾自己的心亂,突然想起那天在樓道里,溫語說過的“我最討厭你抽菸”。修長的手指夾着煙,伸手直接掐滅。

    “咦?咋不抽了?”裴素陽疑惑地問道。

    “小語不喜歡!”裴少北自然而然地說道。

    裴素陽一怔,眨了眨眼睛,又搖搖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裴少北熄滅了煙,更加煩躁了,卻還要忍着。“下午開庭,小語說許以清有精神病,許老說的吧!”

    “這個要調查的!”韓簡道:“審判期間,自然會覈實!”

    “就算她有早期精神病,但是她犯事也不一定是在病發期間做的,這個宣判時,也可能會適當量刑或者從輕發落,她未必就逃脫的了!”裴素陽說着嘆了口氣:“雖然我答應了小溫要勸你們放棄開庭,可我心底還是希望開庭的!再說進入了司法程序,已經不是郝叔所能左右的!郝叔不去幹涉檢察機關和法院,就是爲了以後不被人抓住把柄!他若是干涉檢察院和法院的工作,日後必然被抓住把柄做文章!所以郝叔說一切照舊,我就覺得他真爺們!顧全大局,這纔是男人!”

    “許老知會了法院那邊,要求保護個人隱私,尤其是許以清的身份特殊,所以案子不會不公開審理。只是傳喚不到溫語,不知道會何時能宣判!”韓簡皺有自己的考慮。

    “公訴案件當在受理後一個月以內宣判,最遲不得超過一個半月。許家也不想太晚,這事會及時解決的!”裴少北只想等快點完了這件事,趕緊去找老婆。

    下午開庭,因爲作爲當事人溫語的缺席,加之證據的不夠充分,當堂沒有宣判,讓公訴方補充證據。五天後,二度開庭。

    在辯護律師方鳴的辯護下,每一個證據都幾乎偏向於許以清這方,就在所有人都以爲許以清將可能被判決無罪釋放的時候,她卻在陳述階段,認罪了!

    “我認罪!我承認,我的確有殺溫語之心!也的確僱人殺人,我認了。”

    一剎那,所有的人都驚愣了!許老爺子眼中閃過一抹心疼,郝向東也驚愣了。

    許以清說完這句話,似乎鬆了口氣,笑了,她的笑容有着解脫般的輕鬆,雖然臉色蒼白,卻給人一種璀璨的感覺。

    “我不想申辯,結束吧,宣判吧,我沒有任何異議,我認罪.....”

    這一變故,讓法官也有點意外,審判長宣佈休庭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許以清交代了整個過程,如何僱兇,如何處理,又是什麼動機的。

    她在最後說道:“一切都該結束了!”

    最後,法庭當庭宣判許以清僱兇殺人罪名成立,根據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考慮許以清身體的特殊原因,量刑較輕,判處五年有期徒刑。

    對於這樣的結果,許靖南沒有提出上訴。

    一個月後,許以清因爲食道和胃在自殺時受損,被保外就醫。

    只是當日宣判後,韓簡接到了電話,“韓哥,溫語不見了!她留書一封,離開了!”

    聽到這個消息,韓簡的臉也跟着變了。“怎麼回事?”

    “她在信上說,她想一個人徹底的安靜,她不想活在任何人的監視之下,不想被任何人打擾,所以,她走了!”

    “你們是怎麼辦事的?怎麼連個人都保護不了?”

    “不是的,韓哥,是有人接應!”

    “誰?”

    “目前還不知道!”

    “去查!”韓簡都急了。

    “是!”

    掛了電話,韓簡揉揉眉心,溫語是擔心被裴少北找到吧,所以,她連最後的一點路都不給留,這個女人還真是倔!韓簡也意識到,女人是惹不起的!惹什麼人都不能惹女人,做什麼都不能碰觸女人的底線,不然倒黴的是男人自己。

    當這個消息告訴裴少北的時候,裴少北張了張嘴,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這一刻,他臉上原本強撐的堅強被徹底瓦解,小語是如此的決絕,她要折磨死他嗎?他已經很後悔了,她卻一點希望都不給他留!

    裴少北沒有放棄去尋找溫語,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派人尋找。

    可是,希望一日日落空,絕望一日日加深

    ,終於,在瘋狂地尋找了一個月後,他病倒了。

    這是裴少北有記憶以來,最大的一場病,連日的忙碌,加上憂思過重,他整個人垮掉了。人也消瘦清減了很多,暈倒在辦公室,被祕書和司機送到了錦海養病。陳書記特准了他一個星期的假期,要他務必養好身體。

    他躺在牀上,睡得也不安穩。

    裴素陽來看他時,也是直嘆氣。

    思念日日折磨着他,就算燒的最厲害之時,他的心頭有一角始終是清楚的,始終,有個影子在徘徊遊走着。那個人,是他的小語,她的音容笑貌,分分秒秒在他的心頭縈繞着,一刻都不曾遠離。

    他感到格外的孤獨,凝視着窗前的明月,八月中秋節了,他終於體味到什麼是刻骨銘心的思念,什麼是侵入骨髓的疼痛。原來,失去,真的是比死還痛的感覺!

    每一次的入眠,都會看到溫語一襲白裙,站在他不遠處,在唱那首《女駙馬》選段,也或者在他懷中,嬌羞的細語柔聲。她煮的飯菜,到此刻,口中都是難以割捨的味道!

    沉痛的思念讓他渾渾噩噩,覺得一切都了無生趣。

    到此刻,他想要藉以照片去想念她聊以相思慰藉,卻發現,他們根本沒有合影,唯一的合影是結婚證上的那一張。

    到此刻,方知道自己真的給她的太少!

    曾經跟程子琪拍過無數的照片,卻跟小語只有一張證件照!他是如此的失職,連張照片都不曾跟她留下。

    想起那一日,她在書房看到他跟程子琪的過往照片,那些親密的照片,他的小語又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男人或許太粗線條,不能去察覺女人想要的是什麼!可是事後,他發現,自己真的忽略了太多太多。

    而他冷靜下來,卻越發覺得自己真的照顧她太少了!他不曾帶她去旅遊,不曾帶她去過電影院,送她的禮物也只是衣服,一束花不曾送過她。

    他的小女人再勤儉,也只是個小女人啊!而他,對她的心思,也真的是不太夠,雖然他覺得很細膩了,可是,比起年少時候,那種激情,熱血方剛時的青春年少做出昏過頭的舉動,他真的沒有爲她做什麼!

    怪不得她會走!走得這樣決絕而徹底,他以爲她會一直在他的掌控中,以爲她可以包容他,卻沒想到自己給予的不夠,又怎麼能想着索取那麼多?她也只是個女人而已!

    “小語——”睡夢裏,他的口中喊得還是他的女人的名字!

    程子琪手裏一束鮮花,放在桌上,輕聲問周啓航。“他病了多久了?”

    “三天了!”周啓航道。

    程子琪點點頭,這時,周啓航被護士叫走。

    屋裏只剩下程子琪和立在門外的裴少北的祕書。

    裴少北口中呢喃着:“小語,小語.........”

    程子琪咬住脣,似乎是壓抑不住洶涌的情緒,全身都在微微顫抖着,靜靜地佇立着在牀前。

    裴少北的手胡亂的揮舞着,像是要抓住什麼。

    程子琪嘆了口氣,上前抓住裴少北的手,緩緩地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低聲道:“少北,她就那麼好嗎?”

    裴少北抓住了什麼,脣角竟綻放出一抹微笑,他心頭一陣激動,真的是她,他緊緊的抓着程子琪的手。

    “小語........”呢喃着,眼角竟滑出兩行淚,晶瑩的眼淚。沿着他俊美的臉頰,滑落到他的耳邊!

    他哭了?!

    在夢裏!

    程子琪訝異着!她從來沒有見過裴少北的眼淚!

    她的手被他抓着,她一動也不動。似乎察覺到什麼,裴少北倏地驚醒,睜開眼,對上程子琪的哀傷的眸子!

    一剎那,他看到了自己抓着的人,是程子琪,他忽然倒抽了一口冷氣,眼光倏地犀利起來。

    失望,如排山倒海般壓來,臉上因生病而呈現的微紅在瞬間迅速褪光,一雙狹長的眸子,登時變得幽深難測。

    他鬆開她,淡淡地說道:“你怎麼來了!”

    眉間露出不易覺察的蕭索之意,可見,他並不想見到程子琪。

    “聽說你病了,過來看看你!”程子琪輕輕地說道,觸到他犀利的眸光,緩緩垂下頭,自嘲一笑,低頭那一瞬,優美的脖頸是無限的風情,可惜,看在裴少北眼中,卻仿若未見。

    “不需要了,以後咱們還是不要見面了。”裴少北定定說到,之前他太愧疚,那件事情知道的太突然,所以,他一絲都不曾考慮過,只是覺得無邊的愧疚襲來,讓他心底只剩下愧疚,只想彌補她,不曾真的認真想過什麼!如今細想,自己真的錯了,錯的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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