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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2章神經病

    穆威淮有片刻的失神,眼神也微微的恍惚了下。

    “看夠了嗎?”程靈波冷聲質問,看着穆威淮的眸子裏多了抹清冷的光芒,這個教授盯着自己看眯起眼睛來的樣子讓她有點不舒服。

    穆威淮回神,被堵得有點錯愕。

    “穆教授,你對我很好奇?”程靈波突然開口,然後朝着穆威淮淡淡一笑,帶着一絲婉約灑脫的豪氣。

    穆威淮被程靈波的笑容幾乎晃花了眼睛。

    冰與火,這兩個極端的氣質竟然在她身上結合的極是完美。沉下來,便是冰,深邃而清冷。浮起來,便是火,明媚而絢麗。

    而這個笑容,同樣晃暈了一大早爬起來跑來美院宿舍看小胖子的裴啓陽的眼睛。

    該死,她居然對着穆威淮露出那種笑容,真是氣死他了!這輩子她都沒對自己笑過,而昨晚,對着那個男孩子,今天又對着他哥們,裴啓陽真是嘔死了!她啥時候對自己笑?

    “咳--”穆威淮回過神來,尷尬的咳嗽了一下,脣角含着若有似無的笑意,淡淡問道:“你覺得你讓人很好奇嗎?”

    程靈波往旁邊靠了靠,她的視線已經望向了剛出現在視線範圍內的人,脣角一揚,劃開一個優美的弧度:“別對我感興趣,因爲我不會對你感興趣,有想問的問你的哥們裴啓陽好了!”

    “如果我就想問你呢?”穆威淮脣角似有若無的笑意,“爲什麼會說我賣弄風騷?我有賣弄給你看嗎?還是你也被我的魅力傾倒?”

    “穆教授,你真是太自戀了!別學裴啓陽,你真的學不來,你也做不到他那樣的妖孽!”程靈波收斂下笑容冷聲道。

    “說的好!學我學不來的!穆叫獸,我是曠世罕有的,可不容易學!”裴啓陽這時在穆威淮的身後開口。

    穆威淮脣角的慢慢僵住,募得回頭,看到裴啓陽正站在自己身後,他有點意外。“你怎麼來了?”

    “女生宿舍門口,規定我可以不來嗎?叫獸,怎麼?看上我家姑娘了??”

    穆威淮一怔,臉色暗沉下去。“胡說什麼呢?”

    “希望我是胡說吧!”裴啓陽冷聲說道。

    周遭的溫度,一瞬間冷了下來,空氣,似乎隨時都會一點點凝結能冰。

    裴啓陽走了過來,不發一言地望着他們,長睫半斂,掩住一雙凌厲黑眸,周身有沉斂冷然的氣息緩緩盪漾開去。

    而程靈波依然平靜,仿若剛纔那個有過美好的笑容的女孩不是她一般。

    “看來,我家姑娘行情很不錯啊,叫獸先生都親自找上門了!”裴啓陽冷笑一聲,心中,莫名的煩躁,“穆威淮,想了解靈波什麼?直接問我好了,還需要一大早的跑來找靈波嗎?咱們哥們多年,居然不問我,跑來親自問小丫頭,老兄你把我置於何地啊?”

    他的話句句如刀,一刀刀直戳人的心窩。

    穆威淮微微一愣,卻並不惱怒,反而笑了。“你以爲都跟你一樣啊?找女孩子就是風流啊?我來提醒她一下,今天不許曠課!”

    “本來我想着督促她一下要好好聽課的,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上午的課,請假,我幫她向你請假!我有事找她!”

    程靈波懶得理他們,轉身要走。

    裴啓陽卻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把程靈波扯了過來。“丫頭,我們的帳還沒算完,你哪裏去?”

    “畫畫!”程靈波回頭看着他驀然說道。

    裴啓陽冷着臉,深邃的眸底掠過一抹幽光,像是有什麼想要說出口,卻終於沒有說。只是不鬆手,然後看向穆威淮。“你,還不走?”

    “我沒準假!”穆威淮道。

    “要不,打一場?”裴啓陽挑眉。“或者我跟老爺子說一聲,有人不愛聽你的課,你做不到絕對,乾脆回去當官得了,別當老師誤人子弟了!”

    “裴啓陽,你添亂?”穆威淮一愣,從他高大的身影所傳過來的,皆是沉沉的冰冷之意。良久,他緩緩邁步,那張如刀斧雕琢的面孔上,盡是冷厲之色,幽深的黑眸中,翻卷着讓人猜不透的情緒。“好!假準了!有帳我們晚上算!”

    “隨時恭候啊!”裴啓陽聳聳肩,眼底也是一片冷色。眯起眸子望着穆威淮遠去的背影,那屬於雄性屬於男人之間的暗藏的洶涌對於優秀而敏銳的男人來說,素來都是輕易明察秋毫的,穆威淮想什麼,他裴啓陽不是不知道!

    穆威淮大步離去了。

    宿舍樓裏走出很多人,路過的人不時得投來目光。

    裴啓陽和程靈波都不爲

    所動,待到穆威淮走遠,程靈波冷聲問裴啓陽:“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小孩有沒有夜不歸宿,如果昨晚跟男人出去夜不歸宿了,我今天一定打斷你的腿!”

    “神經病!”冷冷的丟給他三個字,程靈波冷哼一聲。

    “對!神經病了!”他哼了一聲,突然靠近她,然後彎腰,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直接往肩膀上一扛,把人扛走了!

    “我管你是昨天的男孩,還是今天的穆威淮,你以後再給我勾搭男人,隨便對男人笑,我打的你面癱!”他話語裏的凜然威懾之意,令被他扛在肩上的程靈波忍不住心神爲之一懾。一晃神間,他高大的身影已經扛着她朝他的車子走去,很直接地將她塞入車裏,他也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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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啓陽,我要去畫畫!”靈波低吼一聲。

    裴啓陽鑽進車裏。“一上午不畫,死不了人,你現在需要學習一下思想品德課程,把思想建設好,再去畫畫,沒有好的思想,也畫不出好畫來!膽子夠大,曠課當小姐,還弄紅楓的至尊金卡,你給我一件件說清楚,不然我跟你沒完!”

    程靈波沉默無語,坐在他的車子裏,也不說話。

    妖孽憑什麼發怒?憑什麼?

    裴啓陽把車子開出去,直接開了十五分鐘,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停下車子,然後轉臉看她,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似乎想把她看透一般,又像是把她吞下去一般,眼神犀利而銳不可當。

    “記住你的話,我們潛規則一直還在有效期,我一日不說解除,你一日不許給我亂來!從此以後,你都是少爺我的人,不要再妄想別的男人!如果不聽話,對你先奸後殺,再奸再殺,勸你莫要再癡心妄想。怕了嗎?丫頭?”

    程靈波側身望着他,然後,脣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意,管着她?裴啓陽你纔是癡人做夢。

    被她這個清淺的帶着點譏諷的笑容晃暈了,裴啓陽錯愕着,一下迷離了雙眼。

    這時,程靈波轉過臉來,透過車窗向外遙望。

    清晨天空一半是透着黑意的幽藍,一半是如夢幻般的七彩流霞。天空之下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繁華都市。清晨的街頭,路人行色匆匆。

    緩緩的收斂了脣邊的笑意,程靈波坐在車裏,被裴啓陽複雜的眸光審視着,臉上依然是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心底卻是忽地想裴啓陽這些話的意義,想到什麼,心中,頓時有一些似有若無的煩悶,同時也帶着一絲的疑惑。

    再轉回首,雲淡風輕地瞥了一眼裴啓陽,淡淡說道:“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他反問。

    “是承諾,還是佔有慾?”她問得直接。

    “你說呢?”

    程靈波的眸中很明顯劃過一絲疑惑,但是,她卻再沒有問什麼,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便淡然地伸手要打開車門,打算離開。

    裴啓陽卻一把按住她的手,整個身子壓了過來。銳利視線,直瞪着程靈波。

    程靈波發現了那道帶着怒意的眸光,讓她有點微怔,“你似乎在生氣?”

    “嗯哼!”

    “爲什麼?”

    她想問清楚,他生氣是因爲她嗎?

    若是,她想知道原因,若不是,她也不想自作多情。

    “你說呢?”裴啓陽看着程靈波,又是用反問的語氣問她。

    他的內心的確有把無名火,讓他相當的不痛快。“看來你又多了一名愛慕者了。不,是兩名,一下子多了兩名,小傢伙,我們重逢不過十二個小時,你給了我巨大的驚喜,竟然給我找了兩個潛在的勁敵,你讓我情何以堪?”

    程靈波一怔,她沒想到少主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以爲她是這麼隨便的女人嗎?

    程靈波發愣,一臉看起來像是被他說中的模樣,讓裴啓陽內心那把無名火燒得更猛,怎麼,她真的對昨晚那個男孩子有意思?還是對穆威淮有意思?就像當初曠訓時候,她也是成功挑起了他的興趣,如今又讓他好友注意到她了!

    大手因生氣而用力的箝制那細圓的下頷,將那張發怔的俏顏給擡了起來,他強悍地說道:“別忘記了咱們的潛規則,你最好記清楚。”

    她從沒有忘記,她從來一諾千金,只是她可不認爲她就該對他負責!

    “走吧!”她說。

    “去哪裏?”他問。

    “開房!”她冷然道:“把該還的還給你,我就不欠--唔--”話沒說完就被裴啓陽一個像是懲罰似的粗吻,阻斷了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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