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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6章賭注你下的起嗎

    “你這個小混蛋,你到底在做什麼,你知道嗎?”裴啓陽怒吼一聲。“要賭,我跟他賭!”

    “你不行!”靈波冷聲開口:“你的車技,不是他對手!”

    “........”裴啓陽驚愕地看着她。

    程靈波很認真地說道:“你的確不是他的對手,你只能算是上乘,真要比,未必贏得了!”

    這話,好似她真的懂行一般!

    “你告訴我,你如何確定你能贏?你纔拿到駕照幾天?”

    靈波視線很是平靜,幽聲道:“四個月的駕照!”

    “那你怎麼跟他比?”

    “我會贏!”她還是那句話。

    叫裴啓陽真是無語極了。

    車外。

    一干人等看着車裏的人,不知道這比賽到底是不是還會繼續,所有人都有等在那裏,看着車子那邊的方向,每個人的面容都不一樣。

    有期待的,有玩味的,有好奇的,也有擔憂的,更有不怕把事鬧大的!

    “陽子是不會讓他的女人跟你飆車的,恪,你死了這條心吧!”顧楠在一旁開口,慵懶地倚在車邊,看着裴啓陽車子那邊車子晃動了下,“不是吧,那邊不是要車震了吧?”

    曹晨伸過頭去,好奇地驚呼:“車震好啊,比飆車好看多了,哪裏有車震,喊我去看啊!”

    “程靈波就不是一般的女人,陽子會同意的!”肖恪擡起目光看向那邊,淡淡的開口道。

    楊曉水轉過臉去看向肖恪,昨晚被虐待,今天看到他,她眼底滿是自嘲,自己在他眼裏從來都是卑賤的!

    只是靈波這樣跟他下賭注,倒是真的讓楊曉水心底滿是擔憂。

    贏了,自己自由了。可是輸了,靈波可怎麼辦?

    她下的賭注可關乎到另外一個霸道的男人啊!裴啓陽他會同意嗎?

    她的目光對上肖恪的目光,肖恪的眸光閃過一抹犀利的警告。

    楊曉水卻笑了,但即使笑得再燦爛,也難掩內心的慌亂,看着他射過來的犀利眸光,她只覺得腦袋轟地一響,心跳驟然加快,忙不迭地再度擴大了笑容,遮掩內心的荒涼。

    一等不來,二等還不來。

    肖恪乾脆朝楊曉水走去。

    楊曉水見他走近覺得全身都在漸漸發僵,但她依然笑着。

    漫長的沉默,一片寂靜中,楊曉水的心緩緩下沉,看來他是要找自己算賬了!

    他打算怎樣,他是要警告她不要做無謂的掙扎,還是揚手再給你自己一記耳光呢?

    楊曉水只覺得自己的內心傷口像是被人反覆一點點撕開結痂一般難受。

    過了許久,久到楊曉水以爲肖恪不是什麼的時候。

    熟悉的氣味帶着陌生的鋒芒遽然逼近,然後冰冷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聽過無數次的聲音帶着從未聽過的強硬語氣打破靜謐:“你以爲有人出面,你就逃得開嗎?”

    楊曉水只覺得心口一縮,對上他那張狂妄而冷硬的面孔,像此刻如此散發着強烈霸道氣息的他,凌厲的氣勢,冰冷的眼神,如此駭人。

    手指緩緩摩挲着比以往更加尖銳的下巴,肖恪仔細地看着這張精緻蒼白的小臉,彷彿在打量一個華貴精美的曠世珍品,怎麼看都覺得不夠,只是看着這瘦削的臉龐,肖恪覺一陣又一陣揪心地疼,她瘦了多少,她有多難過,他也有多難過,不是嗎?他們彼此,就是要相互折磨,爲纖黛而相互折磨,纖黛就是他們彼此心中的一道傷,永遠存在。

    肖恪心中波濤翻滾說出的話依舊不動聲色:“你以爲程靈波會贏了我嗎?”

    楊曉水對上他的眼睛,只覺得他眼神分外刺眼,讓她無所適從。但她只是笑着,靈波能不能贏她不知道,但她會阻止,她不能讓靈波因爲自己而跟裴啓陽鬧矛盾,這樣的賭注,讓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接受!

    而,這一切,是她跟肖恪纖黛之間的恩怨,和別人沒關係,她不能讓別人買單。

    肖恪被她這樣呆着燦爛笑容卻漠然的無視激怒,狠狠地板過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你就那麼想逃離我?嗯?”

    “每天都在想,每天都在渴望,早晚都會離開你!肖恪,你真失敗,用暴力的方式鎖住我,折磨的不過是你自己而已!你,再也不會折磨到我了!”楊曉水這一刻突然想起了昔日在監獄裏被嚴刑拷打的紅色革命者,而自己這一點委屈真不算什麼,這一點的肉體打擊也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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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儘管肖恪此時像一頭豹子一般兇猛霸道,讓她覺得如果她再不開口,他會直接把她撕裂。但她還是說出的話,很硬氣,充滿了個人英雄主義色彩。

    “你篤定了程靈波會贏?”肖恪突然鬆開了她,淡淡地笑出來,沒有溫度,簡單地輕描淡寫間掩飾了心中驚濤駭浪。“我在你眼裏就那麼廢物嗎?”

    她居然從心底希望程靈波能贏?

    楊曉水心中百味參雜,各種突如其來的情況讓她開始麻木地冷靜下來,許久,她聽到自己平靜的聲音:“你不是廢物,你,只是不再是我愛的人,不愛,就不會在意你了,你如今在我心裏,比不了靈波的重要!因她與我,重情重義,你薄情寡義!”

    這些年,她無論怎樣付出,他都是漠然,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想羞辱就羞辱,她早已不在意了。只是想起這幾年,還是忍不住覺得一陣委屈,或許這樣纔好。只是說出這句話羞辱他的時候,鼻子不可抑止地一陣酸脹,難受地閉上眼睛。

    她不要一個不情不願的男人,不要一個總是折磨自己沒有限度的男人,這讓她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場浪費,因爲別人或許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肖恪足足愣了有一分鐘,她這樣淡然地笑着跟自己說這些話,薄情寡義?他真的薄情寡義嗎?

    可她的態度讓他最後一絲幻想都破滅了。

    他悲哀地發現自己對於她來說原來什麼都不算,呵,不愛了!一句不愛了,糾纏這麼久,還真是有點讓人習慣了不捨!

    思及此,下頜倏地抽緊,肖恪扯起柔弱無骨般小人兒的領子就把她整個人提起來:“楊曉水你聽着,你別想從我這裏離開,想都別想!”

    楊曉水驚得大腦一片空白,本能地掙扎着。

    “比完了再說吧!”身後傳來程林波淡漠的嗓音。

    “讓我放手那是你做夢!”肖恪聽到身後的聲音,卻還是沒有放開楊曉水,反而更加用力收緊手指,看楊曉水不停地咳嗽着,心臟每跳一下都在不可抑止地顫抖,他覺得還不夠,這個女人痛苦的表情還不夠,說出剛纔那樣的話,她還該更痛苦一點纔對:“楊曉水,你這種賤人,我還沒有玩夠,我不會輸的,贏了我還得繼續玩你,我不會讓自己輸了沒得人玩!你死了這條心吧!”

    身後,一干人等看着這邊糾纏的兩人,都無奈地嘆息着。

    “跟一個女孩子過不去,你跌份不跌份啊?”穆威淮喊了一聲,怎麼說他也是在學校混的,爲人師表這種道德心偶爾還是有的!

    楊曉水劇烈地咳着,眼淚都出來了,用力地掰開領口那雙野蠻的大手,她覺得這個男人已經不是一般地可怕,站起身來想走,卻無力地差點摔道。

    靈波一把扶住她,楊曉水給了她一個笑容:“靈波,我沒事!你不要跟他飆車,跟裴哥走吧,我的事,我自己解決!”

    程靈波搖頭,而後看向肖恪,“肖恪,賭注你下的起嗎?”

    肖恪好像是聽到什麼奇怪的話一般挑起諷刺的笑:“下不起的恐怕是你!我輸了,丟的不過是個賤人,你輸了丟的可是自己!”

    他如此的羞辱讓楊曉水內心死寂一片。

    程靈波面無表情。

    裴啓陽此時攥緊了手,一股揪心的滋味讓他沒有辦法再控制住自己,但卻還是控制了自己,他用散漫的聲音開口:“你確定你一定會贏?你輸得恐怕是整個世界!”

    裴啓陽這個人,平時其實不太認真,總是一副慵懶散漫的樣子,陰陰柔柔的表情,邪肆的調侃,但一做事叫人看了只覺背後涼風嗖嗖。

    但這個男人一旦玩真的,就是絕對的認真可怕。一句話一針見血,說盡肖恪心裏!

    只是當時太年少,不懂其中真正含義,等到失去時,才知道,自己輸得,是整個世界!

    楊曉水微微的笑着,雙手卻是圈住了自己的手臂,把燦爛的小臉埋在了臂彎裏,渾身緊繃,像一個受驚的小動物一般躲在角落瑟瑟發抖,卻又笑容璀璨,這樣極致的矛盾綜合體讓人心酸不已。

    她一直是如此的,即使擔心的要死,還依然綻放出璀璨的笑顏。

    “程靈波,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要比嗎?”肖恪看向程靈波。

    程靈波面無表情的看着肖恪,“輸了兌現賭注!”

    “一言爲定!”肖恪回答的無比輕鬆。

    程靈波點頭。“好!”

    “真的要比啊?”曹晨已經跑了過來。“不是開玩笑的吧?”

    他們可一直都認爲是鬧着玩的,哪想到真的要比了!

    所有人都認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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