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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2章世界真是小

    他是蓄謀已久的,半夜怕她在屋裏不出來,所以故意撩撥她。

    屋內一片漆黑,她推他,想要走。

    可是肖恪卻拽着她的胳膊,狠狠地將她甩在沙發上,人跟着便壓了下來。

    “肖恪,你滾,我不想看到你!”曉水急喊,並且拼命推他。

    肖恪看了一晚上那種片子,自然是更是難受的要死,這一刻,真的顧不得了,她越是掙扎,越能激起他身體的某種慾望。

    他將她死死壓在身下,不由分說便去撕扯她的衣服。“曉水,你在折磨我,你知道不知道?”

    “我纔沒有!”曉水低喊。

    肖恪也不管她,只是壓着她,還不忘記防備,別被她再踢一下,又掀翻在地了,那他今晚,就真的一切計劃泡湯了。

    他看着她,黑暗裏,室內靜悄悄的,只有他和她,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

    他的眸子在黑暗裏閃爍,她被那閃爍着的耀眼的明亮光芒震撼了下,無法忽視在黑暗裏,他好不掩飾的深情。

    “肖恪--”曉水低低地叫了一聲,嘆了口氣,卻是輕聲地問道:“纖黛,還在你的心裏嗎?”

    如果不是在漆黑的夜裏,不是這樣的一刻,曉水不會問出這句話,其實她知道,真正介意的,還是纖黛,不是喬棲,不是其他任何女人。

    肖恪眸子一緊,黑眸中閃過複雜的幽光,他將曉水緊緊擁在懷裏,微笑着道:“怎麼突然提起了纖黛?”

    曉水一動不動,只是苦澀一笑,“即便是我有信心戰勝活着的每一個女人,卻沒有信心戰勝活在你心底的纖黛!肖恪,不能全心全意,不如不要!這一點,我跟靈波,沒有任何兩樣!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即使你改成什麼樣子,都不能了。”

    肖恪低垂了眸子,從她清亮的眸中,看到了她眼底的無奈和自嘲。

    他從沒有想到在兩年後,她會這樣心平氣和的問出這個問題,這讓他跟到異常的難受。纖黛是個很美好的女孩子。他發現了自己對曉水的感情,卻也不願意去褻瀆曾經的真心,只是輕聲道:“我不否認,纖黛還在,也許會一輩子活在心間的某一個角落,一直一直。但,她畢竟是走了!我不想欺騙你,但我可以保證,以後,你是唯一。”

    “謝謝你的誠實!”曉水雖然如此說,但清眸中還是劃過一抹失落。

    肖恪看在眼裏,黑眸中漾滿了疼惜。

    “曉水……”他叫着她的名字,溫柔而綿長,好似融着無數的疼溺和說不出的情愫,“難道,這樣,不行嗎?”

    她感受到他的歉意,輕笑道:“不行的,你懂!所以,別逼我,我做不到。”

    她搖頭,好不容易走出的沼澤,怎麼能再陷入其中呢?感情,最不能忍受的是,有雜質。若有,不如不要。即使沒有也難受也悵然,但也比有了計較的舒服。

    “放開我!”

    肖恪微微沉吟,終於輕輕放手。

    三日後。

    意大利,羅馬。

    靈波漫步在羅馬的街頭,大大的外套,牛仔褲,帆布鞋,脖子上掛了一個相機,儼然一個旅行者的形象。

    羅馬是全世界天主教會的中心,保存有相當豐富的文藝復興與巴洛克風貌,靈波拍攝着每一個自己感興趣的細節。

    在歷史城,寬闊的街道。

    她的鏡頭處突然出現了一張俊臉,那張臉,出現在鏡頭裏,是一張讓人看一眼就再也挪不開目光的側臉。

    僅僅是側臉,冰冷華麗,黑色調的精美雕刻,晝與夜交錯界線的魅惑。

    那張臉此時正面對着她,隨後似乎有點微微的訝異。

    靈波按下了快門,然後擡頭。

    是在巴黎見到的那位,酒吧裏的男子,塞納河畔遇到的那位。

    靈波很訝異,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他。

    男子見到她,一愣之後,走了過來。

    他今天穿着的依然是深色的風衣,一身的黑,與之前見到的一樣,整個人沐浴在黑色的世界裏,讓人驚訝。

    靈波都不得不感嘆,世界真是很小。小的讓人隨處都可以碰到,陌生的國度,陌生的街頭,陌生的人羣裏,擦肩而過,卻忍不住駐足。

    這一次,靈波走了過去,走到了男子的面前,她看着他,這張臉,依然帶着莫名的熟悉感,卻比那張臉,多了一抹沉穩和神祕。

    他也看着靈波,他的眼神裏,有着淡淡的笑意,眨了下眼睛,卻沒有說話。

    靈波在他面前站定,他很高,跟裴啓陽差不多高,有一八三左右的身高吧。

    “又見面了!”路修睿沉聲地開口。

    靈波道:“世界真是小!”

    “握個手吧!”路修睿笑了笑,已然伸出了手。

    靈波卻不伸手,視線望了一眼伸到自己面前的這隻手,手掌很寬,紋路清晰,手

    指修長,有一層薄薄的繭子,她只是道:“下次吧,如果還能遇到的話!”

    路修睿一怔,並不尷尬,隨後收回手,“也許在羅馬還會碰面,下次如果還能見到,就一起坐坐吧!”

    靈波也是爽快:“我請你!”

    “我等着!”路修睿沉聲,然後不再做任何停留,大步走過靈波的身邊,微笑,在脣邊,雲淡風輕,意味深長。

    靈波微微垂眸,只覺得此人讓人安靜,沒有任何不舒服,是個不糾纏,且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似乎格外喜歡腕錶,手上的腕錶變了顏色,這次,換了個銀色的,依然是江詩丹頓。

    喜歡錶的男人,時尚,同樣,也嚴謹。

    他應該有着很強的時間觀念。

    再一次擦肩而過,沒有絲毫糾纏。靈波繼續拍照,路修睿繼續欣賞歷史城的風貌。

    電話卻在這時響起,靈波看了眼電話,是曉水打來的,她接了電話。“曉水?”

    “靈波.......”曉水似乎吞吞吐吐的。

    “說吧!”靈波似乎也料到了什麼。

    “裴啓陽來了,他受傷了,在發高燒,病得很厲害,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曉水終於還是說了。

    靈波在這邊頓了下,輕聲道:“與我無關!”

    “靈波--”

    電話突然變了個聲音:“靈波,我是肖恪。”

    “嗯!”靈波輕聲應了一聲。

    “你能回來一趟嗎?陽子受傷了,外傷,好像被人捅傷的,傷口縫合了,又被扯開了!”

    靈波這一次,沒有在停頓,只是輕聲道:“我不會回去!”

    “可是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拒絕去醫院!”

    “那就讓他死吧!”靈波冷聲地說道。

    電話砰地掛斷了。

    肖恪和小誰都是愣住了。

    誰都沒想到,那天第二天,靈波就搬回了學校公寓,再然後,就消失不見了,打電話時,她又接了電話,說自己要出去旅行一趟,順便安靜的思考一些問題。

    再然後,曉水和肖恪,卻也沒有再進一步。

    肖恪並沒有急着回倫敦,他就住在這邊的公寓裏,每天會在曉水上課的時候出現在她面前,卻也只是打個招呼。

    纖黛,依然是造成他們關係停滯不前的障礙。

    似乎,纖黛這道鴻溝,怎麼都不能跨過去了。

    裴啓陽三日後回到了巴黎,臉色似乎有點浮腫,微微紅着,鬍子拉碴,面容疲憊。

    肖恪一看到這樣他,先是冷着臉。“你他媽又回來幹嘛?”

    裴啓陽不說話,只是問道:“靈波呢?”

    “不見了!別告訴我,你回來找靈波,丫你能不能別這麼噁心人啊?”肖恪對他是一點好氣都沒有。

    裴啓陽也不回嘴,只是在沙發上坐下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肖恪忍不住瞪他。“你這是幹嘛?自虐?讓我們可憐你?”

    裴啓陽不說話,似乎一瞬間就失去了靈魂般,整個人毫無力氣。

    肖恪的電話響了,一看號碼是林箏,肖恪連帶着對林箏都沒有好氣,“林箏,幹嘛?”

    那邊傳來林箏淡淡的聲音:“裴哥受傷了,如果你看到他,送他去醫院!”

    “受傷了?”肖恪皺眉,視線下意識地看向裴啓陽。

    發現斜躺在沙發上的裴啓陽臉色真是越來越不對勁兒,脣也是白的,毫無血色,而他眼底灰敗的毫無一絲靈魂的樣子。

    肖恪縱然有很多不滿,也沒再說什麼狠話。

    那邊,林箏已經掛了電話,乾脆,利落。

    肖恪走了過去,踢了踢裴啓陽的腳:“喂!咋了?聽說受傷了?哪裏受傷了?有上次你捅老子那一刀厲害嗎?”

    裴啓陽只是涼涼地擡頭。“幫我找靈波!”

    “找不着!那丫頭好幾天沒有蹤跡了,誰知道去了哪裏?”肖恪冷笑,丟給裴啓陽當初他教訓自己的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砰--”

    話還沒說完,裴啓陽居然就滾落在地上。錯愕着,肖恪趕緊去扶。“喂,真的很嚴重啊?跟誰打架了啊?”

    歪倒在地上的裴啓陽已經昏了過去,血,從小腹處滲出。

    那鮮紅的色彩讓肖恪頓時清醒,這絕對不是玩笑,那是血一點沒錯。

    他立刻打電話,裴啓陽卻又在瞬間清醒:“別去醫院!”

    “那怎麼辦?”肖恪急着問。“你這是血啊!”

    “找私人醫生,錢多給!”裴啓陽掙扎着要爬起來。

    “操!你真是氣人,私人醫生管個屁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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