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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2章別叫我哥

    怎麼會這樣?程徵嚇壞了,本能的伸手去推拒,他扣住她後頸的大手卻更加的用力,緊緊地鉗制住,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兒。

    他的吻,不像他的人那樣溫文爾雅,不像他的性格那樣溫和,他的吻充滿了野性,充滿了渴求,霸道,猛烈,根本不給她絲毫反抗的機會兒,兇猛的吻住她的脣,吻着,堵住了她的一切抗拒。

    她的小手,輕輕觸碰到他的胸膛,卻被他胸口熾熱的溫度嚇到。

    程樂從來沒有跟女人這樣靠近過,也從未這樣吻過一個女人,一下子有點失控,似乎行動有點本能,已經不受控制,那吻一遍遍的,侵襲着程徵的脣。

    他的身下不由得分開了她的脣,隔着衣料某一處沉沉的某擦着她的某一處,那是本能的渴望,還是別的什麼,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了。

    “唔--”征程發出一聲低低的嬌吟,他的吻讓她身體忍不住的輕顫。而下面是什麼?那硬硬的東西不會是--啊--她驚呆了,徹底的驚呆了!

    難道?難道阿樂哥哥想做愛了嗎?不是這樣的,她沒有要跟他這樣呀!她只是想要像小時候那樣,可是她忘記了一點,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從來不曾跟女人這樣靠近過,是根本禁不起她摩挲挑逗的!

    氣息一陣紊亂,他終於放開了她,緊盯着她,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徵徵--男人的身體,禁不起挑逗,哥哥也不行!”

    挑逗?

    脣終於被解放,程徵反應過來,大口的喘氣。

    他的粗喘不亞於她的。

    阿樂哥哥居然吻了她,而且是吻了好久好久,很野性很野性的吻,像是恨不得把她吃盡了肚子裏一樣的用力。

    而他此時,還趴在她的身上,視線裏閃爍着野獸般的光芒,那視線將她牢牢地定住,不敢反應一下,臉紅紅的,許是酒後的暈眩,許是他的吻帶來的窒息感,許是那尷尬羞澀的成分都在,她微微一擡眼,目光與程樂那暗了下去的深邃眸子相接,趕緊別過臉去。

    “你、你吻了我--”她羞澀的指控。

    程樂有點尷尬,卻還是沒有動,他動不了,他怕一動,他會好不容易剋制的慾望決堤,他會忍不住撕掉她的衣服的!“是你在玩火的,小丫頭,哥哥是男人,標準的男人!”

    “哥,下面頂着我的那個是什麼?”她動了動身子,那抵着她小腹的硬硬的東西,真的是他家小弟嗎?他真的從來沒有過女人嗎?一直一直沒有過女人嗎?怎麼可以如此的癡心?守身如玉呢?她突然好羨慕好羨慕大姐,阿樂哥哥可以爲她做到如此,這麼想,常羲又有什麼錯呢?常羲四年爲林箏守身如玉,一重逢就迫不及待的上牀了,這好像也是本能吧!只是最苦的,還是程樂哥哥,據說男人的身體慾望很難控制的,這些年,他怎麼過來的?而那抵着她的東西一直不小,一直硬硬的,很嚇人。她有點不舒服,輕輕的動了動身體。

    這一動,立刻引發程樂的一陣低喘。

    “呃!”

    “你怎麼了?你很難受嗎?”程徵錯愕着,咬脣躊躇半晌,最後一咬牙,伸出手去,顫抖的撫上了程樂的後背:“哥--那個是你的命根子嗎?”

    她真的很好奇很好奇,於是拼棄了嬌羞很厚臉皮的問程樂。

    “別叫我哥!”他粗嘎着喊道。那個是什麼,他怎麼告訴她,這丫頭是單純還是缺心眼啊?

    該死的哥哥!

    如果不是哥哥,他還可以再進一步,一聲哥哥,讓他理智又被扯了回來。

    “哥,處男很敏感嗎?”身下的小女孩害羞地問道,似乎真的沒把他當成危險的男人,還是確定他不會真的傷害她啊?程樂捉住那在自己後背上游走的小手,她的動作雖然清澀羞怯,卻奇異的是,竟然挑起了他的慾望,慾望越來越強烈!

    “你在玩火!”程樂定定看着程徵,看着她低垂的眼瞼,看着她羞澀酡紅的臉龐,看着她嬌美柔媚的表情,看着她玲瓏浮凸的身體,他的心似有一把火在燒。

    燒了他的血,燒了他的身,讓他全身的慾望全都在覺醒!

    他猛地握住了程徵的手,她一顫,擡起頭來看他。正好看見了程樂燃燒着慾望的目光!

    程徵連忙將手抽回來,但一掙卻掙不脫,“哥,你不會是想要跟我做愛吧?”

    該死!

    她一定要說

    的這麼露骨嗎?他都努力忍了,卻因爲這句話又失控了!

    “的確想--”他已經顧不得她是誰了,堂妹也不是親的,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他腦海裏只剩下這個念頭,忍不住,再度托住了程徵的後腦,還未等她發出聲音,便用力重重吻住了她!

    程樂將程徵緊緊抱在懷中,不住地親吻着她,他堵着她的脣,舌頭瘋狂而恣意地在她口內翻攬,蹂躪着她嬌豔的紅脣!

    不!不可以的!他不能被慾望攫住理智。這是他的小堂妹,最信任他的小堂妹,他不能傷害她!

    忍受着身體本能慾望快要爆炸的程樂眼底閃過一抹痛苦的糾結和掙扎,慾望,那從未開啓的慾望之門讓他整個人險些失控。他居然對着女人的身體有着如此強烈的感覺,他的身體是如此的想要一個女人,想要卸去身體內部的這一團火。但這不行!

    這是徵徵,而他不能讓慾望控制自己的大腦。

    終於停滯了下來,猛地閉上眼睛,不去想,不去看,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這是小堂妹,一直信任他比信任父母還要多的小堂妹,他寵她,不能傷害她。

    深呼吸,再深呼吸,他伏在她身上良久,最終還是慢慢放開了她,替她將內衣釦上,把裙子拉下來,輕聲道:“別動.......徵徵.......對不起.......哥失控了......”

    錯愕了一下,感受着程樂急促的呼吸,程徵的頭似乎也清醒了下來。

    而程樂已經平復了呼吸,倏地起身下牀。

    程徵依然沒有動,她不知道是嚇壞了,還是被震驚了!

    門一下關上,外面的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程徵的臉上火辣辣的,如被火燒了一般。

    明明他都快要控制不住了,明明他可以繼續的,但是他卻在最後一刻停下來了,這不是愛,程徵一瞬間突然似乎明白了一件事。

    程樂哥哥對她沒有愛情,都可以對女人的身體失控,而常羲愛了林箏那麼多年,失控自然是正常的。這也更讓她堅信了一件事,她不會成爲常羲的愛人,常羲永遠不會爲她失控。

    可是程樂哥哥好奇怪,她也好奇怪,差一點他們就差槍走火。

    把臉埋進枕頭裏,被子裏,枕頭裏都是程樂的味道,那味道,似乎在撩撥着內心深處某一處心絃,突突地就跳了起來。

    門倏地一下又打開了。

    裹着寬大浴袍的程樂走了進來,程徵心一慌,不要見他,不要見他啊,尷尬死了,她差點跟程樂哥哥做愛了,丟死人了!以後怎麼見面呀?不要這樣啦,不要見,喝醉了,反正喝醉了,明天啥都不知道,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全部忘掉好了!反正喝醉了!

    程樂看她身子蜷縮在被子裏,白皙的小腳和小腿露在外面,那白皙的小腳丫讓程樂的身子又是一僵,那衝了涼水澡後壓抑下去的慾望似乎一下子又起來了,他急忙把頭轉向她的頭的方向,不再看她的腳,而程徵的人倦了被子像個糉子般頭也看不見。

    程樂原本就尷尬懊惱的心此時竟不由得柔軟下來,微微地嘆了口氣,很快正色起來,走到廚子裏找了一條被子,然後回到牀邊,看她的頭還埋在枕頭裏,人走了過去,伸手抓起她頭上的枕頭。

    程徵的心猛然一提,趕緊閉上眼睛,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睡着了睡着了。什麼都看不到!

    程樂低頭看她緊閉眼睛的樣子,又是不由自主地一笑,什麼都沒說,拿了枕頭,抱了被子,走了出去。

    直到門再度輕輕關上,程徵小心翼翼地睜開一隻眼睛,掃了下四周,沒人,呃,另一隻眼也睜開,終於長吁了口氣,又爬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臉,怎麼還這麼熱啊?臉上怎麼像是着了火?

    程樂躺在沙發上,望着天花板發呆,眼前浮現出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些事,關於小堂妹的一些記憶,那時候的她,還是個孩子,幾歲的孩子,留着鼻涕像跟屁蟲一樣跟在他身後。

    而他,永遠看到的都是靈波,靈波的性格太冷漠,安靜的時候讓人不容忽視,程徵的性子很快樂,去哪裏都是傻乎乎的笑,沒心沒肺的很能感染人。程曦是一團火,去哪裏都能把人燃燒。

    想起之前的一些事,他先是笑了一笑,下一秒,卻突然流出了眼淚。

    用了那麼多年去暗戀一個得不到的女孩,如今,該覺悟了,而今天這樣的失控,讓他更是驚愕,也許,他沒有愛的那麼深,只是一直不願意去往別的地方邁一步,所以一直以虛無的愛綁住了自己的靈魂,原來邁出一步,並不是想的那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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