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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2章親人

    錯愕着,靈波一下子也驚愕起來,跑到洗手間,躲起來,再去撥打路修睿的電話,依然是關機狀態。路修睿他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啊?到現在都聯繫不上。

    結果,當天下午才聯繫到路修睿,裴啓陽還沒回來,靈波一貫沉靜的語氣都忍不住急了:“路,你怎麼回事?打你電話兩天了,你去哪裏了?”

    “在訪問期,我隨領導剛回,還得出去!”

    “路,你母親是顧錦書嗎?”靈波來不及聽他解釋,直接問道。

    “靈波,怎麼了?”乍然聽到這個名字,路修睿便感覺不太對!

    “路,你聽着,你媽媽現在的名字叫林素,她今天凌晨去世了,人在錦海.......”

    “靈波.........”路修睿一下子驚愕。

    靈波也感到難過,爲路修睿難過,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也沒有注意到,酒店的門已經開了,裴啓陽就在門口。

    靈波還在講電話:“路,千真萬確的,你還有妹妹,具體我不知道,裴少北愛上了你母親生的女兒,昨晚裴啓陽剛幫他們領了結婚證書.........”

    “靈波,讓我消化一下!我先掛了電話!”路修睿的語氣仿若太空裏傳來的,接着,電話被掛斷。

    靈波掛了電話,也愣在那裏,這關係,很複雜,心情也複雜,只怕最難受的,還是路修睿吧!

    他母親,從未謀面,確定活着,卻又突然死去!

    身後,裴啓陽聽着這話,也是呆住了!

    路修睿是顧錦書的兒子嗎?

    怪不得靈波說,路修睿對於他們來說,是親人!

    怪不得他跟路修睿有幾分相似。

    原來,他們是同一個父親!

    靈波是早就知道這件事的!她從來不曾說過,路修睿怎麼會是顧錦書的兒子呢?當年,不是說,不是說顧錦書給父親戴了綠帽子嗎?這又是怎麼回事?

    裴啓陽一下子呆住。

    靈波起身時一眼看到站在門口的裴啓陽,錯愕了一下。

    他聽到了?!

    “靈波,你說,路修睿他是顧錦書的兒子是嗎?”

    “你都聽到了?”靈波嘆了口氣,罷了,都該知道了!

    “真的?”

    “其實你已經信了不是嗎?路修睿長得像你爸,你們兄弟有幾分像!你們家的事想必你也聽過不少,你母親做過的事,你只怕不知道,需要我來告訴你嗎?”

    “靈波--”

    “裴啓陽,路修睿是你的大哥,無論你承認不承認,他不是野種,被你們裴家冤枉了那麼多年,他沒恨你們每個人,這本身就是胸懷!”

    回到桐城。

    裴啓陽很低落,家裏的事,他沒有去參與,因爲局裏有事,他必須回到工作單位。

    靈波也一併回來。

    常羲打電話給靈波,“程小姐,劉青有情況!”

    “什麼情況?好了,別在電話裏說,我們見面說!”靈波又跟常羲約了見面。

    “劉青去了你們家,跟方祕書一起去的!你們回來的前一天,方祕書買辦了一些東西,幫你們送過去,劉青也跟隨的!”

    “嗯!”靈波點頭,“去了多久?”

    “大概十五分鐘吧!”常羲道。

    “好,知道了!”靈波眼底閃過什麼。

    “常羲,你準備一下,我的護照什麼的,給我申請一年的期限,這事別讓裴啓陽知道,我幾個月後要去法國!”

    “去法國?”常羲錯愕。“去法國做什麼?”

    “暫時住一段時間!”靈波道。

    “好!”常羲雖然狐疑,卻沒有再問什麼。

    回到家,靈波滿屋子找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劉青現在在公安局祕書科,方祕書偶爾給他家買辦點東西,難道只是公事嗎?

    入夜。

    裴啓陽從單位回來,有點疲憊,聽說顧錦書的葬禮在錦海舉行了,父親跟母親要離婚,他們家現在一團亂。

    他沒有去錦海。

    一方面聽到靈波說的那些話,母親當年陷害了顧錦書,所以纔會嫁給父親。

    不知道爲什麼,裴啓陽相信靈波說的,他母親的確是能做出那種事,這些年來,他父母的感情也不好,真的離婚,也許對彼此都是一種解脫。

    所以,他沒有去錦海。

    回來的時候,有點疲憊,靈波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一家人坐在一起喫飯。

    小傢伙吃了好多的肉,突然想到什麼跟靈波說道:“媽媽,祖爺爺說讓我去北京上幼兒園!”

    “不去!”靈波沉聲開口,直接拒絕。

    “爲什麼?”

    “因爲媽媽不喜歡!”靈波沒有什麼

    隱瞞。“去了北京,就沒有菜葉子了!”

    “可是有小舅舅和丹丹呀!”小傢伙有點想丹丹了,他的小媳婦兒,肖以丹。這次去北京都沒有見到呢!

    “那你去吧,去北京,媽媽不去!”靈波沉聲道。

    湛湛撇了撇嘴,道:“湛湛也不去了!”

    “乖!”靈波夾了塊肉放在兒子碗裏,看裴啓陽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挑眉。“不合胃口?”

    “不是!”裴啓陽搖頭。

    “還在想你父母的事?”

    “嗯,也許那對他們來說,是對的!”裴啓陽提神,夾菜喫飯!

    夜晚。

    牀上的男女在淡淡的燈光下糾纏,起伏。

    靈波的長髮鋪散在牀單上,黑髮跟白色印花的牀單映襯出一副奢靡的畫面,那是一幅令人慾罷不能的美景。

    混亂的大牀,激烈的糾纏,熱情的融合,極致時她伸手一摸,觸及到一枚耳釘。

    呃!靈波指尖一涼,心中暗趁,原來玄機在此!

    這耳釘,應該是藍色的吧!

    瞬間,熱情全無,一把推開男人,把那枚耳釘握在手心裏。

    “怎麼了?”裴啓陽錯愕。

    靈波把那枚耳釘拿到眼前,啪得開燈,果真是藍色的!

    裴啓陽皺眉。“這是什麼?”

    “我也想問你呢!這是什麼?裴啓陽,我不用首飾,這耳釘,好像是你的老情人,劉青的吧!”她冷聲說道。

    裴啓陽錯愕。“老情人劉青?”

    “忘記了嗎?”靈波再度挑挑眉,“看來你情人真的太多了!”

    “靈波,這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怎麼回事啊!”裴啓陽徹底懵了,他哪裏知道這怎麼回事啊?這耳釘奶奶的誰的?

    靈波卻不說話了,蹙着眉頭,眼底閃爍着什麼,很久後,她只對他說了一句話:“感謝你,把我從天堂推下地獄,萬劫不復的我,終於明白什麼是痛徹心扉。”

    把耳釘丟給裴啓陽,自己起身下牀,穿了衣服,跑到兒子房裏,跟兒子睡一張牀了!

    裴啓陽錯愕着,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抓過耳釘,金屬冰冷的質感從他的手心傳遞至全身,心瞬間轉冷。

    這隻藍鑽的耳釘,到底誰的?

    劉青?!

    老情人?

    裴啓陽下牀跑到兒子房裏,“靈波,這耳環怎麼回事?你說什麼劉青啊?我們單位的劉青嗎?”

    “裴啓陽,你真能裝!”靈波坐了起來,眼神冷漠。

    “什麼裝?”裴啓陽再度錯愕。

    “你不會忘記了吧?在上海讀書的時候,你沒有一個叫劉青的女朋友嗎?”

    “劉青?”裴啓陽再度驚愕,聽着她的話,動作頓住,他略微回憶,劉青?

    上海?!

    有一瞬間的呆滯,那一天,是他這一生最不願意回憶的!

    劉青只做過他一天女朋友,甚至連女朋友都算不上。

    程靈波看着他的表情,沉聲道:“在咱們的牀上摸到別的女人的耳釘,你不覺得可笑嗎?”

    “可是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這耳釘,那天我見劉青戴過!”

    “你說的是菜葉子的媽媽?我們單位的劉青?她是........你說她是劉青?”裴啓陽錯愕着,突然腦海裏閃過什麼,“你怎麼知道劉青的?”

    “你自己想吧!我不只知道劉青,還知道林蕭雨死的那天,你跟劉青在一起!”靈波說完,又起身,“我今天不想看到你,別跟着我,我要出去!去姑姑那裏,你照顧兒子吧!”

    說完,起來,下牀,拿了衣服就走。

    “靈波,你不能走!”裴啓陽完全是雲裏霧裏分不清怎麼回事。

    她推着他,道:“記得把耳釘還給人家,風流的男人永遠改不了,裴啓陽,我對你真的太失望了。”

    裴啓陽驚愕着,胸口中積壓着很多東西,隨時有噴薄而出的趨勢,卻找不到宣泄口,這是怎麼回事?劉青的耳釘怎麼會到了他們家的牀上?

    靈波連夜離開了家,裴啓陽阻擋,卻被她冷聲道:“搞清楚爲什麼耳釘在我們牀上再說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記得照顧好兒子,湛湛有事,我死都不會原諒你!”

    一夜未眠,裴啓陽努力想着,回想着林蕭雨死的那一天,那天是他這輩子都不願意回想起來的,偶爾,會在夢裏折磨他一下,所以他一直不願意想。

    點了一支菸,坐在陽臺上抽菸,想着那天的情景。

    流火的七月,哪家冰激凌店,貓眼女孩?!

    那一雙眼漠然而沉寂,冷漠的樣子讓人心驚!那一天,女孩那雙眸子裏有一種與她年齡不相符的暗沉,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窗外的流火季節。那樣深沉而凝重的表情,帶着說不出的淡漠和不以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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