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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六章

    金角城

    “金角城不是福澤之地,名字雖然帶個城騎士只不過是個小村落,窮山僻壤的專養我這種流氓痞子,窮山惡水出刁民嘛,小時候,我們那很窮,真窮,十個男孩最少有兩個活不過滿月,不是因爲病就是因爲太窮,母親奶水不足又喫不飽,爲了生孩子有的白天下地耕作時到田裏抓一些蝗蟲蝸牛加餐,那時候能抓到只老鼠就是祖先庇佑的大好事。因爲有沒有家畜,地裏除了一些麥子都種不出來,喫的穿的都少,大海和森林就是我們的餐桌,撈魚掏鳥蛋,不過我只喜歡喫魚,呵呵。運氣好的時候還能靠陷阱抓點兔子狐狸拎到集市上換錢買點糖果,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給我那個得癆病的母親買點雞蛋,還有給酒鬼老爹拎瓶最便宜的酒。不是我真的有那麼孝順,只是我必須那麼做,我那個十歲被酒鬼老爹買回家的母親身體真不好,你想不到一個瘦的皮包骨的還必須挺着大肚子下地種田來養活我們五,那個酒鬼除了喝酒就是打他,喝醉了就打人,打完人就呼嚕一聲睡,只有他睡熟的時候纔會放過我們。給母親買的雞蛋都必須掩着藏着等他喝完整瓶酒去睡覺纔敢把雞蛋拿出來給母親,母親想把雞蛋留給我們就是不喫,我們五個真是辦法都想過都用過,最後只能四個人跪在地上求她,一個人架着母親掰開她的嘴逼她嚥下去。”[]

    “因爲窮,孩子三歲大就被長輩慫恿着去城裏乞討,五歲開始學偷,到了十歲就能給做強盜生意的親戚打下手學搶劫。騎士做強盜也是份體面的工作,大哥就是這行出身,那些運氣不好的要麼在長到三歲時候就會被閹割賣到ji院給人弄屁股,要麼賣給傭兵團當誘餌套魔獸。能活着的沒幾個。男孩整天想着離開這個鬼地方,女孩也以嫁到別的地方爲榮,每次回孃家的時候都穿的花枝招展像發*的雌孔雀一樣炫耀,都是些賣屁股的**還賣出成就感,小時候真覺得那些就是犯賤。不過現在想起來她們其實也是被這***生活逼得必須遠嫁他鄉,都是可憐人罷了。”

    “人窮志短,大哥當年只想做好本分本田耕田晚上搶劫,存本。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可能我現在還在做那個勾當。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在路邊埋伏等商隊經過,事情很順利但還有有個倒黴鬼被抓走,那個傢伙明明就在幾百米外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割掉身上的肉。他慘叫,笑得最大聲的卻是我們這些人,那個時候我就明白了爲金角城會被鄰近的小村落欺負,一個村子的人擰不成一股繩,事都做不成。”

    嘟嘟在雲層上翱翔,羅林爲了趕便邀請木子水和他的部下一同登上巨龍背脊去尋找毒梟口中的幸運漁民,完全是出於節省的初衷,木子水只是猶豫了一下便爽快的答應了,但他四個手下一直在勸阻主人要,很明顯木子水也有說顧慮但還是答應一同前往。

    直到巨龍飛上了天,穿過雲霄,木子水就變得緊張起來,糊里糊塗說起年輕時的經歷,羅林才他原來恐高,讓嘟嘟下降貼着水面飛行,木子水長長舒口氣,大笑道沒想到讓你出來了,謝謝哈。”

    略帶腥氣的海風迎面吹來,羅林笑道該說謝的人是我,本來就是因爲我勞煩您走一趟。”

    “你究竟得了病?我認識幾個只認錢和**的混蛋傢伙,那些人性格雖然很怪但是醫德和手段還算說得。”

    “謝謝了不過她不是得病。”

    木子水沒有繼續詢問,從懷中抽出產自周邊公國的特品雪茄,坐到後面吞雲吐霧。

    一路無話。

    只不過一個小時嘟嘟就飛躍了兩個帝國之間的海峽,停下來改步行,木子水指明大概方向,又走了一段小小的距離終於見重兵把守的金角城,木子水黝黑的臉龐浮現冷冷的笑意,羅林問道有麻煩?”

    “小意思,幾個小後輩想在我不在的時候上位,家大業大這些小兔崽子。”木子水隨口一說,擡起頭大步流星豪邁向城門走去,沒想到土皇帝敢單身赴會的守城軍頓時慌作一團,木子水站在城門口狠拍大門,大喝道老油頭趕快開門,老子了”

    從城牆上探下個腦袋,清下面的人物又縮了,一會兒工夫一個雲梯從城牆上落了下來,老油頭從城牆上下來,一臉焦急,小聲說道水爺,你一個人了,這位是誰,不管了,水爺您爲沒讓薩克雷,利維尼亞跟着你,現在裏面已經已經開始殺人了”

    木子水拍拍老油頭的肩膀,笑道殺人?我木子水殺的人還少嗎?想要我腦袋的人還少嗎?你問問帝國那個人誰不想要我的腦袋麥格是個人才,野心也不小,不過膽子和兔子一樣小,帶人可以,做龍頭不是那塊料,我把他從ji院裏撈出來就他成不了大事,在他後面的那個人纔是主角。去開門,跑放開嗓門喊我木子水了”

    老油頭沒法拒絕,木子水扭頭笑道讓你笑話了。”

    羅林向前一步,說道水爺,既然是我帶你,保護你的安全就是我的責任,而且我沒有太多,您的動作可能要更快一點。”

    兩個人默契的相視一眼,一前一後走入金角城,一條主幹道直通遠處金碧輝煌的宮殿式建築,因爲某個人的迴歸讓整條道路沒見半個人的身影,兩旁的民房探出無數雙眼睛,這些人中多是婦孺,但是沒有因爲內亂而露出懼怕的神色,緩緩站起身來,木子水就像是一個標杆,他的到來讓整個城市都做出迴應,人們開始自發的提起武器追隨其後,只不過十分鐘,後面臨時組建的軍隊已經望不到頭,羅林認識到眼前的男人對這座城市的影響,要麼是積威太深,要麼是真的對整個城市的人們有大恩德。

    目的地越來越接近,從建築的大門內涌出兩隊甲冑精良的士兵,木子水說道我這次出去是給某些人一個機會,既然他們鐵了心要和我對着幹,我不怕和他們過過招。金角城是鄉下小地方,規矩不多,人幹架只要不動刀就不管,打殘了城裏出錢請牧師治療,嚮往上爬的只要守規矩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關心,有本書上面把這叫良性內鬥,不過作奸犯科的送長老會裁斷,絕不含糊。人內鬥我不管,可是拉上外人出賣人,這種人留不得,破壞團結的人,不管貢獻多大留下來只能是毒瘤,我們這一輩人花了這麼多心血才建起來的城市,權力永遠都只能握在人手裏其他人,就算是長公主親臨,讓金角交稅可以,白白交出金角城,想都別想。”

    羅林笑道可以理解。”

    間,兩個人已經來到宮殿門前的臺階下,此時從宮殿內涌出的士兵都露出慚愧的神色,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丟掉武器,掉在臺階上叮叮噹噹的聲音卻讓木子翁然大怒,突然大聲罵道撿起來你們這羣只配給舔菊花的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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