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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章

    雜魚

    自從展露了實力,卡斯帕那張胖臉在蘇克娜和愛德文眼中就多了不少分量,雖然性格依舊錶現的懦弱怕事,但是有蘇克娜和愛德文的表現在前,家族內的衆人都或多或少都有所收斂。[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會議結束之後,被貝瑞警告一番的阿比斯家族的年輕翹楚們面面相覷,除了瓦倫丁,所有人都圍在卡斯帕身旁,問題的焦點圍繞在貝瑞動機和羅林的實力上,從未有這種待遇的卡斯帕傻傻的笑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倒是蘇克娜繼續發揮自己不輸男人的彪悍性格,站出來,舉着小拇指冷冷說道:“你們這些傢伙,不就是想知道羅林到底是多少級的騎士嗎,好啊,我告訴你們,我曾經親眼到羅林撕開龍鱗蟒的大嘴鑽進去,完好無缺的鑽出來,邪龍納斯蘭卡他能收復成爲坐騎,想去挑戰他,把塞拉大人的皇后或者教皇宮殿裏的國王借過來再說吧,一羣只懂的依仗家族勢力的廢物。就憑你們也想爬上絲特芬妮姐姐的牀,先脫掉褲子讓我你們胯下的小鳥夠不夠本,不用說別的,誰敢去挑戰羅林的,我就給他吹簫,能打贏羅林的,我自己脫光衣服拿屁股給你們弄出來。”

    衆人頓時鴉雀無聲,小胖子卡斯帕二話不說撒腿就跑,連放話出來的蘇克娜也是一愣,只不過三分鐘,鼻青臉腫的卡斯帕帶着一臉苦笑的青年來到大廳,並沒有出衆的相貌,也沒有令人過目難忘的氣質,除了那份淡定的面容沒有因爲面對整個家族的精英而發生絲毫變化,蘇克娜發現自己犯了個低級錯誤,忘記還有卡斯帕這個一直暗戀着自己的傢伙,煩躁的跺跺腳,拉住卡斯帕的領口,高亢的聲音難以掩蓋她此時緊張的心情,道:“給我過來!”

    卡斯帕被拖走,恰好在大門口碰見可妮莉雅姐妹和已經決定放棄的絲特芬妮,見兩個後輩神色異常,青年知識搖搖頭,面對整個阿比斯家族的年輕一輩,開口說道:“諸位,我就是羅林。”

    ……

    第二天。

    羅林站在阿比斯山山巔向下眺望,一旁猜測了整晚都沒有得到答案的絲特芬妮忍不住問道:“羅林,你爲什麼會特意敗給卡斯帕?”

    羅林笑道:“我從沼澤回來的時候爲了讓別人都以爲我受了重傷就對他們三個人每人許諾答應他們一個條件。只是沒想到卡斯帕會挑這麼一個有趣的時機用掉機會,着後輩相親相愛,做長輩的心裏面真是寬慰啊。”

    絲特芬妮哀怨道:“沒想到你還很喜歡撮合別人,但是這裏可是有一個寂寞的女人需要人安慰呢。”

    羅林嘆道:“阿姨,你又來了。”

    女人撲哧一笑,盡顯淡然透徹,坐在椅子上,攤開手呼吸清晨清新的空氣,長髮盤起給人另一種驚豔的視覺享受,簡單搭配的衣服越發襯托女人成熟的身材,凹凸有致令人遐想,擡起腳,羅林的目光稍微偏移,捕捉到小男人細微動作的絲特芬妮咯咯笑道:“好嗎?想不想我這件衣服下面穿着什麼?”

    羅林輕咳一聲,道:“絲特芬妮,矜持。”

    絲特芬妮撒嬌道:“人家現在很熱嘛,你幫我脫掉嘛~”

    羅林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皺眉道:“阿姨,注意影響,這可是在你家,後輩可都着。”

    女人起身,邁着輕盈的腳步,附耳輕聲道:“其實我裏面什麼都沒穿,真空的呦。”

    “給我穿上!賤貨!”

    在山頂上,兩個人就像是孩子一樣追逐打鬧。

    塞維斯和一干阿比斯家族的重要成員隨後登上山頂,恰好見兩個人一前一後追逐玩耍,除了塞維斯和他身邊的富態老祖母露出會心的笑容,其他人冷眼旁觀或者暗罵一聲幼稚和不知廉恥,老祖母冷哼道:“怎麼,有人不慣嗎?你們當中誰不是從年輕走過來,年輕時候做過的蠢事比這兩個孩子不知道放蕩多少倍,要教訓人,最起碼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資格站在道德最高點上。”

    衆人面露愧疚,羅林沒想到這位昨天還摟着絲特芬妮烤餅乾的慈祥老祖母訓起人來也是如此的不留情面,當所有人品嚐餅乾的時候,羅林談及絲特芬妮欺騙自己說老祖母已經離開人世,老祖母只是摟着自己一直叫自己老不死的孫女說“我就是這麼教導孫女的,一個女人如果不會罵人總是會被人欺負,絲特芬妮罵我老不死,但是她是真心不希望我有事,反而是那些在我生日上高喊長命百歲的白眼狼,一個個都恨不得我去死,我已經活了八十年,眼力肯定要比你們這些孩子強上一些,絲特芬妮是真心對我好,所以我就特別疼愛她,那些巴不得我早點死的傢伙,眼不見爲淨,也沒想着學別人一視同仁,那可不

    是老阿比斯家族的優良傳統”,這位對人生大徹大悟的老祖母不喜歡用張虛僞的面具面對自己的族人,喜歡就是喜歡,厭惡的絕對不可能從祖母這裏領到曲奇餅。

    有老祖母坐鎮,還沒有人敢借機爲難兩個人,而且還有一個小小的有趣的因素讓塞維斯背後的老權貴們不敢明着說兩個人的不是,從後輩那裏聽說了羅林的等級後也默許了羅林一個外人蔘加家族重要會議的資格。

    在山頂,塞維斯掃過自己女兒陌生的俏臉,絲特芬妮同樣注視着自己的父親,兩個人幾乎同時瞥向同一個人,羅林,塞維斯說道:“羅林,他們是家族核心議會的成員,都是你的長輩,不需要太拘謹,我們要做的是把瀆神者送上斷頭臺。”

    塞維斯在“我們”上稍微加大些力度卻仍然顯得不溫不火,羅林問道:“岳父大人,您肯承認我是您的女婿,我自然會爲了家族效力,不過我在絲特芬妮身邊沒有機會認識各位,無從知曉各位的名諱和身份,請原諒我的無知。”

    “女婿?阿比斯家族的女婿的地位可不是說幾句‘初來乍到請多關照’就能得到的。”一個眼神陰暗的貴婦用扇子掩住自己的嘴,用眼睛的餘光打量羅林,似隨意不露殺機的笑道,旁邊立刻有人符合,貴婦身後面容憨厚的中年人說道:“阿比斯家族不是二三流的小家族,無論是誰,只要是家族的成員,就必須學習基本的貴族禮儀。”

    “連長輩的名字都沒有記住,可真是失禮的後輩。”

    “絲特芬妮,他可是你的丈夫,這種基本的禮儀都沒有教會他嗎!”

    “太無理了……”

    “怎麼能讓這種人加入阿比斯家族。”

    羅林面帶笑容,等最後一個人討伐完自己,見塞維斯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倒是老祖母露出一絲冷笑,不知道是對誰,着羅林,慈祥的笑道:“小羅林,商量完要緊事可別忘了來祖母這裏喫曲奇餅。”

    羅林笑道:“知道了,老祖母。”

    老人的笑意不減,冷着臉向自己的兒子,說道:“塞維斯,我那裏有幾塊做壞的餅乾,本來是想喂狗的,你去把它們吃了。”

    塞維斯扶着老母親離開山頂,山頂頓時只剩下羅林和一干爲難他的阿比斯家族的大人物,羅林笑出聲來,嘴角劃出嘲諷的弧度,鼓掌笑道:“真是對不起啊衆位,我確實是不知道各位到底是誰,沒有時間去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我不得不讚美你們對貴族身份的執着……真是無聊優越感。我問你們,如果站在這裏的是貝瑞,你們敢對他這麼說話嗎?”

    衆人臉色一變,貴婦收起扇子惱怒道:“你敢嘲笑我們!無理的猴子!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是貴族嗎!只不過是一個大騎士,絲特芬妮,你就是這麼教導你的丈夫嗎!”

    絲特芬妮歉意的笑了笑,來到羅林面前教訓道:“真是的,連幾個名字都記不住嗎?把幾位長輩氣的,昨天晚上的話都白說了?”

    羅林不耐煩的說道:“我哪有時間去記幾條雜魚的名字,再說了你昨天晚上叫得那麼大聲,一直‘羅林羅林’的喊,誰知道你叫誰的名字。”

    絲特芬妮沒好氣的錘了羅林一下,絲毫不顧忌旁人道:“討厭了,都是你昨天晚上那麼用力,現在還埋怨起我來,真是的。”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相互埋怨卻是在拐着彎罵人,旁人在一聲聲隱晦的罵聲中漲紅了臉,貴婦憤然快步走到兩個人面前,揚起手卻被羅林抓住,羅林想了想,爲難道:“我不打女人的。”

    啪!

    貴婦臉上出現一個鮮紅的巴掌印,絲特芬妮得意的揚了揚手,羅林忍不住笑出聲來,周圍的護衛剛剛抽出武器,羅林松開手,獰笑道:“不要太得意忘形了,雜魚們。”

    山腳下,身爲一個家族之長的塞維斯苦着臉,和一條老狗一起喫着烤焦的餅乾,老祖母在一旁織着毛衣,說道:“你多少年沒喫過我的餅乾了?”

    辛苦的嚥下一口帶着焦炭的餅乾,塞維斯說道:“母親,十六年了。”

    老祖母點點頭,說道:“記得就好。告訴你,我很喜歡羅林。”

    塞維斯沉默片刻,道:“母親,我必須那麼做。”

    老祖母放下針線,盯着自己的兒子,像是在一個陌生人,良久,老祖母躺在藤椅上,伸出佈滿皺紋的手,指着塞維斯,說道:“把餅乾喫完,兩天後,在你父親的墳墓旁邊給我準備一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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