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黑衣人很快就將陷入昏迷的秦以悅抱了上來。
溫家三兄妹的臉色蒼白如紙。
賀喬宴從一名黑衣人手上接過秦以悅,見她身上的劃痕,眼底的惱怒更甚,“你們等着看下週一的股市,看清楚你們的公司是怎麼垮的。”
賀喬宴說完,抱着秦以悅離開。
只留下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的溫家三兄妹。
……
秦以悅被傷口上的火辣給疼醒,看到賀喬宴在給她上藥。
疼得喘了幾口氣,吼道:“疼疼疼疼,土豪,你能不能專業點?!就你這種上藥方法,死人都能蹦起來罵死你!”
賀喬宴狠不得被手上的碘酒都往她傷口上倒,“疼死你活該,你有沒有點安全常識?!”
“抱歉啊,不小心職業病犯了。我也沒想到,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小綿羊會藏着這一手啊。下次我一定注意。”秦以悅想到今天的事,還心有餘悸。
她真沒想到溫欣茉會是這樣的人。
都說人不可貌相,怎麼溫欣茉就沒按這個路線走呢。
長得美麗又無辜,心居然這麼狠。
想讓她死!
虧她能這麼毫無障礙地說出來。
她這種見慣生死的醫生都沒這麼漠視生命,咋她就能這麼幹呢?
賀喬宴伸手撫上秦以悅臉上的劃痕,“下次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
“不會了。我又不傻,知道溫欣茉不待見我,我還厚着臉皮貼上去。”秦以悅眨了眨眼,問道:“土豪,你會不會衝冠一怒爲紅顏什麼的。比如整垮溫家企業什麼,讓他們在業內無立足之地。”
賀喬宴輕飄飄地問道:“你偶像劇看多了?”
“就這反應啊。哎呀,好心痛好心痛。”秦以悅沒什麼誠意地摸了摸胸口,就要
掀被下牀。
“你幹什麼?傷沒好,瞎蹦噠什麼?”
“喫飯啊,總不能讓爸媽和小寶等我一個人吧。”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嗯?”
賀喬宴把秦以悅的手機扔給她。
秦以悅翻了翻手機,發現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我暈過去這麼久了?”
“你以爲呢?”
“我明天去醫院照個腦部CT,免得摔成腦震盪。”
賀喬宴把碘酒放回醫藥箱,“你下來試試,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秦以悅小心翼翼地下牀,走了幾步,發現膝蓋有些疼之外,沒有太嚴重的傷。
她正要跟賀喬宴說明,就發現她的身體騰空了。
賀喬宴抱起她,快步往樓下走去。
秦以悅愣愣地任賀喬宴抱着,一時間居然忘記了掙扎。
賀喬宴低頭看到懷裏的小女人小嘴微張着,嬌嫩、白皙的小臉兒有些發紅,眼睛傻愣愣地看着他。
那無辜的小模樣比平時嬉皮笑臉的時候,更加吸引人。
是該慶幸她快1米7的個子,賀喬宴抱她居然沒有一點累的感覺;還是該想,果然又帥又有錢的男人做什麼事都迷人得不要不要的?
直到被安安穩穩地放到餐廳的椅子上,秦以悅纔回過神來。
賀喬宴把蓋在餐桌上的保溫罩拿了起來,裏面的東西還冒着熱氣,“趕緊喫,再保溫下去就不好吃了。”
秦以悅心裏升起一陣暖意,“謝謝土豪。”
說完就揮開膀子,掃蕩餐桌上的食物。
賀喬宴見她喫得很香,居然有種詭異的滿足感。
第一次有人把他做的飯菜吃出這種效果,就是這女人的喫相是不是稍微掩飾一下?
賀喬宴見秦以悅絲毫沒有要變淑女的意思,低頭翻看自己的手機。
微信上面有孔修清的信息。
孔修清:溫家人怎麼惹你了,溫欣茉剛纔打電話對我一個勁兒的哭,讓我來說服你,別讓他們家破產。
賀喬宴:這事你別管,你就當不知道。
孔修清
:看樣子很嚴重。到底是什麼事?
賀喬宴把今天的事簡單地告訴了孔修清。
孔修清沉默了半晌,纔回道:“我靠,真看不出來,溫欣茉居然下手這麼黑。”
賀喬宴:這件事你別告訴溫顧他們。
孔修清:明白,溫顧他們家跟溫欣茉他們早就沒什麼關係了。溫家人還真是TM不是人。當年你大哥出事,一個二個哭着鬧着要跟你們撇清關係。你把公司規模擴大了兩倍不止,他們又腆着臉抱大腿。這副嘴臉真噁心。我之前還以爲溫欣茉會是那種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沒想到也跟溫家那些人一樣。
賀喬宴:你好像意見比較我還大,這是幾個意思?
孔修清:臥糟,給你打抱不平你還嫌?!
賀喬宴:我自己不會?用你上躥下跳?
孔修清:得,就知道你這個德行。下週莫亞要走了,你要不要出去一起喝個酒。
賀喬宴:好。
孔修清:答應這麼幹脆,小寶沒事了?
賀喬宴:最近都還不錯。你們可以來我別墅聚聚,帶你們正式見見你們嫂子。
孔修清:那好,我等下就約他們兩個。
賀喬宴:嗯。我岳父的事解決了,欠你小子個人情。
孔修清:當我送你的結婚禮物。
賀喬宴收起手機,發現秦以悅已經把餐桌上的食物都掃蕩都差不多了。
秦以悅察覺到他的眼神,清咳了一聲,後知後覺地有點尷尬,“那什麼,別跟我說,你沒喫晚飯。”
“我說沒有,你能把喫過的東西吐出來?”
“你要能接受,我勉強試試。”
賀喬宴低頭看了看手機,“你是怎麼做到三分鐘把這麼多東西都給掃蕩乾淨的?”
“那是你沒交過當醫生的朋友,尤其是急診醫生,喫飯就跟打仗似的,隨時隨地做好要進手術室的準備。而一臺手術經常沒兩小時以上根本出不來。不喫快點,好餓死的。”
賀喬宴見她一臉輕鬆,根本不像在抱怨,“聽起來你工作很辛苦,爲什麼還要做醫生?跟你爸建築師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