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秦淮有點兒被他媽嗆到了，沒想到她的言語一下子變得這麼犀利。
看着秦淮一動不動的眼神，程芝靈又老話重談：“據我所知，那丫頭已經28了，秦淮女人的青春不長，你已經浪費她兩年半的時間了，已經擔誤人家了。”
“如果你沒有想過給那丫頭未來，我勸你還是早些放開她，別再繼續害人了。”
不給秦淮說話的機會，程靈芝又說道：“當然，你也可以和我賭氣，和你爺爺大伯媽他們較量，可以把梁小柔娶進門，可是兒子，你確定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你可以確定你現在的不捨，不是因爲習慣她在你身邊了嗎？你確定你們結婚之後，你不會後悔，以後就不會想着離婚嗎？”
程芝靈一連串的問題，秦淮有點兒煩她了。
自從顧雨萌離開A市之後，他就沒想過感情方面的事情了。
梁小柔完完全全是個意外。
剛開始的時候，他以爲自己可以把控整個全局，以爲梁小柔是被自己玩弄在鼓掌中，卻沒想到還真生出了一些念想。
沉默了半晌，秦淮看着對面的程芝靈，不動聲色的說：“媽，你沒必要跟我玩這些心裏戰術，我在做什麼，我自己心裏有數。”
“你有數？你就是因爲太沒數，就是因爲太霸道，所以把真實情感都障掩了，秦淮，梁小柔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看得出來那姑娘很樸實，你要是真爲她好，你不應該再抓着她不放了。”
“女孩要是到了三十歲，談婚論嫁就沒那麼大的優勢，選擇的機會也沒那麼多，早點放過人家，也早點放過你自己吧！”
秦淮冷冷地一笑：“程芝靈，你這說半天，不還是站我爺爺那邊，不還是想勸我分手嗎？我也不怕告訴你，你們越想讓我散夥，我還越不散了。”
碗筷往桌子一放，程芝靈兩手一攤：“看吧，又是逆反心裏在作祟，我們要是沒人反對，梁小柔那丫頭要是安安靜靜的離開，要是你們再也不見面，你肯定早要把人家給忘了。”
忘記梁小柔，秦淮沒有真正的試過。
之前兩次的小別離，最後碰到的時候，兩人還更加的乾柴烈火了。
所以他沒法去想象，自己那時候要是沒碰到梁小柔，他們還會不會再續前緣，會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
深吸一口氣，程芝靈又說道：“兒子，你也別總把家人放在對立面，很多時候，我們跟你意見不同，並不是想和你唱反調，故意讓你不痛快，是因爲大家看着你長大，因爲我們旁觀者清。”
說到最後，程芝靈也沉默了小半晌，若有所思了一下，她最後才說道：“我聽說萌萌這麼些年一直也還單着在，一直都在他爸的公司給他幫忙。”
程芝靈提起顧雨萌，秦淮的表情忽然僵持。
剛剛捧起的碗筷，頓時也僵在半空中。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蹙着眉頭看着他媽說：“媽，你沒事提她做什麼，都離開那麼多年了，我和她也已經是過去了。”
程芝靈雲淡風輕的說：“我沒想做什麼，就是隨口跟你聊一句。”
目不轉睛的看着秦淮，她又說道：“秦淮，你先把自己的內心搞清楚，想清楚你對梁小柔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或者她還是和你小時候的那些玩具一樣，你僅僅只是想霸着他不放。”
“兒子，做人不能太自私，你不能只想着你自己，你也要爲別人想想。”
啪！碗筷放在桌上，秦淮沉着臉說：“我喫飽了，先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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