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殷臨提到過的X集團,會不會就是這種種事件背後的操控者?
如同毛錢球般,所有的線索都交織在了一起,想要捋順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轉日,景仲言和喬蕊一起抵達了公司,沒想到,大祕書李麗破天荒的已經等在了大廳中。
一見到景仲言,便迎了過去,將手中的各式報紙遞到了他的面前。
“今天早晨看報紙的時候,發現景氏地皮驚現屍首的這則新聞,佔據了報紙的大半個版面,之後我就去到報刊亭中,將其他的各種報紙,都買了一份,發現幾乎所有報上都用最大的版面刊登了這個消息!”
景仲言將報紙翻了翻,眉頭不覺間緊皺了起來。
她說的果然沒錯。
但是昨天才剛剛發現的屍首,怎麼會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慕海市的報刊媒體?
這種情況,恐怕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有人故意將這個消息泄露了出去。
“暫時將後期建設方案擱置下來,等這件事的風波過去以後,再繼續進行,另外去查一下,這個消息是怎麼走漏出去的。”
景仲言邊說着邊走向了電梯間,腦中飛快的搜尋着最有效的處理方式。
“找人,去和這幾家大報社進行協商,將這則新聞買斷下來,防止其進行後續報道。”
李麗聽着景仲言的吩咐,點了點頭,便立刻着手去辦。
喬蕊回到項目五組的工作區中,幾乎所有人都圍在了羅欣蕾的身邊打聽着,昨天那件事的具體情況。
當然除了趙央和沈夏晶。
“你們都沒事做嗎?有空打聽這個,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把項目案處理好!”
喬蕊明顯生氣了,音量比平時大出將近一倍,目光很是冰冷的瞪向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所有人自然是很少見到部長這麼嚴厲的一面,都很知趣的從羅欣蕾跟前散開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中。
喬蕊回到辦公室中,還沒有坐穩,趙央便從外面鑽了進來。
“你沒事吧?這個事情看起來好像挺嚴重的,我看各大報紙都有刊登。”
“恐怕不僅是報紙……”
喬蕊說着,將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打開,在瀏覽器中將一些關鍵詞輸了進去,果然齊刷刷的跳出來無數個網頁鏈接。
“報紙上的內容可以花重金買下來,但是最難堵上的卻是衆人的嘴巴……”
的確,事情遠比所有人料想的還要嚴重。
在消息報道出來的當天,景氏的股票便一線飄綠,一些正處於銷售中的樓盤也出現了退訂的狀況。
坐在總裁室中的景仲言,聽着不同部門負責人的彙報,冷靜的給出不同的應對方案,並當下調整了後續的銷售方案。
“鈴……”桌子上的手機不識時務的響了起來,景仲言微嘆了口氣,擺擺手,示意所有人出去。
接着便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這件事鬧得很大,你處理的怎麼樣了?”
景撼天低沉而嚴肅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響了起來。
“正在處理,應該很快就能解決了。”
景仲言邊翻看着桌子上近期的銷售記錄表,邊隨意的回答着。
“一些股東,對於這個突發狀況,心裏很是不安。最近我已經接到了不止一個電話,這次的事情直接影響了整個公司的後續發展。我聽說是有關於一個殷氏企業的地皮,你之前做過調查嗎?這個企業……”
沒等他說完,景仲言就不耐煩的出聲打斷了他。
“夠了,你已經多久沒插手公司的事情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不用過多過問了。”
說着,景仲言將電話一把掛斷了。
關於殷氏,時卿已經安排手下正在調查它的背景,而自己也在這段時間中得到了一些資料。
這個企業雖然註冊資金很足,但實際不過是個空頭公司,並沒有什麼正在運營的實業,而這塊地皮的得來多半也是通過非法競爭的手段。
現在他需要的是關於殷氏運營漏洞更多的證據。
另一邊,付塵和羅欣蕾剛剛將車子停在了公寓門口,就看到站在旁邊的那幾個身着純黑色衣服的保鏢。
管家看到自家少爺,立刻微微欠身,很是恭敬的說道。
“少爺,老爺請您和這位小姐一同回家中聚聚。”
付塵瞅了瞅旁邊的慕沛菡,似乎這樣子將她帶回家,也不是什麼壞事。
便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付家別墅位於慕海市最爲僻靜的地區內,整個建築都採用中式復古的風格,黑色的鐵柵欄將整個區域分割來。
進門最先經過的是一個偌大的花園庭院,庭院中間是一塊不大的水池,幾座石雕環繞着整個水池,清澈的水流從石雕的縫隙中溢出,激起了些許的霧氣。
慕沛菡的手被付塵緊緊的握在手中,兩個人向着那棟白色別墅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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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付老爺子此時早早的就坐在了別墅一樓客廳的白色羊絨沙發中。
黑色的柺杖握在手中,面容看起來既擔憂又有些期待。
“爸,我帶你兒媳婦來看你了!”
剛一進門,付塵便大大咧咧的喊着,慕沛菡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拽了拽他的手臂。
“沒事,他不介意的。”
第一次見到慕沛菡害羞的樣子,付塵壞笑着,捏了捏她白皙的面頰。
付老爺子看到兩個人都來到自己面前了,卻還在打情罵俏,有些嚴肅的咳嗽了兩聲,但心中卻有些欣喜。
這慕沛菡總好過那些酒吧中的風塵女子。
尤其她的父親慕遠風,自己是十分了解的,想來,女兒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他仔細的打量着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
妝容很是淡雅,嘴邊掛着抹淺笑,白色的外套是那種貼身裁剪,將她姣好的身段完全展現了出來。
“你是慕沛菡。”
似乎應當是疑問的句子,從老爺子嘴裏發出卻用了肯定的語氣。
“對,我就是慕沛菡。您好。”
波瀾不驚的面容,慕沛菡冷冷的盯着面前的老人,將心中的恨意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如果父親沒有出事故,現在應當也是和他差不多的歲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