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即將成功的時候卻來了個當頭棒喝。
這般心情卻像是一瞬間從天堂掉到了地獄。
她不甘心,然而剛剛炎曦那一記天堂之拳可沒有跟她開玩笑。
此時已然是沒有了什麼戰鬥力。
無論是想從白炎手中搶奪狐族遠祖之血還是從藜手中搶奪水晶細劍皆是不可能做到了。
也即是說,她這一次算是完全的失敗了。
“時也命也…”
王后躺在白玉臺階臺階上,任由眼中的淚水流淌。
“愛妃!”
“愛妃,你怎麼樣了?”
見到王后這般模樣,大殷國君神色陡然慌張。
瞬間一步跨了過去,將王后攬入懷中。
“大王!”
她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大殷國君臉上。
她多想伸手摸一摸國君的臉,但雙臂盡折,無法做到。
“天宮就在眼前,輪迴之境就在眼前,但是大王,妾身或許只能來世再跟大王重新來過了…”
王后悽然地說道,那番模樣,簡直我見猶憐。
“什麼來世,孤王只講今生!”
大殷國君至今都還不知道王后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但聽到王后這般好似訣別的話語,他身上頓時涌現出一種極端的霸道。
“你是入聖境強者,你是孤王的王后。
你,不可能會死!
至少,只要孤王還在,就不會讓你死在孤王前頭!”
大殷國君再次霸道的開口,身上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再現。
雖然他身上的氣息仍然只是半聖,但此時落在王后眼中卻是無比的偉岸。
王后眼中爆發出無比熾烈的光彩。
“愛妃且先在這裏歇息,待孤王爲你報仇!”
說着大殷國君將王后抱到天宮外層的門口,讓其靠在玉璧之上。
而後拔出了眼角懸掛的寶劍。
隨即直接轉身面向戰神一般的法像。
他知道入聖境的愛妃都不是其對手,自己這個半聖上去多半也是送。
但此時的大殷國君眼中卻沒有絲毫畏懼。
有些時候明知不可爲而爲之,並非愚蠢,或可稱爲勇氣。
就像現在,明知必死卻依舊戰鬥。
“男兒天地間,若連自己心愛之人都保護不了。
又豈配言君,安能稱王?”
他是大殷國君,荒唐之時可以下達“天下有敢言美人者皆斬!”的禁令。
但他終究是王,絕境之時亦能持劍守四方!
“真是強啊。”
他看了一眼前方身披星辰手掌日月的身影,輕聲感嘆一句。
復又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着的赤紅色戰甲。
笑道:“但,這是愛妃親手爲我披上的戰甲,誰說不能擋千軍萬馬!”
話罷,他從容向白炎的法像走去。
“來吧,孤王今日亦要試試,能擊敗入聖的力量,到底是何種程度。”
此時大殷國君的行爲無疑是蚍蜉撼大樹,但無人笑他不自量。
“這等氣概,在大殷古國曆代國君之中,能排上前三了!”
此時衆人看大殷國君的目光盡皆複雜。
而各勢力的不少女弟子卻是神色動容,不少人眼眶溼潤。
她們都知道此時的大殷國君所爲只是爲了王后。
這或許就是大多女性年輕時心中住着的那道稱爲英雄的身影。
或許並非無敵,卻能給人以安全感。
下一刻,大殷國君身上氣勢漲到了極致。
手中的王道之劍驟然綻放出威嚴而凌厲的氣勢。
“孤王乃大殷之王,行王道之威,斬!”
大殷國君高喝一聲,手中長劍帶着無匹的王道之力向着白炎的法像斬去。
“唉…”
見此炎曦輕嘆一聲。
但既然是大殷國君主動發起的進攻,她雖然對大殷國君的行爲稍微有點動容,但也不會留手。
因爲天宮他們是要進去的,所有障礙必須清除,她乃烈陽神主,從來都不憚於殺戮。
而且大殷國君身上的確是有着大罪孽。
嘆息過後,法像的右手再次動了。
其上的太陽滴溜溜旋轉,一道熾盛的烈陽真火倏然從其上向着大殷國君的王道之劍焚燒而去。
對付半聖不需要用太陽耀斑或者天堂之拳這樣的大招。
然而下一刻,涌出去的這道烈陽真火卻又驟然被炎曦主動減弱了三分。
只因爲,此時天宮門口的王后對着她雙膝跪下。
那等悽然的模樣着實有些讓人爲之不忍。
而且一個入聖境強者甘願如此跪地祈求,着實也太過難得。
但饒是如此,大殷國君的王道之劍依舊還沒有跟烈陽真火碰撞的資格。
畢竟炎曦親自發出的烈陽真火可不是白炎的能比的。
王道之威瞬間破滅,熾盛的烈陽真火倏然轟擊在大殷國君身上。
這等威力足夠滅殺一個半聖了。
“我已留手,如若他扛過去了,那麼我會助他們離開。
如若抗不過去,那便是他們的命。”
炎曦自語一聲,但下一刻她卻是驚咦一聲。
卻見到焚向大殷國君的烈陽真火居然慢慢變弱隨即逐漸消失不見。
大殷國君並沒有收到任何傷害,反而他身上穿着的戰甲卻是發出陣陣赤紅之光。
顯然是被其吸收而去了。
“好強的戰甲!”
炎曦神色間有些詫異。
“讓開吧,本座不殺你。”
遵循剛剛的承諾,大殷國君扛過來了,炎曦不願再動手。
“謝謝…”
天宮門口雙膝跪地的王后虛弱的喃喃一聲。
她已然絕望,但仍不願看到自己的大王就這樣死在她面前。
這時炎曦直接撤去了法像。
被法像神之凝望定住的縛法魔球也倏然回到了王后身邊。
“你們走吧,出去之後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炎曦控制着白炎的身體走到天宮之前,看着王后如是說道。
“你雖然重傷,但好歹是入聖強者,要離開想必不是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