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個老嫗出現,最爲激動的卻是藥天冥等藥神谷長老。
在藥天冥早就暗中不知道呼喚了谷主多少次了,卻始終沒有迴音,沒想到她卻早就已經到了
“原來谷主一直都在這裏。”
藥天冥喃喃一聲,心中稍微放鬆了一些。
雖然他也並不清楚谷主能不能搞定白炎,但只要谷主出現了,至少這現場也就不關他的事兒。
“停手吧,何必趕盡殺絕?爲自己招惹麻煩?”
這時藥神谷主看着白炎的法像,一雙滄桑的眼中滿是複雜。
強大的入聖氣息瀰漫,看樣子似乎是想要跟法像碰上一碰。
但,一個入聖,可阻止不了炎曦。
“我要殺人,你阻止不了。”
這一次的炎曦顯然是動了一些怒意,或者說她是想趁着這次機會徹底的立威。
話音剛剛落下,就見到法像的右手再次顫動了一下。
隨即剛剛釋放出入聖級力量的九人中的一人也嘭一聲變成了飛灰,完全消散在萬毒林間。
“不,不要殺我!你不能殺我!”
“谷主大人救命!”
“………”
剩下的八人神色間越發的恐懼。
剛剛的兩個死得實在太過詭異了。
這種生命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實在太過糟糕了。
而且比起他們八人心中都充滿了悔恨。
這尼瑪的剛剛一定是被鬼迷住了心竅,明明知道白炎在這種狀態下可以輕鬆鎮壓真正的入聖強者,自己還偏偏要跑過去送。
這八個勢力的半聖聖者即便匯聚在一起,也絲毫不起作用。
他們只能講希望寄託在藥神谷主這個真正的入聖強者身上。
見到炎曦再殺一人,藥神谷主神色間複雜之意更甚。
又道:“老身並非是要阻止你,我也知道以我的實力不可能阻止得了你。
但你現在殺了他們,於你自己而言,又有什麼好處?”
“這個無需你來操心!”
炎曦再次冷冷的開口。
隨即炎曦手指之間接連打出響指。
法像右手接連顫動,神祕的偉力流轉,在場的衆人都沒有察覺,剩下的那幾人便已經接連化作飛灰消散於無形。
偉大的烈陽神主說了要殺人,那總不能食言吧?
直到剛剛對法像發起攻擊的那十人中的最後一人在瘋狂逃跑的路上變成飛灰消散之後,水潭附近忽然陷入了一片安靜。
所有人後背皆是有些發涼。
“太猖狂了,哦不,是他太強了!”
“他怎麼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行事的?”
“………”
那些沒有參與此事的勢力此時神色連既是震撼又是疑惑。
殺了這十個人自然不算什麼,但他們背後代表的可是十個入聖級勢力啊。
加上之前就已經與白炎不死不休的大秦和東方兩個神國。
“白炎他這是要將界心神域的所有勢力都得罪一個遍嗎?
我知道他身上有界主令,但一次性得罪這麼多勢力,界主令也救不了他吧?”
這一點就是讓所有人最爲不解的。
“不過這一下,這出大戲可就越來越好看了。”
而此時十個勢力除了最開始對白炎動手的那十人以外,其他人都安然無恙。
這些人剛剛沒有動手,炎曦是有原則之人,並不會殺他們。
所以此時他們雖然憤恨卻無能爲力,只能悄悄往後退。
蒙受了這般損失,這裏的一切都已經與他們無關了。
“越過此線者,殺!”
而這時炎曦的聲音卻是再一次的響起。
水潭邊的那一道火線依舊還存在着,而這一次沒有人敢去挑戰了。
“哎…”
藥神谷輕輕一嘆。
這個結局其實在她來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
只是一聖者的身份出面干預還是落得這麼一個結果,多少讓她有些無奈且尷尬。
但此時她卻還是開口道:“雖然我不明白你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但得罪如此多的入聖級勢力,以後你或許寸步難行。”
然而對於這話,炎曦卻難得給出半點回應。
“娘子,其實爲夫也有點不懂。”
這時候白炎也在心裏問道。
在他看來,以炎曦的身份,其實也完全沒有必要對那十人斬盡殺絕的。
畢竟如那玄武宗的青年,他們都只是年輕一輩而已,雖然能使出他們各自聖者的一擊。
但本身修爲也不過化虛而已,炎曦這麼做實在有些犯不着。
聽到這話,炎曦還沒說啥,月嬋卻主動開口道:“她這是想要藉助這一次機會,幫助夫君你立威。”
“嗯?
這種時候,也沒有會過來找不痛快吧……”
白炎仍然是有些不解。
月嬋又道:“妾身說的立威當然不是指玩啥呢的這個情況。
而是指向整個界心神域乃至整個七星界立威。”
“這一次滅殺了這十個入聖勢力之人,表達出來的唯有一樣東西,無懼!
我們很快就要離開夫君了,在那之後一切都只能靠夫君你自己。
而在那界心神域還有着如此多的入聖級敵人。
此舉就是儘可能的讓人記住你的強大,讓他們知道你不懼一切強敵。
敢來犯者,皆死!”
聽到這話,白炎卻是忽然沉默了。
娘子們已經在尋找機會爲她們離開的事情做鋪墊,那邊說明距離那個日子是真的很近了。
心中忽然莫名有點堵。
而這時炎曦又補充道:“還有,關於這十個勢力,夫君也只管放心就是了。
妾身料定他們必是不會報復的,至少短時間內他們不會因爲死了一個人就明面上來對付夫君。
這些傢伙都謹慎得很,除非他們能確認我們已經不在夫君身邊了。
但那隻怕也得很久以後了。”
在不知不覺間二女就已經爲白炎安排好了許多的事情。
但知道了原因之後,白炎卻是有些高興不起來。
即便隨即他還是笑道:“爲夫知道了,等娘子你們離開之後,我就低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