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忽然望向了七星州的方向。
“這種異象,七星州發生了什麼?
還有剛剛的那道哭聲,是哪一位大能轉世了嗎?”
七星界主眉頭微微皺起,手指之間也在不斷的掐動,彷彿是在推演着什麼。
不過越是推演,他的眉頭便皺得越深了。
“到底是什麼?爲何在我七星界之中,我卻什麼也推算不出?
到底是誰?”
界主丟棄了手中的竹製魚竿,一步踏出直接走上了整個七星界之中最高的一座白塔頂。
塔頂上放着一面古老的石鏡,此時石鏡之上亦是爆發出了一陣強烈熾盛的光芒。
鏡面之上日月星齊現,也是在演化着天穹之上的異象。
但,也僅此而已。
見此,七星界主目光再次投向了七星州的方向,卻也沒有想要過去的打算。
不知爲何,此時他的眼中卻是浮現出了白炎的身影。
“希望不會因此而在我七星界掀起太大的動盪。”
至於界心神域的其他地方,各個方向都瞬間便有戰艦出動,直奔七星州而去。
畢竟天地間生出這樣的異象,按照正常的常識來看,必是有了不得的寶貝出現了。
而寶貝向來是有緣者得之。
.......
“太陽,月亮,星辰,這是怎麼了?”
此時七星界的每一個角落,無數種族,無數強者盡皆開始仰望天穹。
此時天地間出現的異象實在是太過震撼人心。
而短暫震撼之後,整個七星州除了天璣和天璇正在開戰的兩州以外,
其他的天樞,天權,玉衡,開陽,搖光,五大州的武者全部瘋了。
因爲不知道這異象以及嬰孩的啼哭聲到底是從哪裏來的,所以五大州天空之上到處都是胡亂飛行的戰艦戰船。
全部都懷着要來尋寶的心思。
與此同時厄難浮海之中的海族,那些終年沉在海底的海獸紛紛浮出水面。
龍島不遠處的深海之中一座山嶽緩緩浮現,卻是那頭揹負着山嶽的老烏龜。
此時其巨大的海藍色瞳孔亦是盯着七星州的方向,其中閃過一抹疑惑。
“嗷!”
而這時,龍島之上的那尊巨龍雕像也驟然發出了一陣響徹天宇的龍吟之聲。
而龍目之處則是第二次流淌出一行血淚。
一頭金髮的敖盈盈霎時間出現。
“到底發生了什麼?與我龍族有關嗎?
祖龍像爲何再次流淚?”
敖盈盈的目光同樣是望着七星州的方向,眉宇間滿是凝重。
......
而這時,天璇州那道黑暗的深淵之畔,白炎和祝玉也同樣是呆愣愣的看着天上的異象。
“這是怎麼了?
是有異寶出世了嗎?”
白炎喃喃自語一聲,不知爲何聽到剛剛的那道啼哭聲,他心中竟是隱隱的顫抖。
有一種難言的感動...
“夫君,你爲何流淚了?”
這時祝玉看着面前的白炎神色間卻是有些詫異。
白炎愣了一下:“我,我不知道啊...”
隨即他又道:“這個異象是不是某種警示?難道是在警示我們這下面很危險?”
聽到這話,祝玉眉頭也微微的皺了起來。
不待祝玉說話,白炎又道:“不過我心中總有種感覺,這異象不管是因爲什麼而引起的,我都可以將其找到。”
祝玉臉上神色再次變化,她自然不會認爲白炎是隨口亂說的。
畢竟修爲到了一定境界之後,特別是白炎這種身負大氣運者,他心中既然有這種感召,那就必定是真的。
祝玉看了看面前的黑暗深淵,又開口道:“那要不咱們先去找找看?
能夠引發這種異象,不管到底是什麼,只怕都不會是凡物。”
白炎也同樣是看了看面前的深淵,又看了看天空之中開始逐漸在消散的日月星異象。
神色間有些猶豫。
“娘子,你們說我現在應該去做什麼?”
他還是像往常一樣,萬事不決直接張口問娘子。
但是這一次,炎曦卻道:“夫君,這一次我們不能爲你做決定。
無論你做何選擇,都是你自己的路,也都是你必須要經歷的。”
聽到這話,白炎心中一怔,卻是再次問道:“娘子,你們是不是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兒?”
“不錯。
正是因爲知道,所以纔不能幫你選擇。”炎曦如是回答道。
而聽到這話,白炎神色間卻是更加的複雜了。
猶豫了好幾秒之後,白炎看着面前的深淵自語道:“我亦是知道剛剛現世的東西不會是凡物,但其距離我太遠。
天機城那邊雖然有我的安排,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意外出現。”
話到此處,白炎眼中的目光堅定了不少。
直接道:“如若沒有這場戰爭,天地生出這般異象,我必是要去探查一番的。
但這等關鍵時候,我既然身爲天機閣的閣主,那便勢必要肩負起相應的責任。
所以我卻是不能因爲自己心中的好奇心而讓整個天璣州來承擔風險。”
白炎的話音剛剛落下,天空之中的異象便緩緩消散了。
很快便恢復了原來該有的模樣。
那道穿透了天地的啼哭聲也逐漸的消失而去。
不知爲何,這時他心中又有了一種更加複雜難明的感受。
眼角再一次不受控制的留下了淚水。
“轟!”
然而這時,下方的黑暗深淵倏然傳來了一道轟響。
劇烈的能量波動從其中傳出,這一下便把白炎的其他思緒給拉了回來。
“看來那些不死龍衛的已經和下面的淵龍之人交上手了。
咱們也下去吧!”
這時白炎又開口說道。
祝玉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夫君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嗯嗯,這種時候咱們不能捨近求遠。
我們不在天機城,如果那邊有什麼意外的話,以天璇州大軍的那等規模,他們沒有辦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