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聽到這話,白炎卻是愣了兩秒鐘之後,笑着說道。
酆都鬼王也笑着開口:“這裏只有我們兩個,小子你何不對我坦然一點。
你體內有無獨角獸我還是能夠知道的。
至少你先前用來損毀我萬殺坑的力量,就是獨角獸一族獨有的淨化之力。
這一點總是不能瞞過我的。”
鬼王笑了笑又問道:“對了,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白炎!”
對於名字之事白炎倒是向來不吝於告訴別人。
隨即鬼王再次笑道:“好了白炎,把那獨角獸叫出來吧。
我以這種態度對你,你總也對我真誠一點吧。
不然我要是讓你賠我的萬殺坑,恐怕你賠之不起呢。”
白炎依舊沒有表態,他不知道這傢伙要對索拉卡做什麼,
卻知道獨角獸是這些邪惡存在的天敵,必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然而這時丹田處卻星光一閃,索拉卡主動走了出來。
頭頂獨角,身背雙翼,索拉卡依舊保持着那種完美的人形態。
隨即便大大方方的坐在了白炎旁邊。
只不過此時她的眼中還是有着一抹警惕。
“好年輕的獨角獸。
不過你居然會選擇這麼弱小的一個人族男人爲夥伴,
這在我認識的聽聞過的獨角獸之中,你或許是最奇特的一個。
這倒是讓我對這個人族的小子有點兒好奇了。”
酆都鬼王看到索拉卡的一瞬間,眼中便亮了起來。
“閣下想要見我,不知所謂何事。”
索拉卡顯然也沒有跟酆都鬼王多說什麼的意思,一出來便直接開口問道。
又皺着眉頭道:“閣**上充滿了大罪孽,而我是獨角獸。
我們本是天敵,但閣下的態度似乎有點兒奇怪。”
“二位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都是這般直來直往,那行吧,我就直接說出我的要求了。”
話音剛落,他又看着索拉卡,目光灼灼的道:“我想要你的淨化之力。
應該是說,我想要你們剛剛用來攻擊我萬殺坑的那種力量。
當然,如果你們那種力量能再強一點兒,那就更好了。”
索拉卡的眉頭,越發的深了。
道:“我的們的力量與閣下完全是相悖的。
即便給了你,也毫無作用。”
酆都鬼王兀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笑道:“我想,你們誤解我的意思了。
我只是需要你們用那種力量來攻擊我。”
這話一出,白炎和索拉卡全都愣住了。
還有這種犯賤的要求?
沒有理會白炎和索拉卡的疑惑,酆都鬼王又兀自開口說道:
“我已經不知道存在了多麼久遠的歲月。而修爲也不知道停止在這個境界多少年了。
我嘗試過無數種辦法,也沉睡了無盡的歲月。
卻都沒有任何起色,逐漸的我發現了,這一切好像都是因爲我鬼怪的身份限制。
鬼怪的上限就這麼高了。
這讓我很不甘心啊。”
我也曾嘗試過無數種辦法,甚至幾度瀕臨死亡,都沒有改變過來。
在我放棄絕望的沉睡之中,卻被你們驚醒。
我看到了你們居然能夠損毀我的萬殺坑,我看到了希望。
在妖獸界至尊之一的鳳凰能夠涅槃重生,或許這種奇蹟也可以出現在我的身上。
所以我想試一試。”
頓了一下,他又看着二人繼續道:“鳳凰置之死地而後生,我想我也可以。
而身爲鬼物最大的天敵就是獨角獸。
或許也就只有你們那種進階版的淨化之力,可以讓我陷入那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境界。”
“不過,現在你們的這種力量於我而言,還有些弱小了。
如果能再強一點就勢必會幫到我。”
說着這話時,酆都鬼王眼中再次綻放出熾盛的光芒,與無盡的期待。
這是一個強者孤獨探索無盡歲月之後,看到希望之後的那種激動。
朝聞道夕死可矣!完美的詮釋了酆都鬼王此時的狀態。
白炎與索拉卡眼中再次浮現一抹震動。
二人對視一眼,完全沒有料到酆都鬼王居然是這種想法。
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敢嘗試如此兇險的方法。
索拉卡思忖了片刻後開口道:“鳳凰涅槃是鳳凰的事兒。
那是他們的天賦神能,而你雖然強大但你終究只是一代鬼物而已。
涅槃之事作用於你身上或許並不可能實現,如果你非要行此事,那麼等待你的或許就是滅亡而已。”
獨角獸與酆都鬼王這種存在,絕對是天生的天敵。
但她此時依舊這麼提醒了一句,那是因爲的確感受到了酆都鬼王心中的那種寂寥與不甘。
明明有天賦,有資源,卻因種族所限,無法達到更高的境界,這的確有點可憐。
稍微有些同情他。
然而聽到索拉卡這句話,酆都鬼王臉上的期待並沒有減少。
反而依舊笑着道:“能不能涅槃成功,那就是我的事兒了。
我只是需要你們這樣幫助我而已。
而且據我所知,獨角獸一族在淨化罪孽的同時就是在修行。
而這事兒無論失敗與成功,你都能夠淨化我身上的罪孽。
而且如果能夠渡一代罪孽之人從善,或許比單純的淨化罪孽獲得的功德之力更加強大吧。
這事兒對你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如果失敗了,我最多身死道消,這依舊不影響你們什麼。
你們是穩賺不賠的買賣,這都不敢嘗試一下嗎?”
不得不承認,這話一出白炎和索拉卡皆是心動了。
還不待他們說什麼,酆都鬼王又開口道:“我還可以告訴你們一個祕密。
我酆都鬼王,即是這酆都鬼城的力量之源。
如果我完蛋了,那麼這座酆都鬼城的所有的罪孽也會跟着消亡。
這樣一來,淨化掉整個酆都鬼城的大功德也是屬於你們的。”
說完這話,酆都鬼王就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