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間變得意氣風發起來。
從這兩件神器之上,他能夠感應到兩位娘子的氣息,彷彿是在跟兩位娘子並肩作戰一般。
而有兩位娘子在身邊之時,他向來是什麼都不怕的。
而在丹田世界之中,索拉卡面色嚴峻,身上已然是一半冰一半火。
這時兩件武器,雖然是握在白炎法像的雙手之上,
但其實還是由索拉卡來催動的。
她通過炎曦和月嬋二人留下來的特殊祕術才能夠發揮出皎月聖鐮和烈陽聖劍最強的威力。
如果只是讓白炎自己來操作的話,都不可能有這種效果。
“有點意思!”
見到白炎身上忽如其來的變化,對面的黑衣男子臉上的笑容與輕蔑稍微收斂了一些。
眉頭微挑,不過身上卻還是瀰漫着自信。
“這就是傳說中你體內的那個神祕存在了嗎?
有點兒意思,但似乎還不足以讓你保命呢。”
黑衣男子繼續開口說了一聲,而後再次揮動了手中的法杖,
然而他身上的氣息卻是越來越平和,面目也由先前的震驚轉化爲慈悲。
倏然間變成了一副悲天憫人相。
如果不是他此時的目的性太強,以他此時的形象必然是能夠獲得大多數人的親近。
因爲就連白炎在看到他那雙慈悲的雙眼時,心中竟然都忍不住消減了一些殺意。
這何其之恐怖。
隨即一道道詭異的能量在他與白炎之間緩緩凝聚。
很快變得虛空之中凝聚成了一道深淵一般的眼睛。
“輪迴之眼,渡你輪迴!”
這時黑衣男子再次平和的開口,而隨着他的話音落下,
眼前這巨大的輪迴之眼,其瞳孔居然緩緩地開始旋轉了起來。
散發出一陣陣攝魂的光芒,直接籠罩在白炎整個法像之上。
被這股攝魂之光籠罩的剎那,白炎一瞬間感覺自己的靈魂彷彿都要被抽離而去。
“衆心,請聆聽我的祈求!”
與此同時,丹田世界中的索拉卡又開始吟唱。
黑衣男子這輪迴之眼看似慈悲神聖,實則不詳祥。
已經是在索拉卡聖潔之光的抵禦範圍之內,所以此時她必須要一心分爲二用。
所承受的壓力其實是更大了。
因此在幫白炎抵擋了這道攝魂之光之後,
索拉卡忍不住開口說了一聲。
“白炎,我們務必要速戰速決!”
要催動皎月聖鐮和烈陽聖劍本來就極爲喫力,拖得越久,對他們來說就越不利。
白炎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
於是,在索拉卡抵禦住攝魂之光的一瞬間,他就動了。
此時他能夠感受到烈陽聖劍和皎月聖鐮之上充沛的能量。
因此根本就不需要什麼花裏胡哨的武技加持。
一冰一火兩道能量便從烈陽聖劍和皎月聖鐮之中發出,冰火能量形成一道十字光刃。
直奔虛空中的輪迴之眼而去。
在他動手的一瞬間,其上的神聖氣息也在瞬間爆發而開。
再也保持不住那種平和慈悲之意,眼瞳之中有着一抹駭然。
真正的強者,往往是能夠在出招之時就能察覺到雙方攻勢的強弱。
此時他能夠從白炎發出的十字光刃之上感受到濃濃的威脅。
心中有着預感,自己的輪迴之眼並不是對手。
“輪迴之眼,給我轉!”
黑衣男子手中印決掐動,手中那根黑色法杖持續不斷地向着輪迴之眼傳輸詭異能量。
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那種攝魂之力再次變強。
若沒有索拉卡的抵禦防護,只怕白炎還真就要着了他的道。
然而此時面對這種詭異的力量,白炎卻巋然不動,直接將之視若無物。
十字光刃之後,手中再次一動,烈陽聖劍直接變得百丈之巨。
當頭便向着黑衣男子斬了過去。
“嘭!”
剎那間,虛空中傳來一陣轟響。
十字光刃,毫無意外的轟擊在虛空中的輪迴之眼上。
後者也毫無意外的頓時崩潰而去。
任你如何花裏胡哨,任你攻擊如何詭異,
我自一力破萬法!
自己最得意的攻勢輪迴之眼被毀掉,黑衣男子神色間猶自有些不敢置信。
但此時容不得他有半點兒怔愣,因爲烈陽聖劍隨之已然到來。
這一瞬間,他竟是真正的感受到了一抹死亡的味道。
“冥河降臨!”
但顯然此時黑衣男子也是不可能坐以待斃,手中的黑色法杖再次揮動,
於面前一劃拉,便陡然出現一條滾滾流動着的黑色長河。
黑色長河在他面前呼嘯奔騰,男子便也不猶豫一步踏上。
直接隨着奔騰的黑色河水向遠處的虛空而去,於瞬間便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烈陽聖劍也驟然斬在黑色長河之上。
熾烈劍氣也隨着奔騰的河水追擊了過去。
黑衣男子的這一招冥河降臨,隨着劍氣的侵蝕而寸寸炸裂。
直到虛空深處徹底消失不見。
而與此同時,環繞在白炎周圍的結界也被烈陽聖劍的無匹劍氣給斬滅。
之前黑衣男子號稱這裏的動靜無論再大,外界都不會察覺到絲毫。
卻也是言過其實了。
任何一個結界都有他承受的能量範圍,而顯然烈陽聖劍之威已經超出了這道結界所能夠承受的極限。
“這傢伙這是跑了嗎?”
黑衣男子的是身影徹底消失在白炎面前。
就連氣息也一併消失不見。
這時他不由自語了一聲。
“確實走了。
這道結界雖然詭異,但是一破之後他卻是再也不敢待在厄難浮海了。
畢竟那老烏龜的威脅,他還是不能不當一回事兒的。”
丹田世界中的索拉卡如此迴應了一聲。
而一邊說着,她便直接將催動烈陽聖劍和皎月聖鐮的能量給撤了回來。
此時她面色極爲蒼白,若是再不撤回,她自己就要先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