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種感覺也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不過這種念頭剛剛從心中升起,阿蘿卻又大呼罪過。
“哼!
這個傢伙,可真是便宜你了!
算上本小姐這一次的鬼生,本小姐兩世的初吻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沒了!”
此時阿蘿是越想越氣。
而這般想着的時候,嘴上卻忽然用力,在白炎嘴脣上咬了一下。
頓時間其嘴上便冒出了一抹嫣紅。
不過,在這樣報復着白炎的同時,阿蘿倒也沒有忘記他這一次的正事兒。
體內忽然涌起一抹純粹至極的鬼氣,然後通過雙脣傳遞到了白炎體內。
擁有人氣是爲人,擁有鬼氣是爲鬼。
此前白炎只有人氣沒有鬼氣,此後阿蘿要送他一縷鬼氣。
別的存在或許做不到這一步,即便是酆都鬼王親至也可能都做不到。
但阿蘿乃是陰靈鬼體,所有鬼物中的最特殊存在。
她卻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就做到這一步。
霎時間,當那一縷最精純的鬼氣度到白炎體內之後,
白炎身體內的溫度忽然驟降了幾度。
但其效果也是立竿見影,周圍的那些陰靈鬼氣果然是不再向白炎侵入。
從理論上來說,擁有了鬼氣之後的白炎,此時已經相當於是半人半鬼的存在。
而這個時候,丹田世界中的小黑嘴角卻是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
這似乎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與此同時,被陰冥鬼氣凍結的靈魂逐漸解封,白炎的意識也開始迴歸。
第一時間他並沒有察覺到自己體內多了一抹鬼氣的這個事實。
畢竟靈魂也只是剛剛開始解封,他的靈魂和身體都同樣是冰冷無比。
而最直觀的感受便是嘴角傳來的那一抹疼痛,以及柔軟。
雖然阿蘿已經度給了他一抹鬼氣,但是此時他們倆的雙脣還沒有分離呢。
這初次的特殊體驗卻是讓阿蘿稍微有點沉醉其中。
而下一刻神色間卻是忽然怔住了。
因爲在她還沒有察覺的時候,白炎已然是睜開了雙眼,此時正驚詫且驚恐的看着她。
“唔~唔~”
白炎口中發出一陣嗚嗚的聲響,配上他的這個眼神和被阿蘿抱着的姿勢,活像一個被阿蘿侵犯的小媳婦。
此時感受到懷裏白炎的動靜,阿蘿神色間尷尬無比。
還好,她是一個女鬼,身上是真的沒有半點兒血氣。
否則的話,此時這張臉不知道該紅成什麼樣了。
但此時她還是強行鎮定下來,漫不經心的將白炎給放開。
阿蘿臉上依舊是一片蒼白,根本看不出什麼情緒波動。
卻依舊錶現出那種高傲冷漠,與白炎此時眼中蘊含的委屈與驚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你你你……”
離開阿蘿的懷抱之後,白炎一手指着阿蘿聲音已然是有些顫抖。
卻不知道此時該說些什麼纔好。
“你什麼你?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剛剛只是在救你。”
但說完這句話之後,卻直接轉身向着深淵上方而去。
他已經將自己體內精純的鬼氣度了一抹給白炎,此時白炎已經是不受這裏陰冥鬼氣的影響了。
所以他自然不需要再有任何的擔心。
此時的離開更像是某種逃避,但落在白炎眼中卻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就像是那種始亂終棄的高冷。
見到這一幕,白炎心中就越發的委屈了。
“這婆娘居然是趁我不備,佔我便宜!
簡直豈有此理,這種行爲與強盜魔鬼何異?
虧得她先前還擺出那種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樣,原來是一隻女色鬼!”
從這一刻開始,阿蘿的形象在白炎心中便是徹底的改變了。
“可惡啊!
我怎麼會淪落到被這個女鬼給侵犯的程度?
果然長得好看的男孩子在外面也需要保護自己。
哎~我這該死的魅力~”
看着阿蘿已經消失在眼前的背影,白炎瞬間開啓了碎碎念模式。
而後一邊感慨着,一邊也同樣向着深淵上方而去。
不過此時他卻忽然發現了一個嚴肅的問題。
“咦,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怎麼不害怕這些陰冥鬼氣了,而且不僅這些陰冥鬼氣對我造不成任何的影響。
我反而感覺他們有些親切是怎麼回事兒?”
察覺到這一個情況,白炎瞬間詫異的停下了腳步。
伸出雙手,仔細感受了一下週圍。
他再次發現這些陰冥鬼氣不僅對自己造不成任何的影響,反而還可以將之吸收爲己所用。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剛剛只是在救你……”
這時白炎又忽然想起了剛剛阿蘿所說的那句話。
“難道剛剛那色女鬼是真的在救我嗎?”
雖然是在這樣自語着,但其實他心中已經是有所確定了。
他也忽然回憶起了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的情況,在那中陰冥鬼氣的侵蝕之下,
自己的確是有些扛不住了。
而現在這種變化,若說是他自己體內所出現的,他是有點兒不相信。
那就真的是與阿蘿有關了。
想到這裏,白炎神色間忽然有些複雜起來。
但隨即轉念又一想,他卻又喃喃道:“但是,他丫的,就算是救我,你就好好救唄。
幹嘛還咬我一下?
哼,說到底還是想佔我便宜!”
好傢伙,說出這種話之後,看來阿蘿在白炎心中的形象已經徹底的定型了。
再也無法改變!
很快,白炎就已經到了深淵上空,之前他跳下來的那個位置。
此時阿蘿並沒有在這裏等他。
看了一眼四周,之前也沒有注意那攝魂使者恢復完沒有,
他便也沒有再停留,直接沿着來時的路而去。
……
“白老弟,你沒有事吧?”
剛剛走出之前的那道石門之後,白炎卻發現等在門口的卻已經是酆都鬼王了。
而阿蘿依舊不見其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