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臉上露出一抹荒誕的笑容。
“義父你這是在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那個混蛋。
他想去死就讓他去死好了,你怎麼能夠問出這種荒誕的問題?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像喜歡上他的樣子了?”
鬼王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問題,阿蘿卻一下子回答了那麼一大堆。
聽到阿蘿的回答,鬼王卻是再次笑道:“我只是問你喜不喜歡他,你回答喜歡或者不喜歡就行了嘛。
你解釋那麼多幹嘛呀,莫非是心虛?”
鬼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阿蘿神色再次愣住。
有些語滯,張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索性就直接以沉默對之了。
也幸好她是個女鬼,體內並無半點兒血氣。
否則一張蒼白的臉只怕要染上一些紅暈了。
鬼王依舊不緊不慢,笑呵呵的道:“現在就咱們父女兩人。
我覺得你也是時候跟爲父我吐露一下心聲了。
說起來你長這麼大,我都還沒有好好關懷過你。
這一次我知道倉促間把你許配給白老弟,是我的不對,畢竟我都沒怎麼經過你的同意。
但爲父畢竟想到他是一個不錯的歸宿,而爲父或許不久之後也要離開你了,生死未知。
也許這是咱們父女最後一次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了。”
說這話的時候,鬼王臉上浮現出一抹悵惘的神色。
見到此番場景,阿蘿神色間稍微有些許的觸動。
眉宇間也浮現出一抹悲傷,此時想來她也是想到了即將要有的離別。
隨即認真思忖了一下之後,她開口道:“人鬼殊途。”
僅僅這四個字便說明了她對白炎的態度。
然而聽到這話,鬼王卻是再次笑了。
“傻丫頭啊,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呢。
爲父一早就說過,你是註定會成爲鬼仙的存在。
甚至不需要到你到鬼仙,突破兩個大境界屆時你的陰靈鬼體便與他人族的肉體完全沒有什麼區別。
這一點,爲父不相信你不知道。
好了,你也不要再找這種藉口了。
跟爲父好好說一下你對他的態度吧,然後爲父方纔好安排你後續的路程。”
說這話時,鬼王端起了石桌上的一杯茶,目光還向庭院的門口瞥了一眼。
然而這時阿蘿的神色卻忽然有些忸怩起來。
“我也說不好我對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感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就以爲他只是一個普通客人。
後來你說要將我許配給他的時候,我對他的感官是極其厭惡的。
因爲您剛剛說的那些原因,我不得不答應您的請。
知道他的身份之後也清楚跟在他身邊或許是最好的選擇,但依舊對他保持着那種厭惡。”
頓了一下,阿羅又繼續開口道:“但是後來,我帶他前往了一次我前世所在的山村。
我忽然發現我對他並沒有那麼討厭了。”
說到這裏時,阿蘿臉上還不禁浮現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又道:“再後來,我跟他一起前往的死靈大森林,這之中他的一切表現讓我對他充滿了好奇。
聽到這裏,鬼王會心一笑,眼中露出一種懂了的神色。
“不討厭就好啊,不討厭就總有機會的。
如此爲父他也是真的放心讓你跟在他身邊了。”
說着這話的時候,鬼王再次向着庭院門口眨了眨眼。
然而下一刻,他臉上的神色卻稍微有些凝固。
心中暗罵了一句:“這個混小子,此時進來不就直接拿下了嗎?
跑什麼跑?”
心中這樣暗罵着,但嘴上卻並沒有多說什麼,要是這個時候說漏了嘴,讓阿蘿察覺到了什麼。
只怕效果就會適得其反了。
……
另一邊,白炎剛剛走到庭院門口,就聽見這一番話。
心中卻是掀起了翻江倒海般的波瀾。
“我滴親孃啊,這女鬼居然真的喜歡上我了?
這該如何是好?”
雖然這段時間跟阿蘿相處,他時不時還喜歡以阿蘿未婚夫自居來調侃逗弄她。
但卻從未想過有這麼一天。
畢竟從小在臥牛鎮那種凡人之地長大,對鬼這種概念他心中還是比較發怵的。
完全還不敢想象與一個女鬼成爲最親密的關係。
而此時這傢伙的這種想法要是被其他人聽到,必然要將之拖出去滴蠟加鞭撻。
縱然阿蘿是個女鬼,在人家好歹也是超凡境的強者,若是讓其時常暴露於公衆視野,必然也是會成爲一代女神般的存在。
這傢伙居然會嫌棄!
而正在這般想着的時候,迎面卻站着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麼也跟着來了?”
此時因爲詫異,白炎倒是忘了用那種冷漠的語氣。
而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魏家的魏嬰。
白炎沒有一見面就冷嘲熱諷,沒有用那種無情冷漠的語氣。
倒是讓魏嬰稍微有些不習慣。
不過他還是走到了白炎近前開口道:“她說你會來這裏,所以我就跟着來了。”
隨即不待白炎說什麼,她又繼續道:“你放心吧,我魏家的那些人很好安頓的。
出了死靈大森林之後,我們就找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讓他們休養生息。
想來是不會有人找得到他們的。”
“呵呵,你們魏家如何,跟我有什麼關係?”
然而聽完魏嬰的話之後,白炎卻冷笑道:“這些事你跟我說幹嘛?
你魏家的死活與我何干?”
聽到這話,魏嬰卻並不生氣,反而是露出了一抹微笑:“我知道你是故意這樣說的。
因爲在這段時間我已經完全知道了七星界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知道了我天機閣現在的處境,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們好,但你完全沒有必要表現成這樣。”
白炎神色間忽然有些僵硬,但依舊嘴硬道:“那你可就想多了。
幫你們,僅僅只是因爲你魏家還是我天機閣的成員,僅此而已。”
頓了一下,他又開口道:“既然來,那就好生在這裏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