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就出現了這樣一幕,三具血淋淋的棺材在虛空之中不快不慢地飛着,
而身後則是跟着白炎他們幾道流光亦是不快不慢的跟着。
幸好這裏是處在偏僻的荒郊野嶺,即便是幽冥界域中也很少有人會抵達這些地方。
所以這樣詭異的一幕並沒有被人看見。
“那臭娘們兒居然如此狂妄的把所有力量都返還給咱們了
咱們要不然又直接反了他孃的!
或者直接逃吧。
剛剛咱們被那臭娘們兒力量給剋制,被她制服了不假。
但其實並沒有受多重的傷,此時咱們還是能夠發揮出入聖二轉的實力。
只要把握好時機,未必沒有機會逃走。
如果真要把他們帶到咱們亂葬崗,指不定會出什麼意外呢。”
“是啊大哥,趁現在咱們已經暫時的獲得了自由。
得爲咱們兄弟着想一下呀,命運一直掌握在別人手中的這種感覺實在是有些不太好。”
此時三具棺材之中的這三個傢伙,不斷用傳音交流着。
不過其他兩位都還是要等待着大哥來拍板。
然而最中央的大哥卻在沉默數秒之後,無奈的道:“你們覺得那個惡婆娘和其他幾位,會是愚蠢之人嗎?
或者說你們是否覺得,她敢這樣放了我們,會沒有其他倚仗?”
這兩個反問直接將其他兩位給弄啞火了。
的確,以娑樺的實力在沒有其他依仗,或者沒有把握制衡他們的時候,又怎麼可能會這般輕易的放過他們。
“還是大哥想得周全。
那麼咱們還是先把他們帶到亂葬崗,然後看看集合其他四位的力量能否將他們給反鎮壓了來。
或者即便不能將他們斬殺,到了亂葬崗咱們逃離的機會也多一些。
至少那裏會有倒黴蛋替我們擋在前面。”
“………”
三人在不斷的討論着的時候,已然是行進了很遠的距離了。
而後方的娑樺卻笑看着白炎道:“你猜在抵達那亂葬崗之前,這三個傢伙會不會直接逃離了?
要不然我們就這個問題打個賭吧。”
聽到這話,白炎卻是眉頭微挑:“難道你沒有對他們施加防範的手段嗎?”
“呵呵,這用得着嗎?
你看他們三人不是挺老實的嗎?”娑樺再次開口笑道。
“身在幽冥界域的人,哪一個不是心機深沉之輩?即便這三個傢伙之前看起來對我們是畢恭畢敬。
已經完全的臣服。
但是修煉這種邪惡功法的人,哪一個又是心慈手軟之輩?
我自然是信不過他們的。
但是正因爲他們可能想得太多,所以才越發的不會逃離。
因爲他們不敢。
正所謂越不把別人性命當一回事的人,越是惜命。”
話音剛剛落下,娑樺又挑釁一般的看向阿蘿:“怎麼樣,阿蘿大小姐是否願意跟我賭上一賭?
如果這三個傢伙在到達亂葬崗之前逃跑了。
那麼我願意憑你處置,反之你則是憑我處置一次如何?”
然而阿蘿卻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根本就沒有打算理她。
“哎,真是無趣…”
見到這一幕,娑樺撇撇嘴,也沒有再繼續於阿蘿這裏自討沒趣。
目光接着跟隨前方那三具棺材看向遠方。
“白炎,前方的邪惡與罪孽之意已然是越來越濃郁了。
可能那所謂的亂葬崗要到了。
雖然我不覺得這亂葬崗對你們會有什麼威脅,但還是小心一點爲好。”
就在這時,丹田世界中的索拉卡卻忽然提醒了白炎一聲。
白炎神色也微微肅然了起來。
“我知道,不過想必淨化了亂葬崗,對你的修爲也挺有幫助的吧。
索拉卡,你還是要隨時做好準備的,今日這亂葬崗。
我必滅之!”
沒有在第一時間將那三個傢伙滅掉。
白炎的目的便是爲了釣更大的魚!
似亂葬崗這種勢力可能在這煉魂界域之中還有着無數。
但是他們這種伴生屍傀的製作方法,卻是觸及了白炎的底線。
他不能容忍!
所以也只能算是這亂葬崗倒黴了。
對於剛剛答應了這三個傢伙給的一條生路,卻只能是呵呵了……
“大人,大人,亂葬崗就在前方!
咱們已經是到了!”
前方看起來只是一座極爲普通的山峯,只不過在山峯的上空,卻是氤氳着一大團血紅色的濃霧。
那是大罪孽的具象化。
“聽那三人所說,這亂葬崗還只是煉魂界域滄溟域裏面的一個不大不小的勢力而已。
都能夠積攢如此大的罪孽,可想而知其他大勢力又是何等的恐怖。
白炎,我有預感,此次煉魂界域之行完結之後,我可能還會再度蛻變。”
索拉卡眼中閃爍着些許的興奮。
這裏沒有值得憐憫的人,只要是與白炎爲敵的勢力,通通淨化過去就可以了。
那是何等的功德之力,索拉卡都有些不太敢想象。
而在白炎跟索拉卡交談着的時候,那一座看似普通的小山坡之上,卻陡然又有幾道猩紅色的光芒飛了出來。
“何人敢擅闖我亂葬崗重地!
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此時飛出的幾道紅光,同樣是幾具猩紅的棺材。
那模樣赫然與之前的那三個傢伙一模一樣。
只不過氣息卻是要弱上許多,從其中散發出的氣息僅僅只是超凡而已。
“混賬!
瞎了爾等的狗眼,看不出我們是誰嗎?”
“啊,大洞主,二洞主,三洞主!
還望三位洞主恕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一時間沒有注意到三位洞主的存在。”
話音剛剛落下,這幾具棺材之中便驟然也是有着一個醜陋的身影出現。
直接單膝跪在虛空當中,神色間盡皆是有些惶恐。
他們深知亂葬崗這些入聖境洞主的實力是何等的恐怖。
也深知他們的手段是何等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