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從打坐或者那等垂釣之中驚醒過來。
“我去,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道海是要出什麼事兒了嗎,爲什麼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有着這般兩次不同的波動?”
“他喵的,我剛剛纔要領悟一條完整的大道,現在被破壞了那種節奏,我再也找不到那種感覺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讓不讓人好好修煉了?”
“……”
無數道海之中的強者站起身來,看着道海深處那波動傳來的位置,神色間有些驚惶,有些憤怒,又有些好奇。
但是他們卻又沒有辦法靠近。
而這時,道海的某一個漂浮着的巨石之上,一道白衣身影丟掉了手中的一根釣竿,
伸了一個懶腰,看着道海的最核心之處。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天比我預想中的要早來一些。
就是不知道那個小子能不能完美的承接住。
而且那兩位能夠這麼快就觸摸到那個境界的門檻,也是我沒有想到的。
當年選擇她們作爲那臭小子的護道者,果真是最爲明智的選擇。
就是不知道下次正式見面的時候,她們兩位會不會給我一頓好打。”
說這話的時候他眉宇間有着一抹強烈的期待。
“或許我應該去看她們一下。
但畢竟這事兒太過於關鍵,容不得半點差池,我還是得忍住啊。
這一路走來,那小子的表現極其的不錯,我相信這次他也能夠憑自己的本事安然度過。
並且既然已經有主宰主動現身了,那麼便也就意味着這個大世當真是進入了最爲關鍵的時候了。
或許我也必須去做一些安排了。
希望這一次大兄的計劃能夠完美成功。
也不枉這些年我們付出那麼多代價,也不枉我們隱忍那麼久。”
說着這話的時候,白衣男子神色間忽然嚴肅了起來。
而後默默的向着那波動傳去的方向,期待且祈禱了一會兒。
隨即便揹負着雙手一步一步向着道海的中央而去。
………
同樣是在道海,不過這裏是道海的最邊緣。
這裏漂浮着一尊巨大的山嶽。
在某一刻,這山嶽卻忽然動了起來,在前面忽然有着兩隻湛藍的眼眸睜開來。
隨即山石滾落,只見得這一座山嶽站了起來,原來是一個揹負山嶽的老烏龜。
他那巨大的眼眸之中蘊含着世紀的滄桑。
此時眼瞳之中的神色也略微有些凝重。
“看來也是時候讓她們去試一試了。
沉澱了那麼久,應該會有不小的驚喜吧。”
老烏龜自語一聲,下一刻,他身上忽然有着一道湛藍色的光芒,向着遠處的虛空激射而去。
直接凝結成了一個虛空通道,從那其中傳出了一陣強大而神聖的氣息。
“去吧,該向大千世界的人展示你們的鋒芒了。
該讓他們回憶起這源自於遠古的大恐怖!”
聲音像是自語,又像是在爲誰說起。
重新化作了此處一動不動的山嶽。
……
再說這邊,當白炎法像身上那種神祕的符文之光出現之時,他便是擺脫了骨真人主宰之力的禁錮。
“娘子,我要施展何種手段來配合你?”
這時白炎自知即便手段盡施,也沒有辦法對蠱真人造成任何的威脅。
或許也就真的只有給炎曦打打下手了。
即便如此,他們夫妻二人都還不一定會是骨真人的對手。
哦不,或者說一定不會是骨真人的對手。
但只求儘可能多的拖住一些時間,讓得月嬋成功突破。
“夫君,你沒事兒嗎?”
聽到白炎還能如此平靜地詢問自己。
炎曦有些詫異,回頭看時只見得白炎在這主宰之力裏面完全不受影響,神色間不由大喜。
畢竟她炎曦乃是至高神主,此時雖然沒有被凝滯在虛空,但身形也是多少受限。
而看到炎曦這般驚訝且驚喜的神色,白炎彷彿也明白了點什麼。
瞬間走到了炎曦身邊,右手伸出直接讓炎曦站在了法像右手上那緩緩旋轉着的太陽之上。
當炎曦這如同烈陽戰神一般的身影站在法像的太陽之上時,白炎整個法相彷彿更加神聖了幾分。
而此時炎曦也被法像身上那神聖無比的符文之光所籠罩。
骨真人主宰之力對她的影響已然是完全不存在。
雖然對抗面前不斷向他們碾壓過來的白骨墳墓,依舊還是顯得有些喫力,但至少比之前要從容太多了。
“這白炎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的這些手段一樣比一樣匪夷所思,神王境居然能夠擺脫主宰的禁錮!
僅僅憑藉這一點,他在神王之中就能稱第一!”
“了不得啊,就憑這一尊法像,如若他此次不死,未來的大千世界,他不靠任何人就能夠成爲一方巨擘。”
“我收回之前笑他不自量力的話。
似他這種手段,的確能夠得到任何人的尊敬,如若不死,未來未必就不能衝擊一下主宰之境!”
無論在哪裏,強者都是能夠得到人尊敬的。
如若之前的白炎時常被人稱作是在大樹之下好乘涼,那麼現在他完全是憑藉自己的本事贏得了大千世界的尊重。
此時就連對面的骨真人,神色間都是有着些許的詫異。
他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的主宰之力,居然對眼前這一對夫妻起不了任何的壓制作用。
“不愧是被稱爲至高神主的存在。
我承認小看你們了,但這又有什麼意義嗎?
不成主宰,終是螻蟻!
既然本座隨手的攻擊對你們起不了作用,那麼本座也只好認真了!”
說話間,骨真人身上的氣勢又越發強悍了。
見此,在後方的元極神主和冰凌神主等巨神族的神主倏然神色大變。
看着身邊的巨神族那些強者暴喝開口。
“快退!”
“爾等在此處已然是沒有任何作用!
莫要徒增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