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面前的虛空扭曲,那一道道強悍的氣息浮現之時,星空守夜人以及星庭的所有大軍,神色卻是忽然有了變化。
最先出現的那幾道身影,身上的氣息都是達到了主宰級。
而這些身影之中,站在最前方的一個,赫然就是昨天都還在他們心情大門口堵門的百萬劍!
昨天他被星主打得氣息衰弱,差一點便身死道消。
沒想到今日,他身上的氣息已然是完全的強盛了起來。
甚至隱隱比昨天還要更加的凌厲幾分。
而在百萬劍身後,還有着一個身形魁梧,頭髮花白的老者。
這人劍眉星目,彷彿眼含星河,身披一襲粗布麻衣,就如同是那山野田間的老農。
但是他身上的氣息卻並不比百萬劍弱上絲毫。
也同樣是達到了虛境主宰的程度。
見到這個老者,星空守夜人神色再次一驚。
“你是,你是原始大陸人皇帝師!”
星空守夜人頗有些不太確定的看着這老者,如是問道。
聽得此言,老者卻是微笑着點了點頭:“沒有想到時代到了這一步,居然還有人能夠將我認出。
倒也是老朽的榮幸!”
這話已經是承認了星空守夜人的說法。
聽得此言,不僅是星庭的衆多強者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尊崇。
就連巫族的衆強者也向他投來了詫異的目光。
人皇帝師在傳說中的是原始大陸每一任人皇的老師。
是專門爲了培育人皇的存在,而人皇在原始大陸有着什麼樣的地位,卻也不需多說。
那是原始大陸明面上的領導者。
就如同帝辛,也都是如此,雖然帝辛愛美人勝過江山。
但是他在的那個時代,原始大陸明面上他就是唯一的君主。
雖然只是明面上的,但那等威嚴以及名號,也都極其的強大了。
而人皇的老師則是更爲神祕的存在。
據說天地間只有少部分人能夠見到他的真容。
並且據傳原始大陸每一任人皇的老師都是同一人。
見到他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星空守夜人神色越發的複雜。
隨即拱手對着這老者拜了一下。
又頗爲不解的問道:
“閣下既是這個身份,應當是無比超然於物外,也不會理會大千世界發生的任何事情。
卻不知爲何會在此時出山,而且到我古星域來阻擋我星庭的大軍,卻又是爲了哪般?”
聽到星空守夜人這話,人皇帝師卻並沒有急於解釋。
只是笑着道:“我亦是有着我必須要來的道理。
萬事萬物皆是如此,存在就有着它的道理。
不是嗎?
你好歹也已經是到了主宰,爲何這都還要問呢?”
這話一出,星空守夜人無言以對。
是啊,人來都來了,人既然已經選擇了與星庭站在對立面。
那又有什麼好詢問的呢?
星空守夜人的目光繼續向着人皇帝師的後面看了過去。
在他的身後還有這兩位同樣達到主宰境的強者。
而且看起來樣貌都極其的陌生,甚至於氣質也極其的冰冷。
他並不認得這兩位的身份是什麼。
但也能夠猜測得到,這或許就跟他星庭的骨真人和影族主宰相差不多。
或許是白帝這無盡歲月以來,招收幫助的打手。
這四位再加上面前的白衣男子白臨,白帝一脈這一次僅僅只是主宰就已經是出現了五位之多。
更何況在這五位主宰之外,還有着數量頗爲不俗的神主之境。
這等陣容已經是完全超越了此前阻擋他們去路的巫族。
而如若白帝一脈此時與巫族精誠聯手,雖說不至於能夠擋住他們星庭大軍。
但也絕對能夠給他們造成一些麻煩,拖延一些時間是必然能夠做到的。
而這都不是他星空守夜人或者星主願意看到的局面。
而且其實在面前的那麼多主宰之中,星空守夜人最爲忌憚的,還是那一襲白衣的白臨。
畢竟這傢伙是以星象之道因果之道,堆積到主宰的。
這等大道在尋常境界,或許並沒有太強的戰鬥力。
但是卻勝在太過於詭異,星空守夜人完全不知道這傢伙還有沒有其他的後手。
他的算計之能實在是太過於強大。
星空守夜人以及星庭的其他強者擔憂的是,在某個他們想都想不到的點白臨會不會給他們來上一下狠的。
於是深吸一口氣,星空守夜人還是看着面前的白臨又道:
“你白帝一脈,這一次當真是要徹底的與我星庭做對了嗎?
其實無盡歲月以來,白帝一脈與星庭也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不是嗎?
如果這一次你們能夠退一步,那麼事後星主必然登門道謝。
也許白帝在謀劃的很多事情,都會與星主大人不謀而合。
也許星主大人還能夠幫你們白帝一脈做一些事情也不一定。”
好傢伙,見勢不妙,星空守夜人這是要直接服軟了。
星庭的目的其實很簡單,自始至終都只是想要找到九劫輪迴瞳罷了。
現在既然已經是有了明確的目標,也知道九劫輪迴瞳身在何處,他們自然是不想被其他方面的事情給阻撓了。
並且他們尋找九劫輪迴瞳的最初衷,也都只是想要維護大千世界和平罷了。
如若當真是與大千世界萬千種族站在了對立面,也並非是他們之所願。
而且也與他們的初衷背道而馳。
聽到星空守夜人這話,白臨卻再次笑道:“既然閣下話說的這般好聽,爲何你星庭不退上一退?
只要你星庭不這麼大軍齊出,想要進犯我白帝一脈,我們又怎麼可能會在此處阻撓你們行事?”
這話一出,又讓星空守夜人略微有點懵逼了。
“閣下這是何意?
我心情何時進犯你白帝一脈了?”
白臨卻是再次笑道:“你不會選擇性的忘記了,白炎一直以來代表的勢力吧?
他身懷摘星手,太極,影刃,破之真意,古印法,早就已經是成爲了白帝一脈公認的代表,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