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蘆…”
“……”
隨着時間的推移,白炎眼前的那些畫面越來越清晰,耳邊的吆喝聲也越來越清晰。
在這一刻,他突然感覺自己真的與這街道上的一切融入了一體。
各種街邊小喫傳來的香味,以及他腳下真實的那等水漬濺射。
一切都是那般清晰。
白炎神色凝重之時,又略帶着茫然的向前無意識的行進。
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應當是被上清真人給拉入了某種幻境或者某個神祕的空間。
他的靈識第一時間就探查過自己身邊的這座城池,以及城池裏面的每個人。
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這真的就是有血有肉的凡人之軀。
並且隨着白炎靈識往更遠更廣闊的地方蔓延而去之時,還遠的發現這種城池近乎無盡。
就真的是如同凡人世界一般。
這裏有城池有國度,在其中生活的各種生靈何止億萬。
遠遠超越了白炎所見到的任何一個世界之中的凡人數量。
而他們的實力盡皆極其的弱小。
最強者也不過是在凝氣到開脈之間。
不過他們在這個世界之中並不是武者,而是凡人世界之中的武林高手。
而這一類人,在此時這片空間或者說這個世界之中過得也極其的不錯。
屬於上流人物。
白炎的意識直接侵入了這些權貴腦海之中。
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們居然是有着極其完善的歷史極其完善的運轉系統。
以國家爲單位,以皇帝爲至高權力。
他們雖然會面對在這裏自然發生的各種天災。
但一切都井然有序。
各種新鮮事物每一天都在誕生。
只不過永恆不變的是,他們的武力值永遠都是如此低下。
察覺到這裏,白炎再次懵逼了。
他不禁在心頭自語一聲:“難不成我已經在先前的那一瞬間,被上清真人以大法力流放到了某個真實存在的凡人世界之中了?
但這裏爲何探查不到邊界?
也沒有感受到任何空間壁障的存在?”
在這般自語之時,白炎很想直接以強大的能量將這片空間給擊碎。
但他卻又忍住了。
這裏的普通生靈數量實在太過於龐大,如若他以蠻力破之,此處的生靈便會盡數滅絕而去。
這裏的能量極其的恆定,但凡受到任何的破壞,都不是這些普通身體能夠抵抗的。
“索拉卡,以你獨角獸一族的特殊能力,幫我看看這裏的生靈到底是真是假?
我怎麼會有這種迷茫的感覺?”
此時,白炎下意識的于丹田世界中如是詢問道。
索拉卡黴頭卻是倏然皺了起來。
“在你進來之時,我就已經是探查過了,這裏每一個人都是有血有肉,有靈魂。
並不是能量凝聚,也並非是傀儡。
的的確確就是生活在這裏的真實生靈!
所以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如若真的將這片空間給毀了,這些人一旦滅絕,那麼你所需要揹負的罪孽恐怕並不比星主要低。”
而聽得此言,白炎神色卻是倏然凝重起來。
星主所揹負的是什麼?那可是大千世界在遠古之時的滅世之罪。
或許正是因爲那種罪孽,他的本體才被一直縛足於星庭之中。
星主本體的實力強悍到什麼樣的程度,白炎他們沒有任何一個能夠看得清。
畢竟星主每一次都能夠帶給他們別樣的驚喜。
然而就是這般強勢之人,在那種罪孽加身之下,都搞到了這種程度。
他白某人有幾斤幾兩,他還是很清楚的。
…
…
在白炎在那充斥着紅塵煙火味的城池之中,迷茫沉淪之時。
在先前與上清真人交戰的那片戰場空間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幅長達數千丈的巨形畫卷。
白巖和君無憂的身影消失不見。
那畫卷橫沉於虛空之中,不斷的散發出些許神異的光芒。
其上仙氣盎然,顯然又是一件來自於上清真人的仙家法寶。
而那幅畫卷之上,並沒有太過於特殊的畫面。
流轉出來的僅僅只是紅塵煙火氣。
此時,上清真人盤坐在畫卷之上,神色肅然。
雙手不斷掐決,一道道玄妙的能量從他身上不斷涌出。
加持在面前的這幅畫卷之中。
彷彿是想要將之緩緩地收起來。
而他此時的這般模樣,卻是讓得一直觀戰的不少人神色震撼,爲之驚呼。
“這…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紅塵畫卷吧?”
“像!
從這個畫卷之上流轉出來的那種風塵煙火味,實在是太像了。
這應當的確就是紅塵畫卷。
傳說中在無盡之域遠古神器榜之中,造化鍾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而這紅塵畫卷卻是高居第四!
無盡歲月以來,無盡之域早就已經沒有了紅塵畫卷的信息,沒有想到今日居然又再次出現了。
亦是沒有想到,它居然一直被上清真人給掌握在手中!
是了,傳說中上清真人之所以能夠突破到真境主宰,與他曾經一段遊歷紅塵的經歷脫不開關係。
想來那一切,也都是因爲他手持紅塵畫卷的原因吧。”
“先前上清真人那兩道看起來強大,實則對巖白和君無憂不會起到任何作用的攻擊。
原來僅僅只是障眼法而已。
真正的殺手鐗,居然是這一副紅塵畫卷!”
“傳說中在紅塵畫卷裏面無盡玄妙,無論是誰,只要被收入其中,都會慢慢的被裏面的世界同化。
在遠古之時,這玩意兒可是赫赫有名的大殺器,但凡被收入其中的人,從未有活着走出的先例!
只要上清真人能夠成功的將紅塵畫卷給徹底的收起來,那麼便也就意味着巖白和君無憂是真的要在裏面永世不得出來了。”
“好傢伙,我原以爲之前君無憂和巖白能夠聯手打出那般威能的公式。
這一戰已經是具有了無盡的懸念,沒有想到這種懸念在這麼快就已經是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