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間稍微有些疑惑。
“什麼辦法?
在這裏我完全沒有感應到黑玫瑰的氣息。
而且這荒蠻神域看起來貧瘠至極,但似乎是有種特定的限制存在。
即便以我目前的實力,靈識亦是探查不到太遠的距離。”
白炎這般自語着。
其實對於這種情況,他也是能夠理解。
畢竟黃泉宗坐落在荒蠻神域之中。
這片神域的規則會有着些許變化也的確是正常的。
所以他纔會這般苦惱。
索拉卡卻是笑着道:“你覺得黑玫瑰現在是處於黃泉宗之內,還是黃泉宗之外?”
這話一出,白炎略微愣了一下。
又道:“這…她應該是依舊處於黃泉宗之內吧。
如果她已經是逃離了黃泉宗的範圍,想來無盡之域如此龐大,想要徹底脫身應當不會是太過於困難的事情。”
白炎當然不會以爲黃泉宗就僅僅只是一個宗門,立於山頭或者峽谷。
黃泉宗既然在無盡之域那麼神祕,必然是處於另一個極其隱蔽的空間之中。
就類似於暗勢力那種存在。
雖然是在荒蠻神域這片大地之上,但與他現在所處的這一層虛空,不知隔着多少層空間。
所以黑玫瑰在黃泉宗所在的神祕空間之中搞了事情之後,
短時間被封閉在裏面逃脫不出,也是正常之事。
在聽到白炎這話之後,索拉卡繼續笑着道:“既然她還在黃泉宗之內,我們即便最終能夠找到黃泉宗入口所在的位置。
但是或許那個時候也已經爲時已晚。
所以既然我們主動尋找,不那麼容易找到,何不讓他們主動來找我們呢?”
索拉卡提醒到這裏。
白炎眼中突然間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有了索拉卡的這個提醒,他也很清楚自己現在該做什麼了。
黑玫瑰的很多能力,雖然他沒有辦法真正的施展出來。
但他卻可以模仿出來。
他相信既然黑玫瑰能夠引得黃泉宗如此震怒,必然是在黃泉宗之中使用過一些他的看家本領。
黑玫瑰一生行走於黑暗,對於刺殺之道極其的熟練。
恰巧白炎也掌握了白帝九祕之一的影刃!
對於刺殺一道,他同樣是頗爲拿手。
而且最爲關鍵的那等黑色玫瑰花,白炎雖然沒有辦法做的一模一樣。
但卻能夠模擬出幾分神韻。
想到了這裏,白炎直接是在丹田世界之中找到了已經臣服於他的蝕月主宰。
“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聽到白炎這話,蝕月臉上先是一愣。
而後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呵呵,你終於有用得着我的時候了。
我還以爲自從我臣服你以後,就要一直在這裏坐冷板凳呢。”
蝕月主宰嫵媚的對白炎眨了眨眼睛。
而後款款走來。
白炎也沒有打算跟她太過於囉嗦,意念一動,蝕月主宰直接是從丹田世界之中離開。
感受到久違的無盡之域氣息,蝕月主宰神色瞬間愣住。
白炎又再次開口道:“不要驚慌。
現在我的身份是鬼族強者,你可以叫我鬼滅!”
看到白炎的形象之時,蝕月主宰的確是有着些許的詫異。
隨即白炎又道:“現在咱倆是生死仇敵,你可以用你所掌握的所有力量攻擊於我。
我不希望你在這個時候有任何的留手。”
聽到白炎這話,蝕月主宰依舊一臉的懵逼。
她不知道白炎到底是要幹嘛。
但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
不過當她身上的氣息開始凌厲起來,還不等她向白炎發起攻擊。
只見得白炎那邊卻有着一道強大的勁氣,向她襲擊而來。
那是一道無形之刃!
這道攻擊極其詭異,防不勝防。
蝕月主宰依舊還不明白白炎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但既然白炎已經出招,她便要盡力的配合。
身上虛境主宰的氣勢也忽然間升騰了起來。
手中忽然多出了一把半圓形的彎月刃。
頭頂也再一次凝聚出了那一道彎月形象。
在第一時間頭頂的那一輪彎月,便是散發出了無盡磅礴的銀白色光芒。
於他身前凝聚成的一道堅實的防護罩。
“轟轟轟!”
一陣轟鳴聲傳來,白炎這一輪影刃攻擊,直接是被月光護罩給震碎而去。
不過蝕月主宰的身形,卻是被轟得不斷的向後退。
白炎僅憑自己的能量,不借助其他任何強大的靈器或者法像。
在單純的力量對拼之上,就已經是不輸於蝕月這一個資深虛境主宰了。
這一幕讓蝕月主宰大受震撼。
但是在這等時候,她倒也沒有多想。
手中印決不斷掐動,直接拿着他那一柄彎月刃向着白炎揮舞了幾下。
既要配合,那且享受極致的戰鬥。
也正好試探試探白炎真實的戰鬥力如何。
白炎一直都是使用那等屬性極其黑暗的殺手之道。
二人且戰且走。
他們雖然一直都在高空戰鬥,但波及的範圍已經是連綿上萬裏。
白炎很清楚,他們這等虛境主宰級的戰鬥,必然是能夠引起黃泉宗強者的注意。
雖然黃泉宗不問世事與世隔絕,但卻依舊有着監察無盡之域的眼線。
至少在他們大本營所在的荒蠻神域,會有着不少黃泉宗的強者隱於暗處。
他相信他與蝕月主宰戰鬥了那麼久,黃泉宗的強者恐怕早就已經注意到他們了。
所以在二人的戰鬥看起來相持不下,如火如荼的膠着狀態之時。
白炎心下一橫,身上的能量倏然間轉變。
整個人的氣質變得極其的冰冷而黑暗。
他在以世界之力模擬他所熟知的黑玫瑰的氣質。
隨即只見得他身周的所有黑暗能量,倏然間凝聚成了一朵巨大的黑色玫瑰花形象。
在蝕月主宰震撼的目光之中,只見得這朵黑色玫瑰花霎時間一片片的展開。
而後十數片玫瑰花瓣,如同世間最凌厲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