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坐在了天蒼主宰的對面。
而白炎本想也直接坐在石桌的另一方。
但考慮到自己目前的身份僅僅只是君無憂的隨從而已。
便忍住了坐下的心思。
站在了君無憂的身後。
這樣一來,也更好看清眼前這二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關係。
只是隨從的話,想來他們二人說話也會沒有太多的顧忌。
至於身份不身份什麼的,對現在的白炎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不過正在白炎心頭這般盤算着的時候。
天蒼主宰的目光,卻是忽然落在了他身上。
“堂堂風流戰神,就這般當作隨從站在一旁,恐怕有些不太妥當吧。
無盡之域兩大戰神之一恭敬地站立一旁,這可會讓人倍感壓力呢。
請坐吧!”
說這話的時候,天蒼主宰嘴角終於是勾起了一抹弧度。
這一笑,竟有種讓天地爲之黯然失色的感覺。
而白炎心頭也是愣了一下。
他倒是沒有想到,自己這完美至極的僞裝,居然是在天蒼主宰這裏無所遁形了。
他自認即便先前與蒼南主宰的那一戰,也都沒有露出任何屬於巖白的特徵。
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纔對。
這怎麼就能夠被人看出身份了呢?
而聽到天蒼主宰這話,站在她身後的蒼南主宰,神色卻豁然一變。
而後眼中的所有不甘,盡數化作了無奈以及苦笑。
這一刻,心頭的某些執念彷彿纔是被他放開了一些。
如若是敗在神主級的隨從手裏,恐怕他心中必然會誕生心魔。
此生這初入主宰之境也就到頭了。
而現在得知,自己是敗在了無盡之域兩大戰神之一的風流戰神手中。
或許一切也不是不能夠接受。
畢竟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白炎,但巖白之名卻是如雷貫耳。
特別是前段時間,於神霄天宮之中,巖白獨戰上清真人的事蹟,可是傳的沸沸揚揚。
雖然初聽之時,他覺得不可思議也不相信那是真實的。
但現在已經是親自交手過了。
他便知道恐怕無盡之域這兩尊戰神的那些戰績,還都是實打實存在的。
之前只是鑽入了牛角尖,被不甘之意矇蔽了心眼。
畢竟是能夠修到主宰級的強者,眼下只要放端正態度,有些事情他還是能釋然的。
而此時,白炎在沉默數息之後也苦笑點了點頭。
身上能量倏然一動,他的容貌迴歸至巖白的樣子。
“天蒼主宰果真非常之人,在下自詡先前的那種僞裝並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
卻有心想要請教一番,天蒼主宰是如何知道我真實身份的?”
這的確是白炎心頭最真實的疑惑。
他能夠感應得到天蒼主宰身上的氣息,也僅僅只是虛境頂峯而已。
並沒有達到真境主宰。
並且即便是真境主宰在他面前,應當也看不穿他以世界之力做下的僞裝。
所以如果說天蒼主宰是以硬實力看穿的,那他白某人自是不可能會相信。
他不認爲自己比天蒼主宰弱,但以他的實力的確是沒有看出白炎僞裝的任何破綻。
聽得此言,天蒼主宰也不吝於回答。
“我的確是沒有看出風流戰神這等僞裝的破綻。
但我卻知道堂堂白袍戰神,必然是不需要也用不着隨從這種東西的。
結合最近無盡之域發生的事情來看,風流戰神會做這等僞裝也就不難理解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語氣依舊是平靜且冰冷。
這話一出,師兄弟二人再次傻眼。
這倒的確是一個破綻。
並且這等破綻不是出自白炎本身,而是出在君無憂這裏。
倒是讓他們頗有些無奈。
“原來如此!
看來我等這些計劃還是不夠周密呀。”
白炎這般感慨一聲。
而這時天蒼主宰又道:“風流戰神自是不需要妄自菲薄。
也僅僅只是我對白袍戰神有所瞭解才能做出這種猜測,尋常之人必然是不會往這方面去聯想的。
你的這種僞裝之術的確可稱得上是獨步天下了。”
這話倒是天蒼主宰發自內心的稱讚。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她從這一點便也就能夠明白,爲何白炎從嶄露頭角到封神,僅僅只是這般短的時間就能做到。
而此時在聽到天蒼主宰的這番話之後,白炎心頭就越發的興奮了。
倒不是因爲天蒼主宰對他的誇讚。
而是因爲天蒼主宰剛剛這話只用隱含了另一個信息。
忍不住在心頭暗道:“好你個君無憂,藏得有夠深的,這果真是有大情況啊。”
隨即他又笑道:“如果可以的話,還請天蒼主宰對在下換一個稱呼。
說實在的,對於這戰神之名在下有些不太喜歡。”
白炎這倒是實誠話。
君無憂這白袍戰神,一聽就頗爲霸氣。
而自己這風流戰神又算得上什麼回事兒?
在他看來,這個稱號對他來說更多的彷彿是一種調侃。
聞言,天蒼主宰神色一震。
而後瞭然的點了點頭。
不過此時天蒼主宰倒也不太願意跟白炎和君無憂在這事兒上多做糾纏。
她的目光忽然轉向了身後的蒼南主宰。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不可能當做不存在。
在現身之前,她的確是有着要事兒無法出來。
卻也知道蒼南主宰乾的這些好事兒。
在與君無憂他們談正事兒之前,她必須要將天蒼聖地的態度給表明了。
“無需我教你做事兒吧?”
在對蒼南主宰說這話的時候,天蒼主宰的語氣越發的冰冷了幾分。
後者再一次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內心天人交戰,眼中浮現出一片掙扎之色。
即便有些事情他能夠想通,敗在白炎手上他也能夠釋然。
但如之前他所說,在很多時候他都是同境無敵的存在。
有着一身傲骨也是他狂妄自大的根本原因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