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醫妃:逆天大小姐 >第九十三章 蘇離,你也有嫌疑
    幾個侍衛將這裏圍成一團,不允任何人靠近。太子宮銘眸中冷冽,明亮的服飾透射着冰冷,宮銘厲喝,“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一個死人?”

    爲首的侍衛趕緊說道,“回稟太子,卑職幾人正在此處巡邏,倏然這具屍體從空中扔下,那人動作極快,我們來不及追捕,已然消失不見。只是瞧見一身黑衣快速閃過。”

    太子宮銘怒喝,“在二弟大婚之日,發生這樣的事真是晦氣。”

    宮蕭落着了豔麗的喜服疾步走來,他冷冷的掃了地上屍首一眼,眸光掠至蘇離和孟或身上,眸中探究。

    蘇離上前說道,“懇請太子允許臣女檢查一下這個傷者!”

    太子宮銘眸中流光一閃,似笑非笑,“這個傷者簡直出現的莫名其妙。好似一切都是被人有心安排。是爲了什麼?破壞二弟的婚禮?呵呵,蘇離?你自己是不是有嫌疑?”

    蘇離眸中一驚,太子竟然會懷疑到她的身上。孟或淡然一笑,“太子殿下,此言偏頗,蘇離剛剛和微臣一直在一起。怎麼可能會殺害這個人?”

    太子殿下輕撫下巴,呵呵一笑,“蘇離可是神通廣大,剛剛那一舞,令人回味無窮。呵呵,你是她的未婚夫,自然幫着她。再者,衆人皆知,蘇離曾與二弟有段過往,保不準”

    “太子!”一直沉默不語的宮蕭落倏然出口,“今日是弟弟大婚,發生這樣的事情,的確很不快。蘇離,是醫者,就讓她先檢查一下死者的傷口。”

    蘇離擡眸,眸中倒映着宮蕭落那張俊美的面容,他這是變相的爲自己辯解?蘇離眉心緊蹙,心口一陣複雜。

    得到二皇子的允許,侍衛們也趕緊退開幾分,蘇離彎腰,仔細查探着地上的死者。蘇離眸子沉沉,“死者面目全非,身上刀口無數,看似好像死於刀傷。”蘇離冷冷的擡起死者的頭,死者脖頸處那裏血跡斑駁,“看這個死者,脖頸處的血液已然凝固乾涸,顯然已經死了不低於兩個時辰。”

    衆人唏噓,這個柔弱女子竟然能對一具屍首來回查探,當真膽子大的很。蘇離繼續說道,“你們看,死者脖頸之處乾涸的血擦掉後,有一刀致命傷口!死者最致命的傷口是在脖頸。”

    蘇離仔細檢查死者的手,撕下衣角一塊,仔細擦乾淨,鎮定說道,“這個男子擅長用刀,他的手骨架很大。上面有厚厚的繭,這樣的繭不同於做農活的繭,”

    一個女子的聲音陡然傳來,“想不到蘇姑娘還能瞧出練劍的繭和做農活的繭之不同。果真是厲害。”

    蘇離擡眸,就瞧見一女子着了豔麗的喜服,鳳冠霞帔,她眸子凌厲,上好喜服上的金色絲線是那般的刺目,她見過她,她是歐陽鳳,曾今在皇上壽誕之上,那支舞,她很有印象。

    她在看向她的同時,她也同時在打量着她。歐陽鳳站在宮蕭落的身畔,他們在一起好似一對璧人。蘇離瞧出她眸中的嘲諷,宮蕭落面上冰冷,他對身畔的女子說道,“鳳兒,你怎麼出來了?”

    歐陽鳳面上浮起一層紅潮,歐陽鳳瞧着宮蕭落,眸中浮起溫柔,“夫君,妾身聽聞外面有異動,出來看看。”

    蘇離聽着他們二人之間的言語,渾身都禁不住在顫抖,蘇離擡眸,徑直說道,“他的指甲很厚,他的年歲應當不輕。我之所以斷定他是命習武之人,不是農夫。是因爲他的手很乾淨,常年做過粗活的人,那些灰土就會滲入肉裏,用水甚至都洗不掉。”

    蘇離眸子倔強,“像皇妃娘娘如此金貴,定然沒有做過粗活,也不曉得這些最淺顯的道理。”

    歐陽鳳眸中犀利,“說的倒是有些道理。蘇姑娘能懂這麼多,怕是因爲曾在盛澤庵呆過吧。”

    蘇離不想跟這個女人多費脣舌,言語之際,這個女人盡是傲慢和嘲諷。孟或適時說道,“皇妃,古語說的好,不經一番寒徹骨,哪能聞的梅花香?所有的災難未必都是壞事!”

    歐陽鳳瞄了下身畔的宮蕭落,輕挽住他的胳膊,他面上莫測,看不出任何的喜怒。歐陽鳳輕笑,“孟侍郎果真如此在意自己的未婚妻。”未婚妻三個字她卻是咬的極爲重。

    宮蕭落眸中瀲灩,宮銘呵呵一笑,“蘇離的真知灼見很有道理。”

    蘇離繼續說道,“這個人的面目被人故意毀掉,想來是有人不想讓我們查清真相。故意混淆視聽。”

    蘇離頓了頓,繼續說道,“他渾身都是血,泥,可是

    他的鞋子卻很乾淨。這就說明,此人被一刀致命後,兇手故意混淆視聽,將此人面容劃花,然後往他身上弄上泥巴,甚至脖頸處的傷口都故意用淤血掩蓋。但兇手卻忘記將他的鞋子也弄上泥巴。這些都只不過是兇手死後做的戲法罷了。”

    “愈發證明臣女的推斷,被殺之人武功很高,被一個很熟悉的人一刀殺死。然後兇手僞造了這些證據,好似看上去是與人搏鬥過一般。實際都是兇手死後僞裝而成。”

    歐陽鳳若有所思,“恩,說的很有道理。那兇手這麼做目的是爲什麼?”

    蘇離氣恨,“皇妃,很簡單,兇手就是爲了讓二皇子婚禮不痛快。”

    歐陽鳳笑的狡詐,“怎麼聽上去,和蘇姑娘的目的有些相同呢?”

    蘇離氣惱,站起,“皇妃,你說是我殺了人,然後找人扔在這裏。製造混亂?”

    歐陽鳳笑的溫婉,“難道不是嗎?賊喊抓賊,這些戲,本妃可是聽的多了。你製造了此番混亂,又自動請纓來查此事,不就是爲了能見到二皇子?你與二皇子以前有段糾葛,這些本妃都知曉,可你不該在大廳之上妖嬈一舞時,就做好了這些打算!”

    宮蕭落眸中冷光一閃,“鳳兒!住口!”宮蕭落面容鐵青,眸中閃過寒冰之光,“鳳兒,丞相就交你這樣無憑無據的栽贓旁人?”

    歐陽鳳趕緊住口,歐陽鳳對今日蘇離在此譁衆取寵,擾亂她的婚禮很是不快。如今婚禮上再度出現這樣的死人,她的肺都要氣炸了。這個煞星!歐陽鳳眸光閃爍,趕緊說道,“夫君,妾身知錯,只是婚禮會出現這樣的死人,妾身心裏實在不舒服。”

    歐陽鳳瞧着蘇離的眼神,就好似她是膳食中的蒼蠅,令她反胃噁心。蘇離眉心緊蹙,歐陽鳳可是當朝丞相的女兒,素來嬌生慣養,也難怪會如此的厭惡她。

    宮蕭落想不着痕跡的推開歐陽鳳,卻被歐陽鳳緊緊摟住他的胳膊,宮蕭落眸中盡是不悅,卻沒有發作。

    太子宮銘輕笑,“不知二弟得罪了誰?竟會在你的婚禮上做出這種事,當真是晦氣。”

    宮蕭落皮笑肉不笑,他沉聲說道,“太子,在婚禮上發生這樣的事情,的確令人不快。”宮蕭落說這些話時,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蘇離。“這個死者,自有大理寺處理!”

    太子宮銘輕撫下巴,眸中閃過一抹陰狠,“大理寺?呵呵,二弟,沒瞧見這位蘇姑娘可不輸給平日裏的男子。再者,你的皇妃所言,也不無道理。在大殿之上,她妖嬈一舞,傾國傾城,吸引了衆人的視線。在舞中旬,她的確消失一會兒,抱着雪狐出現。這說明一個很淺顯的道理,蘇離的確是蓄謀已久,突然出現這個死者,她分析的頭頭是道,怎麼看上去都好似她一手策劃。”

    蘇離咬牙,心中怒火未消,只能恭順的說道,“太子殿下,此事絕非臣女所爲,臣女承認的確曾心繫二皇子,可事情過去月餘,臣女已經認清現實,臣女與二皇子根本不可能。臣女今日來此,只是想爲二皇子送上一支舞,再沒別意,這個死者跟蘇離絕無關係!臣女再大膽,也不敢拿着蘇府所有人性命來做如此之事!”

    太子眸中盡是冷光,“你如何爲自己洗脫嫌疑?本太子看你應該拿你去大理寺審問,你纔會說實話!”

    大理寺?那裏曾今有多少亡魂?蘇離心中大駭,面色慘白。孟或站在她身畔,竭力說道,“太子,微臣一直與她在一起,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太子瞳孔驟然收縮,“她是你的未婚妻,你自然幫着她說話?呵呵,本太子還不知道素來狡猾的孟侍郎,竟然也會因爲男女情愛之事,如此昏了頭腦!”

    宮蕭落眸子複雜,一抹痛惜,無奈,愈多的是冷冽。宮蕭落忖了忖,方纔說道,“太子,何必如此計較?何不防讓蘇離查出真相?洗脫她的嫌疑?”

    宮蕭落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蘇離淡淡的瞄了他一眼,他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波瀾。蘇離的心卻好似被人深深捅着一個大口子,在肆意的流血。蘇離緊緊攥住拳頭,宮蕭落也不相信她?孟或說的沒錯,她來這裏,的確是在自取其辱!

    歐陽鳳脣角浮起淺笑,“蘇離?你已然聽到二皇子所言,儘快查出真相,否則,你擾亂二皇子婚事,就會被帶到大理寺審問。”

    太子宮銘眸中盡是狐狸般的狡詐,“二弟倒是說說,該給她多少時日好?”

    蘇離渾身微微發冷,所有人的話,她都聽不到,她眼中只能瞧見宮蕭落高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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