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一陣心疼,手上竟然劃開兩道大口子,傷口還異常的深。
宮蕭落面容鐵青,太后眸中閃過一抹慌亂和心疼。她只是不想讓別的女人瞧見她的醜態,這個蘇離,知道她的所有事情,她暗地裏不知道笑話她多少次?
太后心猛然一痛,如今是越看這個女人越不順眼。
宮蕭落手上的傷被蘇離包紮好,蘇離沉聲說道,“太后,你這樣針對臣妾,有意思嘛?”
太后面容猙獰,“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蘇離繼續說道,“太后,皇上也是很關心您。皇上日夜都擔心您的身體,您怎麼都看不到這一切?”
柳太后沉聲說道,“哀家看到的就是你霸道的佔着哀家的皇兒,哀家的皇兒身心都在你的身上,你是個十足的禍水,哀家的兩個兒子都爲你神魂顛倒,不僅如此,先帝的孩子也癡情於你。你和你娘一樣,都是十足的禍水!”
蘇離惱怒說道,“太后,臣妾的娘已然和昭皇離去,您不能把您曾今受過的責難都怪到臣妾的娘身上。”
太后面容扭曲,怒吼,“你這個狐媚,滾出去!”
宮蕭落面容鐵青,“母后!!你若是再這樣,朕就要廢后!”
太后眸中不敢置信,什麼?廢后?
他的皇兒竟然要廢掉她這個太后?
柳太后眼前一陣暈眩,一道白光閃過。
柳太后躺在牀榻上沉重的呼吸着。
宮蕭落咬牙切齒,“母后事事都針對離兒,這樣真的有意思?”
柳太后眸中淚水滾落,“皇兒,哀家是你的母后,哀家只是想見你的兄長,想認他。你爲什麼就不允許?”
宮蕭落怒道,“等朕處理完歐陽家的事情,朕會安排你們見面。”
這已經是宮蕭落能夠容忍的極限。
柳太后眸中浮起欣喜,嘴角微微抽動,“真的?你說的是真的?”
宮蕭落眸中不耐煩,“朕說的一言九鼎!”
柳太后顫顫巍巍的下了牀榻,試圖要抓住他的手臂,卻被他惱怒的拂開手臂。
柳太后眸中不悅,“皇兒,剛剛你沒有事吧?哀家不是想要傷害你的。”
宮蕭落面容冷厲,“你要傷害的人是離兒!母后,以後不要再傷害離兒,她是最關心你的。如若不是她的勸告,朕今天就不會站在這裏!”
宮蕭落面上的冰冷,令柳太后心口鈍痛。
柳太后眸子複雜的瞧着蘇離,她面上柔和幾分,“和妃娘娘,哀家謝過你了。”
不輕不重的,算是道謝了。
只是蘇離知道,太后對她的成見不是一日兩日就能改觀。
蘇離說道,“太后娘娘好生吃藥,臣妾先退下了。”
宮蕭落面容一沉,“朕還有政事要忙。”
然後轉身就離去。
太后忙說道,“皇兒!”
宮蕭落眸中一沉,“母后還有何話說?”
柳太后咬牙說道,“皇兒,哀家真的不是故意。哀家這段時間神智有些失常,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宮蕭落冰冷的笑道,“母后好生養身子,其他的不用多想。不用再搞出那麼大動靜,朕會兌現朕的諾言,只是到時殷倉暮肯不肯認你,那就不是朕所能插手的。”
太后髮絲凌亂,倉暮?
太后眼前閃過一個模糊的影子,倉暮她真的會認她麼?
太后眸中複雜,滿眸中都是不確定。
……
蘇離抱着懷中的小皇子,耐心的喂着他喫飯,“寶寶,瞧瞧這是什麼?”
蘇離手中拿了一朵漂亮的荷花,笑眯眯的問。
小皇子笑眯眯瞧着她。
蘇離覺着小皇子這個樣子簡直就是宮蕭落的翻版。
小孩子變化真是大,一天一個樣子。
如今孩子都兩個月了,時間過的好快啊。
蘇離禁不住一陣出神,不知道娘和殷華過的好不好?
蘇離腦海閃過殷華對娘專注的樣子,就禁不住一陣笑。
娘在殷華的身邊,絕對不會受氣。
就像她和蕭落一樣,每次蕭落都被她喫的死死的。
蘇離已經很久沒有想起上一世那殘忍的事情,好似曾今的一切都是一個夢一般。
蘇離拼命試圖想起那個孩子的樣子,好似時間真的能夠淡忘一切,她對上一世那個襁褓中的孩子,印象越來越模糊。
蘇離眸光一閃,只是偶爾想起孟或,心中還是微微發堵。
兩世的孟或,截然不同的男子。
最終是無分的情緣吧,哇哇,小皇子和小公主驟然都哭了起來,好似都在對母妃的出神而惱火。
天氣越來越熱,室內用了寒冰,還是覺着燥熱的很。
蘇離忙給小皇子擦了擦汗,“乖,不哭,不哭。”
梅兒和意兒進來,“娘娘,怎麼了?小皇子,小公主又哭鬧了?”
梅兒從蘇離手中接過小皇子,意兒抱起牀榻上的小公主,兩個人逗弄小皇子,異常的開心。
蘇離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兩個適才做什麼去了?去了這麼久?”
梅兒神神祕祕的說道,“娘娘,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蘇離瞧着她們神神祕祕的樣子,愈發好奇。“你們兩個究竟在搞什麼鬼?”
梅兒望了意兒一眼,笑着說道,“娘娘,這要問意兒姐姐了。”
蘇離好奇的問,“意兒,究竟怎麼回事?”
意兒忙說道,“哎呀,娘娘,奴婢真的不能說。若是被皇上知道,奴婢可是要受罰了。”
蘇離愈發好奇,蕭落究竟在搞什麼鬼?
意兒的小臉愈發的紅了,不知在想什麼。
蘇離正欲再多問些什麼,就聽聞外面一聲小王子的通傳,“皇上駕到!”
然後就瞧見着了龍袍的皇上進來。
宮蕭落今日倒是神清氣爽,“離兒,你瞧瞧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宮蕭落伸手點點小皇子的鼻尖,小皇子不樂意的扭過頭去。
蘇離笑着說道,“什麼東西?”
宮蕭落呵呵笑着,“擡進來吧。”
話音剛落,就瞧見兩個太監擡進來一個多大的雕像。
蘇離驚愕,這雕像,晶瑩剔透,活靈活現,就好似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