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遠淡淡一笑:“吉兒被奸人所害,我不忍心棄他於不顧,便去尋了他。”
李姨娘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吉兒是被自己打死的,自己豈不是就成了慕容遠嘴裏的那個奸人?想到這裏李姨娘愈發的生氣,這慕容遠不但擋了自己和李期期的路,還時時刻刻給自己添堵!可真真是礙眼!
慕容遠看着李姨娘如同吞了一隻蒼蠅一般的面孔,心裏略略有些快意,她繼續說道:“李姨娘,忘記跟你說了,吉兒並沒有死,這會兒被我安置的好好的,過幾日便可以康復了,到時候,我想他一定會說出真相的。”
李姨娘再度變了臉,雖然吉兒之事是由李丞相默許了的,可是終究也是上不得檯面的,若是吉兒死了,倒也一了百了。
只是他竟然沒死,若是他出來對峙,勢必會把事情鬧大,到時候不光她自己臉上沒光,就連李丞相可能都會面子上掛不住。堂堂丞相府,竟然虐待一個小孩子,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慕容遠,你寄居在相府中就該恪守本分,如今這般頑劣是什麼意思?”李姨娘怒斥道。
“我難道不恪守本分?”慕容遠嗤笑一聲,“我自問從未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而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爲難於我,我雖只是寄居相府,卻到底也是由皇上欽賜給李丞相的義女,你竟然指示你的奴才讓我爲你奔東跑西,以往這種事情我忍着你,這一次,你竟然害了吉兒。我問你,你這是什麼理?”
慕容遠漸漸地語氣變得尖銳,毫不留情地對李姨娘道。
“姨娘,何必跟這種人多費口舌?”李期期的聲音從李姨娘的身後響起,慕容遠擡頭看去,見李期期正帶着輕蔑的笑意,朝着她的方向走來,“不如趕緊稟明瞭爹爹,她徹夜不歸,頂撞姨娘,理應逐出我們相府!”
“徹夜不歸?”慕容遠冷笑一聲,“七小姐的眼睛莫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可要去請大夫來看看?我好端端地站在這裏,怎麼叫徹夜不歸?還是說七小姐自從被琴校遣送回家以後,連基本的辨別事情的能力也都交還給了琴校先生?”
慕容遠這一番話直直的戳到了李期期的痛處,李期期氣的面色漲紅,怒道:“你亂說什麼!”
“我有沒有亂說七小姐自己心裏最清楚。”慕容遠不欲與她們多做糾纏,徑直就想走進去回房間,卻被李期期疾步走過來擋住了去路。
慕容遠有些不耐煩,她的忍讓是建立在別人沒有傷害自己的基礎上的,現在李姨娘害了吉兒,李丞相害了自己的母親,眼下李期期更是明目張膽地過來招惹自己,慕容遠一下子便爆發了。
“你走不走開?”慕容遠的眼神裏射出了一陣寒光,直看得李期期有些頭皮發麻,卻是因着面子不願讓開。
慕容遠皺一皺眉,手上略微使力,猛地推向了李期期。她原本便學過武,這一下下手也沒有任何的顧忌,直推得李期期一個踉蹌,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