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絕色狠妃 >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到底是誰
    用了兩個時辰才完成了要送給容珏的禮物,因爲墨還沒有幹,所以慕容遠便將那幅畫鋪在桌子上任由風乾。

    荃兒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因爲知道了慕容遠的女紅程度,所以荃兒並沒有抱有多大期望,可是看着面前這一副山水畫,着實有些驚呆了。

    “小姐,您這還真是深藏不露啊,你這畫足以和宮廷畫師相媲美了啊。”荃兒感慨道,真是沒有想到慕容遠竟然畫的這樣好,以前都沒有看見慕容遠拿過畫筆。

    慕容遠卻是不在意的笑笑說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總要有些長進纔是啊。”

    其實有很多東西,慕容遠不是不會,不過就是不想做罷了,但是對於畫畫這一點,慕容遠倒是遺傳了卉夫人的天賦,都說卉夫人的畫價值連城,雖然慕容遠沒見過,不過倒也能夠想象的出來。

    畢竟卉夫人當年可是讓那麼多人趨之若鶩的女人,必然要是極爲出衆的,要不然也不會被那些人逼死。

    想到這一點,慕容遠便十分恨那些人,可是恨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荃兒上下打量着那副畫,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小姐,這幅畫是什麼意思啊,看起來好像是山水畫,可是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啊?”

    本來還沒有注意到,可是細細觀察之後荃兒便發現在那山中有一個揹着劍的人,便不知道慕容遠畫這個畫所謂何意。

    “這幅畫我給他起名爲江湖,這人,自然便是江湖裏的人。”慕容遠笑笑說到,其實這座山,不過就是他記憶裏的那座山罷了。

    在那座山上度過了最難熬的四年,後來的日子也就沒有那麼枯燥無聊了,倘若將京城裏的事情都做完,慕容遠便想回到那座山上,去找教他武功的婆婆,還有那個人。

    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候還要等多久,慕容遠忽然覺得未來離自己好遠,而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這畫上就一個人,怎麼是江湖呢?江湖不應該是好多人麼?”荃兒不解的問道,雖然她沒有進入過江湖,可是這麼多年,多少也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不管怎麼說,江湖都應該是一羣人的江湖啊,現在這個看起來,也就算是一幅山水畫而已。

    慕容遠知道荃兒在想什麼,笑笑說到:“江湖,可以是一羣人的,也可以是一個人的,在我心中,江湖就是屬於一個人的,那個人在的地方,便是我的江湖。”

    “啊?”荃兒不知道慕容遠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這個人那個人的,感覺慕容遠怪怪的。

    像是知道荃兒還要問什麼一樣,慕容遠不等他再開口,索性直接將她推了出去:“好啦,你也別問這麼多了,時候不早了,你去看看藥鋪有沒有事,沒事的話就早點歇息吧。”

    哪裏有這麼趕人出來的,荃兒不禁有些無奈,不過卻也什麼都沒有說就退了出來。

    慕容遠靠在那裏,不知道爲什麼,想的都是以前在山上的事情,現在感覺那些日子離自己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那麼遙遠,可是想想卻也是沒過去多久。

    入夜之後,慕容遠看着桌子上的畫已經幹了,本來想着去將畫收起來,便聽到窗戶打開的聲音,慕容遠微微一笑,轉過身便看到一人站在自己的身後。

    “你怎麼知道是我?”那人見慕容遠一點都不意外不禁問道,每次自己過來的時候慕容遠都會嚇一跳,今天怎麼這麼淡定。

    慕容遠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他身邊仰起頭看着他的眼睛說到:“因爲我這裏感受得到。”

    說完,便將手放在自己的心上,這幾天他沒有過來,慕容遠一直都在惦記着他。

    沒有想到慕容遠竟然會這樣說,他微微一愣,隨即將慕容遠摟在懷裏,看着桌子上還沒有收起來的畫問道:“爲什麼畫這個?”

    “就是想起來當初的那些時光了,正巧容珏要成婚,總是要有些禮物纔是。”慕容遠笑着說道,似乎是怕他喫醋一樣解釋道:“不管怎麼說,容珏畢竟是我弟弟啊,我不能空手去吧?”

    聽到弟弟這兩個字,他的目光一緊,看着慕容遠忽然問道:“當初硬是將你留在山上,你可怪我?”

    不知道爲何忽然會這樣問,慕容遠擡手撫摸着他的面具說道:“剛開始的時候我恨不得殺了你,可是你我相差太過懸殊,不過後來也習慣了那樣的日子,知道你是真心對我好,所以也就不怪你了。”

    一個人是否對一個人真心,很容易便能夠感受得到,這種東西是假裝不來的。

    他沒有說話,直接將慕容遠抱起來,放在牀上,轉身便壓了上去:“那就好,這麼長時間沒疼你,是不是想我了?”

    慕容遠擡手擋着他要落下來的吻,看着他的眼睛問道:“什麼時候,你能不帶着這個面具和我見面?”

    這麼長時間以來,慕容遠都沒有見過他的真實面目,有的時候想想不禁覺得失落,雖然知道他對自己好,可是自己真的是他在乎的人麼,如果真的是,爲何還不肯以真面目面對自己,是不想信他嗎?

    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有什麼是不值得信任的,慕容遠多麼希望兩個人能夠坦誠相見,她已經將自己最爲珍貴的東西交給他了,可是他卻.....

    手中的動作一滯,他看着慕容遠的眼睛忽然問道:“你對我好奇?”

    “不是好奇。”慕容遠搖了搖頭說道:“牧,無論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都已經決定要跟着你了,只是這個樣子,總會讓我覺得我們之間太過遙遠。”

    其實他也想過這個問題,只是有些東西並沒有說起來那麼容易,然而看着慕容遠的眼睛,他終究還是無法拒絕。

    嘆了一口氣,看着她說道:“遠兒,你可知道,有些事情並非你想象的那樣美好,我之所以一直帶着這個面具,不是因爲不相信你,只是我怕你看到我之後會失望。”

    失望?慕容遠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莫非是他的容貌受過傷?

    可是他們認識了這麼久,難道他還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麼,她又怎麼會在乎這些。

    反手握住他的手,慕容遠認真的說道:“牧,你要相信我,在這個世界上我不信任所有人,我只信任你,希望你也是一樣。”

    那人垂下眼眸,慕容遠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也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他的反應。

    過了許久,他終究還是擡手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摘了下去,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便出現在了慕容遠面前。

    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醜陋不堪,相反卻是異常俊美,慕容遠卻是愣在了哪裏,好像是看見了鬼一樣的神情,過了足足一分鐘纔開口:“楚蕭....”

    怎麼會,怎麼會是他,慕容遠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難道陪伴了自己這麼久的人都是楚蕭麼,可是爲什麼她這麼久都沒有察覺。

    意料之中的反應,楚牧坐起來看着她說道:“我不是楚蕭,我叫楚牧,我們是孿生兄弟。”

    因爲是孿生兄弟,所以纔會長得那樣相似,所以自己纔要一直帶着面具,有的時候楚牧恨不得毀了這張臉。

    “楚牧?”慕容遠皺了皺眉:“可是我從來都不知道景安王有兩個兒子啊....”

    從小和他們一起長大,雖然對小的時候事情記不清了,但是慕容遠卻從來都沒有聽說景安王有兩個兒子,一直以來,景安王世子都只是楚蕭一人。

    但是眼前這人和楚蕭一模一樣的臉,卻是騙不了她,這人雖然和楚蕭長得一樣,但是卻並不是楚蕭,因爲兩個人身上的氣質相差甚遠。

    楚蕭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三月裏的陽光一樣溫和,而眼前這個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是如同十二月了的寒冰一樣讓人無法靠近,他是冰冷的,也只有在面對慕容遠的時候會緩和一些。

    “遠兒,有些事情並不像是你看到的那樣,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活在面具之下,做着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楚牧看着慕容遠說道:“我怕你因爲我的身份離開我,所以我始終不曾對你說起,只是有些事情,終究還是瞞不住的。”

    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在山上的時候楚牧就知道,然而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她的心,所以便將她留在自己身邊那麼久...

    慕容遠看着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可是看着他的目光不禁有些心疼,這麼多年都不能以自己真實身份生活,始終都要活在別人的影子裏,忽然覺得楚牧和自己一樣可憐。

    就像慕容遠,明明是公主,可是卻必須要寄人籬下,即便如此還有那麼多人想要自己的命,恐怕楚牧也和自己一樣吧,要不然,誰又願意帶着面具生活呢。

    要不是生活所迫,慕容遠也不願每天女扮男裝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只是生活如此,他們從來都沒有太多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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