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絕色狠妃 >第一百四十四章 誰的計劃
    被慕容遠問的說不出話來,從小生活在皇室,容珏自然是清楚那些人的手段,包括皇室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皇上並非什麼都不知道,只不過,有的時候礙於各種原因只能當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罷了,就像自己母后死的那樣蹊蹺,皇上卻還是任由皇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難道,你這麼做只是爲了對付李丞相麼?”容珏看着慕容遠問道,自從慕容遠出現之後,朝中大臣接二連三的都死亡了,雖然這些事情都和慕容遠沒什麼關係,可是想想,在慕容遠進京之前,一切都還是風平浪靜,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就被改變了。

    聽到容珏這樣問,慕容遠卻是挑了挑眉看着他:“那不然,七殿下覺得我的目的是什麼呢?”

    容珏那麼聰明的人,慕容遠也沒想過自己三言兩語就能夠將容珏打發了,倘若是不能夠完全解開容珏心中的疑惑,恐怕兩個人以後也是無法在一起共事。

    沒想到慕容遠還會反問自己,容珏忽然就笑了起來,看着慕容遠笑着說道:“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何在,但我現在很清楚,一個李丞相不值得你如此大動干戈。”

    雖然心中已經有所猜想,但是容珏卻是不想承認,畢竟容珏不希望慕容遠捲進那是非之中,既然在許多年前,慕容遠已經從皇室脫離,那麼現在也沒有回來的必要。

    或許別人都覺得他們貴爲皇子,高高在上,但是容珏心裏清楚,他們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因爲一不小心就會丟掉自己的性命。

    所謂站得越高越危險,也不過就是如此罷了。

    果然不是省油的燈,慕容遠看着一直站着的容珏說道:“坐下說話吧,在獵場這麼一折騰,現在站着不累麼?”

    容珏不知道慕容遠何意,看了一眼旁邊卻是坐了下來,今日既然無意中撞破慕容遠的身份,那麼他倒是要知道一個究竟,要不然總會有一種不明不白被別人當槍使的感覺。

    “七殿下,不知道如今朝中的情勢,你覺得皇上會將儲君之位給誰呢?”慕容遠給容珏倒了一杯茶,看着容珏問道。

    果然還是儲君的事情,容珏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本以爲像慕容遠這樣聰明剔透的人能夠看破這些紛爭,卻沒有想到慕容遠也甘願捲進來,不知道爲什麼,容珏卻希望慕容遠能夠脫身而出。

    自己是容家人,所以這是自己的責任,或者說是命運,是無法改變的,可是慕容遠不一樣,倘若她現在離開京城,也沒有人會說什麼,更沒有人會追究她的去處。

    然而,看着慕容遠的眼睛,容珏嘆了一口氣說道:“無論是誰,反正不會是我,倘若公子將賭注壓在我身上的話,恐怕要讓公子失望了。”

    “奧,現在也不該叫公子了,莫不是要叫姐姐?容遠公主?”容珏忽然改口說到,卻是在故意說給慕容遠聽,對於慕容遠隱瞞身份生活在他身邊的事情,容珏心裏多少還是介意的。

    不過既然容珏能夠說出來,想必他也沒有真的責怪自己,畢竟每一個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慕容遠笑笑說道:“我什麼時候告訴七殿下,我將賭注壓在七殿下的身上了?”

    其實從一開始,慕容遠便知道,皇上絕對不會讓容珏做儲君,這麼多年雖然容珏有許多軍功在身,又深得皇上信賴,但是皇上對於容珏一直都是見容珏當成一個心腹,而非是真正心疼的孩子保護起來。

    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什麼事情都會交給容珏去做,表面上可能會讓人以爲是歷練容珏,實際上皇上只是並沒有那麼在乎和心疼容珏,所以纔會讓容珏去冒險。

    容珏各方面都很優秀,可是就因爲這樣的優秀,才讓他永遠的無緣儲君之位,好在這件事情容珏自己看的也透徹,以至於慕容遠倒也不用太費口舌去勸容珏放棄。

    “那你爲何偏偏選擇了我,剛一回京便拿賬本和我示好,成爲我府上的客卿?”容珏皺了皺眉,卻是猜不透慕容遠在想些什麼。

    現在京城裏所有人都知道慕容遠是自己府上的客卿,和自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倘若慕容遠真的打着儲君的注意,那麼很明顯他是選擇了自己。

    如今慕容遠告訴自己說她並沒有將賭注壓在自己身上,那麼慕容遠這麼做究竟是何用意,莫非是爲了掩人耳目?

    可是這樣做,對於慕容遠又有什麼好

    處呢?容珏發現慕容遠的城府之深根本不是朝中那些大臣能夠比的,倘若慕容遠選擇了大皇子的話,恐怕現在大皇子早就已經成爲儲君了,然而偏偏慕容遠卻是恨極了大皇子。

    難道只是因爲李丞相是大皇子的人麼?容珏在心裏問自己,卻是沒有找到答案。

    最讓慕容遠無奈的就是容珏這個非要追根究底的性子,慕容遠嘆了一口氣說道:“因爲衆多皇子中就你最優秀,因爲知道你和容闕的關係好,因爲知道你不會拒絕我。”

    其實一開始,慕容遠根本就沒有想過儲君的事情,但是楚牧不同,現在爲了幫助楚牧,慕容遠也不得不走上這條路。

    “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容珏忽然笑了笑:“看來公主心裏已經有了儲君的人選,我還好奇爲何公主對十三弟的事情那樣上心,如今倒也都明白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慕容遠的真實身份,倘若是在叫公子已經是不合乎常理,容珏便以慕容遠以前的身份來稱呼,不過看着慕容遠的樣子,似乎並不介意。

    容珏的邏輯思維縝密,是慕容遠一直都知道的,然而這麼早和容珏攤牌倒也不知道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楚牧倘若知道自己和容珏攤牌,他會怎麼想?不知道爲什麼,慕容遠忽然擔心起那個人來,畢竟這是他一直所謀劃的事情,會不會因爲自己的自作主張而壞事?

    見慕容遠沒說話,容珏起身放下茶杯看着慕容遠說道:“就像公主所說的,儲君之位父皇並不屬意於我,我也並無此野心,所以公主還是另謀出路吧。”

    儼然是拒絕了慕容遠的提議,其實容珏心裏清楚,如今朝廷的局勢已經漸漸明朗,皇上立儲君的事情也就在最近了,而且儲君的人選也在大皇子和十三皇子之中。

    按理說,大皇子最爲年長,又沒什麼過錯,本應立大皇子爲儲君,只可惜大皇子好色的事情全朝廷的人都知道,皇上自然也知道。

    至於容闕,雖然年紀小,但是各方面都很出衆,又最討皇上的歡心,所以在朝廷上也有人支持立容闕爲儲君。

    對於容珏的回答慕容遠並不意外,畢竟這麼多年容珏都處於中立之位,他只想做好自己,別的事情都和他無關。

    可是這種想法終究也只能是想想,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和很多決定都是身不由己。

    “現在京城已經風起雲涌,明哲保身是不可能的,還望七殿下早作決斷。”慕容遠看着容珏認真的說道,現在各方勢力都已經開始出動,就像今天刺殺容闕的人沒有得逞,恐怕明天,後天,說不準哪一天又會動手。

    容珏自然知道,倘若不表明自己的立場,恐怕就會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更何況容闕一直都喜歡往他身邊跑,大概所有人都會覺得容闕和容珏是一夥的吧。

    而實際上,容珏對於儲君之位卻是從來都沒有過任何想法。

    “經過公主的幾次巧合,恐怕所有人都認爲我支持十三弟了吧。”容珏苦笑着說道,容闕一直將慕容遠當成自己的救命恩人,而她又是自己府上的客卿,所以這段時間連個個人的來往比平日裏要多了些。

    以前容珏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只當容闕是來找慕容遠,畢竟容闕還是個孩子,可是現在想想,或許在別人看來,容闕來找慕容遠只是一個幌子,容闕的真是目的是在於容珏。

    慕容遠微笑着聳聳肩,卻是默認了容珏的話。

    事到如今,已經不需要隱瞞自己最開始的目的了,如果容珏識時務,那麼他們便會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倘若是容珏不識時務,那麼慕容遠更是沒有必要再和他說什麼了。

    看着慕容遠將一切都瞭然於心的樣子,容珏忽然發現這個女人的心計和策略不是男人能夠比的,當初的一件事情竟然讓慕容遠變成了這樣,倘若當年的慕容遠就有如此手段,恐怕也不至於被李丞相害成那個樣子吧。

    只可惜如今的李丞相,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將自己畢生的心血都搭了進去,最終還落得一個奸臣的罵名。

    雖然看起來慕容遠什麼都沒做,可是能夠將那些不相干的人利用的恰到好處,這該是怎樣的一種算計?容珏自問做不到慕容遠這樣,因爲什麼都不在乎,所以纔敢拿自己當賭注,可是這樣意味着什麼,恐怕只有他們自己能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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