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她的挑食是有原因的，生前大三之後，就落下了個胃疼的毛病，所以很多東西就不吃了，所以與其說她是挑食，還不如說她其實是胃病。
這兩次和方澤一起喫飯，菜色都是她喜歡的，而且一看就知道方澤這人會養生，菜色的搭配都是對身體好的，尤其是養胃。
中午的時候，何素還以爲是巧合而已，現在聽到他說到自己的挑食毛病，竟有一種他是爲了她才點這些菜的錯覺。
“謝謝方總關心。”何素笑，她心裏疑惑很多，可她總不能自作多情的問他是不是喜歡自己？如果不喜歡她，爲什麼又對她這麼好？
這一天的事情有點出乎她的預料，畢竟傳說中的總裁都是高冷的霸道的，即便以前遇到的任務暖男是總裁也沒有像方澤這樣，給她的感覺怪怪的。
“客氣什麼？”方澤接過何素倒的水，喝了一口又說，“從你答應我的條件開始，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那個條件是方澤說的緋聞女友，她記得清楚，可以想起譚助理的話，“聽說方總有心上人了？”問完之後，何素又覺得自己沒什麼立場問這個問題，於是補充道，“如果讓她知道了，是不是不太好。”
白天的時候，她還因爲這個糾結了下，還不爭氣的哭了，其實現在想想，不就是因爲自己喜歡的男人喜歡別人了麼？
沒什麼了不起的！
以前就聽別人說過，小愛和大愛的區別就在於，彼此是否困住對方，大愛就是放手讓對方過得好……
其實說白了就是求而不得，不放手也沒辦法啊？
何素現在就是這種狀況，她倒是想爭取，可連機會都沒有了。
“心上人……嗯是有了。”方澤絲毫沒隱瞞，一直盯着低頭的何素，無奈的說道，“不過她太笨，得刺激一下。”
“方總這麼厲害，有什麼好擔心的。”再次得到證實，何素也死心了，只是心裏還是酸酸的，“方總，你有沒有……”
正要問道關鍵時刻，服務員敲門進來，他們的菜齊了。
等到服務員退出去，何素又沒那個膽量繼續問。
“剛纔要說什麼？”方澤看她這糾結的樣子，好着急，自從他把她弄到自己的系統裏面，她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從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嘴上把他當上司，實際上沒做出一件敬重他的事兒。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畏首畏尾？他還着急她會怎麼問他呢。
何素有點不自在，她不是沒看到方澤看她的目光，就是心虛的不敢與他對視了。
包間內沉靜的尷尬，何素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再次開口道，“也沒什麼，就是好奇，方總對什麼都無慾無求的，你就沒有什麼心願麼？”
白天方澤說什麼喜歡的人，她也只當他是在開玩笑，哪有男人真的喜歡一個女人，還找哪門子的緋聞女友？
何素也是想通了這一點，才安心留在他身邊，不然她纔不做第三者……
“這纔是我們見過的第二天，你怎麼知道我無慾無求？”方澤好笑的反問道，末尾還加重了個語氣詞，“嗯？”
“額……”何素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聲音小了很多，沒自信的回答道，“聽說的啊，譚助理對方總很瞭解。”
她總不能明說自己是聽八卦聽來的，很顯然譚助理就是八卦，說出的話不知道真假，但絕對是無風不起浪。
相信這些事實方澤都知曉，她正好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至於他的無慾無求，何素是從以前做他執行者的時候看出來的，哪怕幾次三番的照顧她，都沒有理由，他想幫她是一種最直接的本能反應。
而方澤從來沒從她這裏得到好處……事實上，她也給不了他什麼好處，就連她的存在，都是方澤給的！
何素只想快點結束今天的晚飯，她好早點回去，得重新計劃一下了，不愧是自己的上司！別說成功了，她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他對她的影響真是太大了……
“心願還真有。”
“嗯？”
方澤的突然出聲，讓何素倍感意外，她以爲他是不打算回答了，結果還真的要說？
何素靜靜等着下文，只要知道他的心願是什麼，她就不會沒方向的瞎轉了。
只見方澤一臉嚴肅，相當認真的說道，“我的心願就是，想把你拐我家裏算不算？”
“我幫你啊！”等他的話說完，何素都沒經過大腦思考，就脫口而出，此時還沒琢磨過來他話裏是什麼意思。
呼吸一滯，何素閉緊了嘴巴，把他的心願在心裏默默回味了幾遍，而後尷尬的呵呵笑着，“方總，您開玩笑的吧……對吧？”
雖然她心裏是有那麼一點小高興的，可是她不能承認啊，不然讓他怎麼看她？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從來不開玩笑。”方澤收了笑，一本正經的似是在商量，“說說你怎麼幫吧，是跟着我回去，還是我壓着你回去，亦或者你自己去也行，你選擇哪一個？”
他……怎麼這麼不正經！
這還不是開玩笑？
何素抿着脣，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根本就不是她認識的方澤……系統是不是弄錯人了？
“不好選擇麼？”方澤微微皺眉，怕她爲難似的，好心建議着，“要不這樣，我幫你選擇，不行的話，咱們抓鬮怎麼樣？”
何素臉都紅了，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氣的……
從剛纔到現在，一直都是方澤自己在那兒說話，何素想插嘴都插不上，還說什麼抓鬮！
“方總！”何素實在受不了他這麼跳脫的轉變，“就算我說了惹你不開心的話，你也沒必要這麼逗我吧？我……我做人也是有底線的！”
看她氣呼呼的模樣，方澤低低笑出聲，“這樣不是好多了？你就該是這樣的性子，裝淑女和善解人意什麼的，不適合你。”
“我……”何素再次啞口無言了，好吧，她是裝的，那不也爲了給她留個好印象麼？
泄氣的坐在椅子上，何素看着一桌子自己喜歡的菜，卻沒有一丁點的食慾，頭一次和方澤單獨相處，感覺到了煎熬。
若不是怕他在任務世界裏出事，她纔不會這麼心驚膽戰的，做每一件事說每一句話都小心翼翼。
她的性子，那就是跟他坦白自己的來意，然後不計後果的大膽表白……
可如果她真的這麼做，就一切都砸了！
方澤接受還好，皆大歡喜，可萬一他覺得她是神經病呢？那他們倆人都沒個好！
會不會真的有系統懲罰，何素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一定很慘就是了……
“看你糾結的樣兒？”方澤主動給她夾菜，逗弄她之後，心情好了很多，“天塌下來，還有我給你頂着呢，先喫飯。”
何素沒說話，他給自己夾什麼菜，她就喫什麼，只是心裏嘀咕着，之前別說天塌下來，就是宇宙毀滅了，她都不怕，因爲方澤能搞的定。
現在呢？
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至於方澤心願的事情，何素覺得還是不能太着急，慢慢來，她總是能知道的。
結束了晚餐，方澤堅持要送她回去，何素欣然接受。
只是送到樓下的時候，方澤仰頭向上看，“都到家門口了，不打算讓我進去坐坐？”
“方總……”何素其實想說這不太好吧？畢竟他們兩人也算是孤男寡女的，不太方便啊。
“很爲難？”方澤看出她的猶豫，不過他是沒打算走的。
不喜歡何素對他心裏親近表面疏遠的態度，他要看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
何素乾笑了兩聲，“沒什麼，寒舍簡陋，恐辱方總……”
“嘖嘖！還拽上古文了！你可真行！”方澤也不等她鬆口了，大手拉着她就進了樓，再進電梯，“幾層？”
都這樣了，何素還有什麼好說的？伸手按了個數字，“方總是還有事麼？”
“沒事，就是想看看，如果不滿意，你就搬我家去住。”突然方澤低下頭，湊近她的耳朵低聲道，“這樣我的心願不就達成了麼？”
小小的電梯空間裏，何素側着頭就能看到他的側臉，聽着他近乎調戲的話，心裏一暖，只不過，若他還記得以往的事情，那多好？
就在電梯門開的時候，何素突然問道，“方總，你這麼對我好，到底是爲了什麼？我……沒有什麼能回報你的。你說想找一個緋聞女友，也……也不用做到這地步吧……”
她越說，方澤離她就越近，最後手臂一用力，帶着她出了電梯，“你就是個傻子，瞧你那點出息，就不想着以後把緋聞兩個字去掉？有你這麼不思進取的麼？那間門，拿出鑰匙開門！笨蛋！”
大手還扣在她的腰上，何素忘記思考，只知道執行他的命令，拿出鑰匙要開門，卻發現不對勁兒，“額，錯了，是對面那家！”
“你怎麼笨到這種程度？”方澤被氣笑了，這女人迷糊的時候，連自己家門都能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