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胖女人在這裏就是活閻王。什麼都是她說了算,時間一長,她也將自己當成這裏的主人。說白了呢,她也不過是一個打工的,每月領工資。
胖女人在這裏呆了這麼長時間,自然撈了很多很多油水。她用這些錢去大城市投資、賭錢。贏了就去喝酒鬼混,輸了就回來找女工們撒氣。
劉雨霏的求救聲一呼出,讓整個在工廠幹活的女工人都停下動作,眼睛眨不眨地看着她,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一來,她們佩服劉雨霏的勇氣。二來,她們的心裏也暗暗地爲她擔心。
劉先生不知就裏,他很信任胖女人。
他已經聽到了劉雨霏的求救聲,困惑地將身子轉過來。此時劉雨霏已經不顧一切地狂奔過來,而身後的打手則緊緊跟隨。
氣氛更加緊張。
連工廠內養着的幾隻大狗都不叫了。
劉先生盯着眼前這個年輕的姑娘,她面色憔悴,但是底子不錯,如果洗乾淨了臉,換身好看的衣服,應該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
劉先生又皺着眉頭看着緊跟過來的胖女人。據他了解,在工廠幹活的人都是附近的農民,因爲家庭貧困,自願來這裏工作。有的是爲給弟弟上學掙學費,有的是想給家裏蓋房,還有的是想給生病的父母治病。
每個月,劉先生都囑咐胖女人必須按時發放工資,和石頭打交道,在這裏工作很累人。
在那幢白色的二層小樓的閣樓內,劉先生特別安放了一個保險櫃,保險櫃裏有足足的現金。
如果讓他知道保險櫃裏空空如也,錢都讓胖女人私自挪走了,那樣子的話...…
“你也是在這裏幹活的嗎?”雖然看她穿着工作服,但劉先生還是要問一問。
還有他當初在這裏安置保鏢,僅僅是爲了對付附近黑道上的人趁火打劫,偷竊貴重的玉石。可眼前的情景,變成了威脅女工!
他招聘一些年輕力壯的男人,可不是爲了威脅女工啊!
可怎麼這個緊跟而來的保鏢,他手裏的棍子對準了這個女工人,這明明是要揍她?
一剎那間,劉先生覺得很不對。
他的身旁,胖女人還在不知好歹地下命令:阿勇,你打她呀。一棍子下去,她就昏了,我看她還敢嘴硬?別怕,什麼都有我,我說了算。
可是那名打手不像以前那樣聽話了,因爲他知道眼前的劉先生纔是這裏的主人。
他遲疑地將長棍子,還藏在了背後,身子也畏懼地朝後縮。
可胖女人因爲擔心劉雨霏一張嘴壞了她的事,加上平時囂張跋扈慣了,就算真正的主人劉先生就在眼前,她好像還沒清醒過來,還以爲這個工廠就是她的家,她想幹嘛就幹嘛。
胖女人很不高興,奪下打手的棍子,還氣沖沖地發起飆來了:“阿勇,你的膽子怎麼變得這麼小啊,一個小工人而已,又是被賣進來的,你打,打死了,都不要緊!”
劉先生的眉毛已經擰成了結巴了。
他終於動怒呵斥:“什麼叫打死人也不要緊?她們是這裏的工人,我每月都給工資的。你只是替我管理,什麼時候我叫你打人了?”
這個時候,劉先生纔看清了工場內所有工人的面容。
她們一個個麻木不仁,身形瘦弱憔悴,看上去就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真的是自願來上班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