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這纔將目光對準了關在玻璃罩子內的阮美,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已經知道你來南都的目的。姑娘,我看你良心並未泯滅,還是趁早收回這樣的邪惡念頭,做個善良的人吧!”
“你,你怎麼知道?”
阮美驚訝地說。
“不要你管!”
錢飛冷然說道。
阮美看到這老者就來氣,尤其是對自己這個態度!
“我都已經打聽過了,秦鎮和劉家的姑娘是天生一對,你拆散不開的。而且我知道你在西貢還幹了很多對他們不利的事情。都放下吧,回頭是岸。”
錢飛這話,說得語重心長。
“不要你管!”阮美任性的脾氣又涌上了。
可是錢飛老頭依舊不依不饒,說:“你這樣子,又有什麼結果呢?就算得到了秦鎮,他也不會愛你。”
“那,也是我的事!”
在錢雲飛的縱容之下,從小到大,阮美的脾氣的確很爆。長大了,又有一幫師兄弟寵着,她的確不知天高地厚。
“我還知道你叫阮美。唉,都是我那師兄寵慣壞了你。我看,如今老天讓你來尋我,也是有它的另一番用意。不將你調教好,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錢飛緊緊擰着眉頭說。
毫無疑問,阮美就是一個小女魔頭。如果放她走了,還會去禍害別人。
“你憑什麼調教我?”
阮美生氣地說。
“因爲,我和你師父是舊識,他把你往邪路上推,我卻偏偏要把你推着朝正路上走。”
錢飛很淡然說道。
阮美冷笑道:“可笑!天下的道路那麼多,管他哪個是邪道和正道,能掙錢就是正道!”
“錯!大錯特錯!”
老者嚴厲地制止了她。
這下,阮美徹底地抓狂了。
“老頭,誰要你壞我的好事?快放我走,我也不買你的破茶葉了!我要去找錢飛,江上飛錢飛!有他出現,有他幫我,我就能打敗秦鎮!”
“哈哈哈...哈哈哈...錢飛?阮美,我告訴你,我就是錢飛!你要找的人,就是我!”
錢飛哈哈大笑地說。
什麼?他,就是錢飛?他既喝茶葉也賣茶葉?
“錢飛不可能是你,你一定在騙我!”
如果他真是錢飛,那自己真完了。自己和他產生這樣大的過節,肯定不會幫自己的!
阮美想到這裏,突然不哭不鬧了。
她安靜下來,卻讓錢飛覺得她是改性子了。
“所以,你還是死心吧!”
錢飛仍然淡然說道。
“不,我不找你,我也能去找別人!”沉默了片刻,阮美卻又大叫起來。
錢飛不禁嘆息了。看來,孺子真是不可教呀。他心裏想了一個主意。放,肯定是不會放她走的。他打算將阮美送到他一個朋友那裏。
那位朋友在寺廟修行,是虔誠的女香客。
早上錢飛回來,經過那座寺院,看着香火嫋嫋的古,聽着不絕的誦經聲,覺得如此清靜的地方,很適宜度人。現在,他要把阮美送去那裏調教調教。
“姑娘,我告訴你,一時半會,你是不能離開南都的。我要送你去一個地方。”
錢飛看着阮美說道。
阮美聽了,大驚失色,說:“你憑什麼這樣做?”
“就憑我的一點仁慈之心,不願你繼續誤入歧途。”
不管阮美如何吵鬧,錢飛已決定不改主意。
中午,已經疲累到極點的阮美叫嚷不動了,她又累又餓又渴,更想睡覺。不一會兒,她的眼皮就開始打架了。看着她有氣無力的模樣,錢飛料定她逃不遠。
他便打開籠子,在她鼻腔裏塞了一個極小的藥丸。
阮美更是昏沉睡去了。
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置身在一間黃色的奇怪的禪房,周圍都是誦經聲,窗外還有穿着尼姑服的女人經過,阮美真覺得胸膛都快要爆炸了!錢飛,將她送來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