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他的時間只有這麼多。
他開着敞篷跑車,以最快的速度旋風一樣地飛馳在高速公路。
“秦鎮,秦鎮,你現在在哪裏?”
劉雨霏不放心,打電話給秦鎮。
秦鎮深呼一口氣,說:“雨霏,我在外見一位客人。”
“噢,你要多加小心啊!”
不知怎麼回事,在醫院陪房的劉雨霏覺得左眼皮跳個不停,總覺得有什麼壞事。
“寶貝,我會的。”秦鎮低聲安慰,掛了電話。
不遠處,就是海邊了,他能看到渾濁的一望無際的海水。
這裏,其實很荒僻。雖然資源不錯,但是沒有錢來開發,附近的村民們如果有聚會也絕不到這裏來。
秦鎮將車停在路邊。
四下環顧,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再定睛一看,不想住到海邊,的確站立着一個男人,那人好像在釣魚,又像在寫生,可是他看不清楚因而不能確定。
秦鎮試着又撥了一個電話。
“現在,我人就在這裏。按照你的約定,十五分鐘之內我趕來了。如果你遵守契約,就應該現在現身。”
電話那頭的人說。
“嗯,好。請你往左邊看。”秦鎮不由自主地將眼睛投向左邊。
海邊,有一個白色的小屋。
屋子前站立着一個身穿黑西服的男人,男人戴着墨鏡,年紀看來五十上下。
這人他不認識。
秦鎮的記憶力極強。
凡是見過一面的人,一概不會忘記。
這是一個陌生人。
可是他卻綁架了耿叔,這裏面到底有什麼不爲人知的淵源?
不,此刻還不能確定耿叔是不是就在裏面。
一切還要多小心。
秦政慢慢地朝着陌生男人走了過去。
男人沒有摘下墨鏡,他抱着胳膊,說話的語氣更加冷冰,上下打量了一番秦鎮,說:“你就是秦鎮?最近這段時間,我在南都很聽說了你的大名,真的是後生可畏呀。”
秦鎮雖然聽得不舒服,但是並未反駁,他平淡地說道:“談不上什麼大名,我只是做點小生意而已,大生意還是家父料理。”
“年輕人,不要和我故作謙虛。我知道你以後將是秦氏未來的掌門人。”男人雖然戴着墨鏡,但他說這句話時臉色更加難看。
他是用咬牙切齒的語氣說出來的,看樣子就像和秦氏結下很深很深的仇怨。
“這個,真的是遠遠談不到,我只是幫點小忙。”
不管是誰,提及公司之事,秦鎮的回答總是很小心。
這些人多半不懷好意。
也正是因爲那些無聊之人的添油加醋,所以才弄得秦壓整天歇斯底里地以爲自己要奪他的大權,要將他趕出秦家大宅,成爲一個一文不名的底層混混。
“年輕人,你就別謙虛了,你的底細我都調查的很清楚。”中年男人的語氣更加難聽。
這真的讓秦鎮好奇。他自詡,在南都的商場,沒有得罪過此人。
“我只想知道,耿忠是不是在你手裏?”秦鎮也不想太多廢話。
“呵呵。這個叛徒當然在我手裏。”
那男人冷然說道。
叛徒?一向忠心耿耿,爲秦氏鞍前馬後效力了幾十年無怨無悔的耿叔,怎麼會是叛徒?
秦鎮非常不悅,說:“耿叔是一個好人,他幫了我許多,他正直無私,善良公正,我不許你污衊他。”
男人更是冷笑,說:“這樣一個沒有廉恥的叛徒,你竟用如此讚譽之言。可見,此人善於隱藏善於僞裝,也比以前更加狡詐了。”
“我不管你和他認不認識,有怎樣的過節。現在我遵守承諾,及時趕來,你就該將他交出來。一諾千金,懂不懂?”
秦鎮雙眸如電一般盯着他說。
秦鎮劉雨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